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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你先控制住那個老人,我去把其他人解決了。”
傅青巖微微側著頭,對他說完後就提劍朝敵人攻去,銀劍所向,有幾分玉石俱焚的味道。
穆杏林垂下眸子不語,手中熟練地運轉厥陰指,綠芒飛向了老者。
之後目標轉為傅青巖面對的人,視線卻不由自主焦灼在他身上不動。
夜幕中,他毫無阻礙地清晰看見了人的模樣。
一滴血珠從敵人身上飛濺出來,恰好停在了傅青巖臉頰上,硃砂的赤紅,像一粒紅色圓潤的珠子……
——“很多事都要……你做什麼?”
——“之前在院子看到你就想說了。受傷了?然後自己治好了?”
有人用手指沾了茶水,指溫很暖,茶水也還沒涼,停在自己臉頰上,輕柔地摩挲著,蹭掉了臉上的東西。聲音是本人沒有發現的專注與溫柔:
——“這裡有血。”
穆杏林的眼睫顫了顫,將腦中的景象揮開,白笛在手中旋轉,厥陰指朝老人飛去,接連跟著少陽指的細芒。
傅青巖皺了皺眉頭,躲過飛濺起來的血液,長劍刃上滴答答地往下掛著黏稠的血珠。
這把劍,這一段旅程後,也到頭了。
他甩了甩劍上的血珠,朝僅存的那幾個天級攻去。有了穆杏林的協助,揮舞銀劍的架勢比剛才要輕鬆。
身上的傷也有了緩和的跡象……聚在身上的光芒全來自穆杏林。
傅青巖在解決掉最後一人時不由得鬆了口氣,接下來只要對付那個老者就行了,他抬頭看向那邊,對於背後的穆杏林十分信任。
之前的對敵,他與老者之間的差距顯然,內力不敵,招數再精妙也只是一招招的架勢,但現在不同。
在穆杏林的挾制下,他沒有了內力,情況反了過來。
傅青巖眼中流露出嘲諷的愉悅,提劍走向老者。來打打看吧,讓他見識下老者沒有內力之後的武功。也許他還能從中領悟什麼。
老者看著只有三個人站著的場面,臉上陰雲密佈。那個白衣人到底使的是什麼把戲?這兩人是不是就是其他分舵沒有訊息的原因?
劍來了!
他勉力將遲鈍的身體搬動,從虛影的方向,判定了劍的來向,躲開。
銀劍刺透胸前的衣物,劍刃擦之而過,他抬手臂推開那把劍,只聽布料撕裂的聲音,劍刃被推離一刻後長劍劍身反轉,劍刃狡猾地稍一更改,就貼在了他的手臂上!
老者右手一翻,手臂猶如麻繩纏住了劍身,他抬起銳利如鷹的眼睛,看著傅青巖,手中帶著劍旋了起來,借力將劍抽出傅青巖的手。
傅青巖左手掌狀往劍柄上一壓,往其送上內勁,突如其來的掌力震得老者失手鬆開,傅青巖並不收回劍,而是牢牢抓在手心中往前刺了過去。
身上沉重步伐遲緩,內力全無,老者現在就是一位弱者,他伸手去抓著劍尖,以往能停住對方的動作並且將劍折斷,如今沒有內力的情況下掌心被劍刺中,狼狽狠心收回。
傅青岩心知自己的身體狀況,招招力求精準致命,只是老者沒了內力卻還是有難纏的一面……
劍剛颯颯舞出去,老者便知來向,擋著劍的手臂就是最好的武器。那或許是他多年的對戰經驗,又或許只是身體的本能罷了。
手臂又如麻繩繞來纏上,傅青巖將劍身一轉突覺不對,只見纏著的‘手臂’空空蕩蕩,仔細一看,只是一隻衣袖。
同樣一招沒有辦法對這人用!傅青巖皺眉抽起劍劃開,衣袖如泥鰍滑走,傅青巖緊追不放,將劍繞著袖子纏了幾圈拽過來。
老者甩開袖子,在劍身上狠厲一拽,‘嘶啦’幾聲,斷成一條一條的衣袖往下飄墜,而老者的手已經握住了劍。
傅青巖使力一震,震得對方虎口微裂,滲出一絲絲血來,可是即使這樣他也沒有鬆手。
同樣的招不能來第二次!傅青巖左手施力在劍柄上一擊,厚重的掌力像張滿了的弓,將‘這支箭’猛地射了出去!
長劍一路無阻從對方掌中劃過,震得老者踉蹌一步,雖是躲過了長劍的去向,可抬起手來看,只見斑斑血跡,和顫抖的樣子。
悲哀。他已經老了,不是麼?
老者握緊了拳頭,目光復雜地凝視著面前的這位年輕人,沒有了內力的他,不就是待宰的羔羊嗎?再怎麼可憐、妄圖拖延時間,遲早都會有那個時刻的。
長劍孤單單地歪歪扭扭斜立在地上,在黑夜中毫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