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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頭有些久了,記不太清原話。但能確定的是,她好像回答的,是給她什麼她都會做好來證明自己。
那個人就把禹州這邊的刑摟分舵接頭交給了她,並且派人來教授她武功。她一邊學著,一邊表現著,五年裡沒有出半點差錯。只是有時候在想,自己是不是踩了一灘汙泥,剛有點反抗的想法,卻沒想到腳下的不是汙泥,而是是沼澤,於是越陷越深。
她自詡著分類,這花樓裡的人是分為兩種,一種是她這樣清醒的人,另一種就是那些真正身陷青樓的女人。
別覺得她可憐,這五年來,她顧好了兩面,客人來她就讓他滿意地出去再來,委託人來了,她也能擺出一副能震懾住人的樣子來。
她見過太多儀表堂堂,但其實是豬豬狗狗的男人。而現在,這個人,太不一樣。
站在面前這個男人的身邊,只能更顯得他像盛在琉璃盞中的水,淺透清澈。他身上有種特殊的氣質,就好像來自於一個百年傳承的古老家族,所以他自小受薰陶,沉澱著無法言表的風華雅緻。
這種人,對她來說,太可貴了。
她就是做不到這種乾淨的人,所以才想得到這種人。
“瞧這位客人說的。我怎麼會把生意往外推呢,只是實在不知道刑摟是什麼。我呢,見識也小,是真的不知道。不過若兩位是來找樂子的,我當然歡迎,這種我做慣的買賣,我是不可能將兩位拒之門外的。”
這話說的跟真的似的。穆杏林把茶杯放回去,支著下巴聽著傅青巖回答,視線停在他筆直的背影上。
“我已經聽明白了。老闆就是不想做我們的生意。既然這樣,我們也就不在這邊耽誤時間了。”
傅青巖這樣說著,轉過身來對穆杏林伸出手,眼中不溫不火。穆杏林點點頭,抓住他伸出的手相握,然後站起來。
兩手相握,穆杏林涼涼的手指被一點一點溫暖起來。他有些羨慕著這種溫度,一邊想著。
她如果不能信任他們,接下這個委託,然後去找她在這裡的自己人……這裡人多眼雜,直接打起來,有點難。
嫵月微微睜大眼睛,有些驚住,困惑地看向那兩人相握的手。之前覺得兩個完全不是一類人的人在一起,氣氛卻默契得和諧,此刻卻難免想到了其他地方。
她的眼中瞳色慢慢幽深起來,緊緊盯著傅青巖的背影。
傅青巖握緊穆杏林的手,帶著他往外走去,一路穿行避開客人,唇邊漸漸浮出滲人的笑意。
這種人竟然也敢在他面前肖想穆杏林,還真是虎口拔牙,無知且無懼。
沒有察覺兩人之間湧動的穆杏林一邊跟著走,一邊開口,“要不要跟蹤她?”一旦禹州這邊沒有處理好,那青州那邊得到什麼訊息,事情可就難了起來。
“你晚上在客棧不要出去,會有人上門來。”傅青巖這樣說著,手中有些攥緊,“她拳腳不錯,但內功沒到家。”
穆杏林聽著眉頭微皺,那厥陰指會不會沒有什麼控制的功效。“這刑摟裡的人千奇百怪,本來以為只有一種沒有感情的人,沒想到怕死的、恨著刑摟的,現在還有一個,刑摟裡唯一的女人。”
“她也不是沒有弱點。”傅青巖眯著眼,望著前面越來越亮的光線。
穆杏林沒有再開口,從那個人的表現看來,如果傅青巖能在這片刻時間捉到什麼弱點,那隻能是她看自己的眼神了。
再想到傅青巖叮囑的話,他想,那個人,可能就是這花樓的老闆了吧。
這樣想想,怎麼就覺得自己在自作多情呢,總之,時候到了自會知分曉。他垂下眼簾,不再想那個女人。
到門口了。傅青巖跟穆杏林兩人走出了花樓,走出了馨香的氛圍,出現在沐浴陽光的街市上,沒留一刻,隱入行人中。
“咚咚。”
入夜時分,房門被輕輕敲響。有人聞聲而來開了門,微微驚訝道。“是你。”
穆杏林站在門口,手抵在門上沒有放,既不關門也不敞開門,就這樣看著外面的人。
那裡站著換了一身樸素衣裳的花樓老闆娘,膚色雪白,眼中含著勾人的笑意。
她笑了笑,四顧無人,便上前一步輕聲道,“公子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穆杏林不為所動,“不了。天色已晚,男女一室有所不便。老闆若是有事,在門口堂堂正正講了,快些離去吧。”
嫵月被明明白白地拒絕,臉色變了變,“公子不請我進去,是裡面藏著什麼人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