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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線問道,“或許是在害怕被搶走什麼?”
句子間若有所指的意味讓阿洛伊斯猛的抬起頭來,塞巴斯蒂安曖昧的輕笑,高深莫測的神情好像是在提醒,不需要掩飾,我什麼都知道。
阿洛伊斯惱火的別過頭,“如果真的被搶走,對你而言同樣也不是什麼好事,沒什麼好幸災樂禍的。”
“的確。”塞巴斯蒂安踱步到他身邊,把他緊緊揪著的百合接了過來。那朵花在他手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乾癟,枯黃的花瓣掉了一地,“連自己養的寵物都不能妥善管理,我真為託蘭西伯爵感到寒心。”
“你又怎麼樣呢?”阿洛伊斯站了起來,危險的盯著比他高了一頭不止的惡魔,“有沒有被自己的主人‘妥善管理’?”
“我自然會盡心盡責的為少爺達成期望,和那些總是窺視著別人獵物的惡魔不同,我不會做那種半途而廢的事。”
“很厲害嘛。”阿洛伊斯戲謔的挑眉,“聽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度弄丟過自己契約者靈魂的惡魔說出來的話呢。”
提起夏爾被克洛德奪走的事,塞巴斯蒂安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這筆賬我自然會讓那隻蜘蛛加倍奉款。”
“你和克洛德早就認識?”
“算不上早。我第一次見到那隻蜘蛛是在一年以前,在紅夫人——安傑利娜·達雷斯的葬禮上,不知道託蘭西伯爵是否還有印象。”
“紅夫人……”雖然對這個稱呼沒什麼印象,可‘一年前’這個這個敏感的時間點讓阿洛伊斯隱約聯想到了什麼,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不會從一開始就、”
“雖然不知道你透過什麼手段得知了少爺失憶的事情,”
塞巴斯蒂安的聲音就像是從遠方飄過來的一樣,阿洛伊斯一句一句聽在耳朵裡,心情卻比料想中鎮定的多。
“託蘭西伯爵不覺得奇怪嗎?只是奪取靈魂而已,怎麼可能丟失記憶。”
“克洛德弗·斯達斯,那隻惡魔吃掉了少爺一半的靈魂,連同復仇的記憶一起。”
☆、以網獵食,盡其一生
安傑利娜·達雷斯,這個名字曾在一年前出現在過託蘭西家的信件上。
身為女王陛下的左膀右臂,託蘭西伯爵每天都要瀏覽不少檔案,並在上面簽上他的名字。不論‘女王的蜘蛛’是否真的會在這些要事的抉擇上出一份力,場面上的工作無論是哪一代託蘭西伯爵都必須完成,阿洛伊斯也不例外,只是他從不在這些工作上多費心思,大部分事務都由克洛德代為處理。
一年以前,克洛德曾經向他提起過一份葬禮請函,阿洛伊斯就是在那時聽到了紅夫人的名字。
貴族的葬禮就像一個演繹悲傷的舞臺,沒有人真的會為了一個幾乎素未謀面的人的逝去而傷心難過。阿洛伊斯那時以‘會想起自己已故的父親’為由,打發了克洛德去替他參加那次葬禮,想來克洛德勸誘自己向塞巴斯蒂安復仇,也剛好是在那前後發生的事。
原來就是那個時候,他親手把自己的惡魔推了出去,順便送給了塞巴斯蒂安一個巨大的麻煩。
“看來您想起來了?”
執事低沉的聲音帶著些許不快的意味,現在阿洛伊斯非常清楚這是因為什麼了。對塞巴斯蒂安而言,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如果他能管好自己的惡魔,如果他沒有製造讓克洛德擅自行動的機會,這些麻煩原本都與凡多姆海恩家無關,更別說被克洛德壞了好事。
與執事預料的不同,得知真相反倒讓阿洛伊斯鬆了口氣。
“特地把克洛德支開,我還以為你想說什麼。”阿洛伊斯輕快的轉了個身,臉上的表情明朗了許多,“如果你只是想告訴我這件事,那我已經知道了,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對阿洛伊斯過於輕鬆的反應塞巴斯蒂安似乎不太滿意,但死纏爛打併不符合他的美學,於是他微微欠身,恭敬的說,“當然,託蘭西伯爵,這邊請。”
這小小的插曲並沒有浪費掉多少時間,當阿洛伊斯回到宴會會場時,一切都還是他離開前的樣子。青年男女們在舞池間翩翩起舞,少婦們則聚集在一起討論著年輕有為的紳士。
在塞巴斯蒂安的指引下找到夏爾兩人並不困難。推開舞池一側的大門,一陣清爽的夜風迎面吹來,露臺上一高一矮的人影立刻映入了眼睛。
阿洛伊斯杵在原地,遲遲沒有動彈。
不論發生什麼,他已經不會因為克洛德的所作所為而再受打擊了。明明應該是這樣的,剛剛在塞巴斯蒂安面前他也做的不錯,可一見到克洛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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