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像頭野獸那樣撲上去咬住了克洛德的嘴唇,巨大的衝力讓彼此的牙齒毫不留情的碰撞在一起,一不小心連嘴唇都被割出血來。克洛德在短暫的猶豫之後伸出手來回抱住他,於是阿洛伊斯將身體前傾,把全身的力道都卸下在克洛德手臂裡。
兩個人的身體緊密的貼合在一起,無意間胸口碰到了夾在兩人中間的那柄魔劍,克洛德毫無防備,吃痛的悶哼,阿洛伊斯卻趁機更用力的扯住他的頭髮,把舌頭一併探了進去,挑逗的舔過他的舌尖。克洛德從沒想過阿洛伊斯回應給他的親吻會是這麼強硬的,不帶一點柔媚的風情,和他嬌小柔弱的外表完全不同,這個少年的心裡也同樣的關了一頭野獸。
溼潤的親吻聲在地下室裡格外刺耳,因為夜晚的空氣簡直就安靜的過了頭。外面的聲音絲毫傳不進這間拷問室,於是耳朵裡就只能聽到吸吮唇瓣的聲響,還有阿洛伊斯砰砰作響的心跳。
他放開克洛德的嘴唇,臉頰染上了一層緋紅的顏色,瞳孔卻帶著截然不同的清醒,“你覺得一個吻算得了什麼?”他在克洛德警戒的眼神中伸手探向他黑色西褲的拉鍊,“你以為我是被那個臭老頭抓來做什麼的?少給我露出那種勝券在握的臉。”
克洛德皺緊眉頭看著阿洛伊斯扯開睡衣領口的扣子。
勝券在握,原來在阿洛伊斯眼裡他現在仍然是一幅勝券在握的樣子。一個吻算不了什麼,他非常同意阿洛伊斯的觀點,但想要在一個不安定的靈魂中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想要打亂一顆起伏不定的心,一個吻就已經夠了。
“我才不會上你的當,”阿洛伊斯喃喃自語道,“想要讓我動搖的話至少要做到這種地步,”他抬起頭露出惡魔一般邪惡的笑,“給我學著點,你這個混賬處男。”
☆、崩塌與支點
這大概是阿洛伊斯所有挑釁中最不顧後果的一次,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考慮過如何收尾。就像一個火星,在燃成一片燎原大火之後始作俑者根本就束手無策。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為什麼要這麼做,只是克洛德吻了他,他就用更過激的行為證明那不算什麼,這其實根本就傻得可以,只是現在後悔也已經晚了。
這種你一拳我一掌的日子過的實在太久,阿洛伊斯早就受夠了這種踩在鋼絲線上的生活。他原本只是期望能得到一些細小的幸福,得到一點關注,只要不是一個人就足夠了,可碰上克洛德之後一切願望都化作泡影四散而去,最終他像是一個不可理喻失心瘋患者一樣把人用鏈條困住,肆意凌*辱。
這根本就不是他所喜歡的結果。
這幾天他總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歇斯底里的瘋子,折磨別人,逼迫自己。他就真的像夏爾所說的那樣將雙腳都深陷泥潭,不可自拔,一面期待著有誰能把自己一棍子打醒,一面又享受著這種凌駕於克洛德之上的滿足感。就像現在,那隻惡魔警惕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讓他每一個細胞都顫慄起來,他簡直已經無藥可救。
“出什麼事了?”
聽見克洛德這麼問時阿洛伊斯恨不得一股腦把所有的困惑都說給他聽,可僅剩的理智阻止了急切的述說欲求。比起獨自煩惱,他更不能接受自己像個窮途末路的乞討者一樣、對一根救命稻草傾盡所有。
這種無聊的堅持或許就是夏爾所謂的‘尊嚴’。
終於離那個閃耀的發光體更近了一點,阿洛伊斯卻一點都不輕鬆。‘捍衛尊嚴’果然不如聽上去一般像件美好的事,至少他在這一刻確實的體會到了壓抑自己的痛苦。他之所以堅持,只是因為他不想在克洛德面前再度變回卑微弱小的吉姆?麥肯。一想到夏爾或許也在抵抗著相同的壓力,心裡似乎就舒坦了些。
陰暗的地下室裡竟然能聽到水珠落下時均勻的滴嗒聲。
這個房間是沒有窗的,不論晝夜,任何一束自然光都不會透進來。克洛德此刻只能僅憑牆壁上的燭火看見阿洛伊斯對光的那半張側臉,藏青色眸子裡一瞬間閃過的兵荒馬亂讓他短暫的欣喜,緊接著那種無助感便像潮水般從阿洛伊斯的眼底迅速退去,克洛德連那脆弱的邊角都沒有抓住,莫名的惱火。
他沒來由的回想起阿洛伊斯剛剛成為伯爵時的樣子,喜怒無常,對他卻從不會隱瞞。他只是想把那個脆弱的孩子從那厚厚的殼裡重新拉出來,他可以容忍他一臉鼻涕眼淚的揪著自己的褲腳,也不在乎他膽小無措的躲在自己身後。
這些沒用的事怎樣都好,克洛德想。
他要那個真正的阿洛伊斯?託蘭西回來。
“你不可能主動提起那個老頭對你做過什麼,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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