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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家醜不可外揚,穆大夫,我們上馬車我再邊走邊跟你講吧。”
故事的開端是個惡俗的橋段,紈、絝大少調戲了一個姑娘,不過這個愛美人的大少爺一沒脅迫,二沒利誘,才剛調戲完人,故事的轉折就從這開始了——
那位姑娘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夫,是個書生,(穆杏林:我好像知道點什麼了,那個書生是不是叫林修文?厲瑞:穆大夫神人也!穆杏林:……)那天正好是一起出來的,書生回來時就看見一個調戲著自己未婚妻的大惡人,上前就是義正言辭,沒想到,大少爺對這個書生,一見鍾情。(穆杏林:等等,我腦袋有點亂,我什麼都不知道)
雖然故事的兩位主角同是男子,但故事依舊還是進行了下去。
大少爺突然頓悟了,開始樂此不疲地追著那位書生跑,起初還只是跟在後面,被指責請他離開,後來他的心思被發現了,這一切都變成了噁心人的死纏爛打。
大少爺自小沒受過什麼苦,可在這件事上,被打被罵,反而有些可笑起來。只能說,劫數。
故事沒能往好的方向走去,書生一天比一天厭惡大少爺的靠近,也一天比一天更口不擇言嫌惡大少爺的喜歡,大少爺對他再好再珍惜再小心,迎面潑來的還是一盆水。大少爺終於是死了那條妄圖與子偕老的痴心。
本來就是痴心妄想,與家裡人怎麼反抗都不要緊,沒想到半路死在了通往那人的征途上。
心如死灰的大少爺,病倒了。
故事過程說起來沒偏沒倚,也就像一個故事,但除了最開始的故事背景到一見鍾情,接下來就不是厲瑞說的版本了。厲瑞是這樣說的:“厲堯死乞白賴的沒想到人家討厭死他了,這小子這輩子頭一次喜歡人,打擊大了,就病倒了。”
如果大少爺聽到這個版本想必要吐一口血吧,縮減那麼多是為什麼?!!為什麼你告訴我?!!
沒有感情經驗就直接成親的厲瑞對故事進行了最後一筆描述:“我成親那天見過小堯一次,當時覺得臉色不對,沒想到就出了這件事。”
厲堯:我原諒這個豆腐腦……難怪你他孃的考不上狀元!
穆杏林忽略了其他的東西問道,“你已經成親了?”
厲堯:誰是其他的東西?!!給我至少驚訝一下吧??兩個男人啊??
厲瑞笑了,“嗯。在穆大夫走後一個月,當時本來想送請帖的,結果到喜事辦完了,穆大夫也沒有回來。”
其實他的心裡,遠沒有表面上這麼淡定。他不知道自己對於穆杏林是什麼想法,是恩人?又不止。是喜歡的人?談不上,更何況他已經成親了。只是這個人太美好了,越接近,越是心動。
厲瑞這麼給自己總結:就是因為穆杏林長的太好看了,所以整個人也特殊了起來。
穆杏林這才想著厲瑞講的故事,厲瑞為難無非是怕穆杏林對南風這事有所輕視,但穆杏林怎麼可能會這麼看待。
在大唐的時候,南風也不是稀有的事。不過是喜歡,不過是想在一起,這又何關是男是女?
想他之前提過的那位曾經救過他和師父的藏劍山莊的女俠,當時所見,她正是與一位七秀坊的女子在一起,兩人攜手一起走山訪水,行俠仗義。
“你怪那位書生把厲堯公子弄成現在這副樣子嗎?”
厲瑞詫異,“為什麼要怪?喜歡他是小堯的事,不喜歡小堯是那位的事,更何況他有未婚妻,小堯這般死纏爛打已經給他們造成了煩惱……只是屬親人的這顆心,還是有點想不明白,為什麼小堯這麼好,人家不喜歡他,還傷害他。”
穆杏林安靜聽著,溫雅笑了笑,好像什麼也不是問題,“你放心,他一定會康復,精精神神地站在你的面前。”
只是,當見到骨瘦如柴的厲堯,穆杏林突然覺得,厲瑞說的故事裡,一定沒有講到厲堯的難過。
說骨瘦如柴還是好聽一點的,床上的人閉著眼,面黃肌瘦,薄薄的錦被蓋在他身上卻有些恐壓死這個人的感覺,他唇色慘白,甚至有些發青,旁人出聲叫他,是一句都進入不了那人的世界。
穆杏林替人把了脈,厲堯這病不能說是僅僅心病,人總有一段時期,把自己逼得太緊沒有放鬆過,厲堯的病情就是這樣演變過來的,壓抑了太長一段時間,因為希望自己做得更好而忽視了休息,突然只有失敗的結果,這怎能不是一個重大的打擊,所以他被擊潰了。
心病棘手,這個時候還是要補要讓人好好休息。穆杏林讓厲瑞遣散房中聚集的人,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