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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帶著強烈的不安,他們繼續朝家的方向前進,等待他們的是地獄一般的光景。屍體的臭味,焦黑的房子和田地,啃食肉塊的蟲子和野獸,幸運的人找到了他們親人留下的軀幹加以掩埋,不幸的早就爛得不成樣子難以辨認。
這幾個年輕人命大的躲過一劫,卻也永遠的失去了可以回去的家。他們渾渾噩噩的離開了這個噩夢般的故鄉,在別處就業謀生,並對這件事閉口不提。沒有人能解釋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彷彿一夜之間,所有生命都被屠殺殆盡。而生存並不是那麼的簡單,在處處碰壁後他們終於還是回到了這個傷心地,這裡有適合播種的土壤,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阿諾魯德對這個聞者落淚的故事一點都不感興趣,他坐在豪華的馬車上不耐煩的聽著下屬的報告,直到下屬拿出了一張泛黃的老相片,他眼睛突然一亮,一把將相片奪到手裡,臉上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
勝券在握。
“報告侯爵,我們剛剛收到的訊息說,託蘭西伯爵今天下午會去拜訪凡多姆海恩伯爵,他們舉辦了私人茶會。”
“茶會?”阿諾魯德津津鼻子,笑的一臉猥瑣,“這不是正好?給我快馬加鞭的趕回去!這麼好的事怎麼能落下了我,那隻臭狗不是不想多管閒事麼?我偏要當著他的面拆穿阿洛伊斯、不對,是吉姆·麥肯的真面目,到時候他想不管都不行!”
馬車揚長而去,捲起厚厚的灰塵。
***
當他的執事拿著那封邀請函出現在他面前時,阿洛伊斯不動聲色的抿起了嘴。
該來的總是還會來的,不管換成何種方式,發生在任何地方,只要人不變,故事的軌跡總會出乎意料的相似。於是他非常冷靜的點了點頭,這場廝殺難以避免。
他和夏爾之間到底需要一個了結,這已經和他們是否是對方的仇人無關。其實未來的仇恨常常與過去的糾葛無關,世事難料,積怨也難以用三言兩語解釋清楚,只是一味退縮必然毫無幫助,必須面對。
阿洛伊斯沒有夏爾的冷靜果決,或許也沒有克洛德和塞巴斯蒂安的精某細算。放在以往他大概會被這封名為邀請實為挑戰的信件嚇到驚慌失措,可現在他不會,因為就算他再怕,也沒有一個人可以讓他安心的躲在他後面。
執事退出房間時臉上露出了些許不滿,不過他很快調整好了表情,繼續去做出行的準備。不論剛剛的老爺是多麼的冷靜,他仍然相信這種冷靜一定很快就會全面瓦解。他還記得倫敦大火那天阿洛伊斯手無足措的慌張樣子,只要將夏爾加以利用,今天他一定能帶回他溫順乖巧的那個老爺。
漢娜將一切都看在眼裡,逐漸癲狂的人竟然不只她的老爺一個。她走進房間來到阿洛伊斯面前,只是安靜的站著。許久之後那個金髮少年輕聲說到,“跟來,不要讓任何人發現,我不叫你絕對不準出來。”漢娜點了點頭,退出了房間。
來到凡多姆海恩府時庭院被裝飾成了小型競技場般的樣子,阿洛伊斯無言的微笑,這種直白的挑釁很符合夏爾的性格。那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少年正一臉冷漠的站在臺階上,阿洛伊斯也毫不迴避的抬起頭看回去,天藍對上藏青,輕笑對上面無表情。夏爾皺了皺眉,一步一步走了下來。
“看來這場茶會一定很有意思,”阿洛伊斯踩著輕快的步子迎了上去,“我也覺得只是茶會的話太過無聊,還好夏爾準備了這麼有趣的東西,是不是應該立刻讓執事們表演點什麼?克洛德很會跳舞的。”
“那是當然。”夏爾回頭看了一眼站在競技臺旁邊茶桌處的黑衣執事,後者會意的點頭,將手中的鐵藝座椅拉開。阿洛伊斯配合的走過去坐下,克洛德見狀皺了皺眉,他上前隔開了那隻扎眼的烏鴉,為自家老爺倒上一杯清香的花草茶,並輕巧的捋順了他翻翹的衣領。脖子被觸碰到時阿洛伊斯下意識的往椅子裡一縮,克洛德裝作沒有發現,卻在收回手時惡意的撩過阿洛伊斯柔軟的髮尾。
塞巴斯蒂安服侍好夏爾坐到阿洛伊斯旁邊,接著就放下了手裡的白色餐巾,克洛德也同時扯掉了手上的純白手套,兩個人中間散發著一種微妙的氣場,整個空氣都因為這種針鋒相對變的粘稠壓抑。
“開始吧,我都等得不耐煩了。”阿洛伊斯拄著下巴,似是挑釁的說道,“克洛德,如果輸了就要懲罰你哦。”
“我最討厭在遊戲上敗北,” 夏爾聞言微微揚起下巴,“塞巴斯醬,不用手下留情。”
“Yes;your highness。”
“Yes; my lo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