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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通的小女孩直接的問出了大人們都不會問的話。正因為年少不知事,才可以如此坦然的問出可能會使他人尷尬的問題。
“因為我要繼續向東方旅行啊,我啊,很想去看看日出處的樣子呢。”
“知了哥哥一個人旅行,家裡人不擔心嗎?”這是個自詡年長知事的小男孩,認真擺出副大人的樣子,卻連擔心是什麼都還不清不楚,天真的雙瞳尚未染上任何顏色,只是聽見父母用這個詞提起過出嫁在外的長姐於是鸚鵡學舌。
“沒有,他們都不會為我擔心的,因為我很強哦,即使一個人可以好好照顧自己。”佐井在揉麵團的空隙還比了比自己上臂的肌肉,惹得孩子們一通大笑。
“知了哥哥,你為什麼這麼喜歡畫日出呢?”有一點兒二缺的小男孩問道。
“因為我最喜歡日出啊。每次看見日出,總覺得好運會隨之而來。”佐井彎了眉眼將新出爐的麵包擺上陳列架。
等待這爐麵包出爐的小傢伙們頓時一窩蜂搶了上去,買好後抱著紙袋開開心心一個個的說了再見,門口的風鈴響個不停,直到深夜,打烊了,萬家燈火喧譁,佐井所在之處卻一片寂靜。
收拾完東西,數了數日子,真快啊,沒幾天工錢一發就可以繼續上路了,不知道那些孩子們那之後到來時發現自己不見了會不會傷心難過呢?
大概,是會的吧,雖然也不會持續太久。
就像那個可以被稱之為他的家人的人一樣,無論多麼難過的事,也頂多是一下午的消沉和抑鬱,很快就會被新的事物吸引眼光的他就像小孩子一樣,愛恨都只有三分鐘。
一時興起,就可以幹下很多改變他人一生的事。
自己也不過是他一時興起所造就的奇怪存在吧。因為鳴人心中對上一世的那人難以介懷,所以出於難得算的上正常的補償心理,鳴人找到了他,將他從黑暗的根部中拖了出來,從此,改變了他的一生。
但到了最後,他的眼中,也依然沒有分清楚過那個佐井和現在這個之間的區別。
在鳴人看來,這是同一個人啊,有什麼問題嗎?
可是佐井不是自那一世歸來的人。
他不曾在根部度過自己的幼年、童年以及少年時代,不曾有過一個雖然冒冒失失卻對他很好的哥哥保護他、成為他在根部的心靈支柱,不曾十六歲都不懂得何為感情、何為羈絆、何為真正的微笑,不曾下定決心即使放棄他視之比生命更重要的任務去幫助一個初識未久並不完全相信他的人守護重要的羈絆,不曾與那些生長在陽光下的人們在短暫又珍貴的戰爭間隙由疏到親,不曾與好不容易的同伴發生爭執不惜隱瞞欺騙設計也要守護,不曾一同流血為他落淚,不曾……
不曾度過那漫長的六十年朝朝暮暮,不曾擁有那時光淬鍊的強大心靈,不曾以自己獨立的人格面對鳴人那強勢到足以摧毀任何孱弱蒼白人格的靈魂,不曾建立起除了鳴人、或者說帝江以外任何的羈絆,不曾留下過區別於鳴人記憶中那人的任何印跡,不曾……
所以。
鳴人不曾認識他。
鳴人認識的那個人,不是他。
鳴人重視的、為之歸來的那個人,那個佐井,不是他。
他不能接受湊合的答案,也不能接受湊合的感情。
因為,他沒有資格。
佐井如期離去。
風鈴聲依舊響起,孩子們卻發現那個黑髮的少年已再無蹤跡。
冬日海岸,細砂上泛著純白的細沫,海風鹹腥,浪濤聲層層疊疊,入耳,入夢。
佐井遇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他現在身處一片廣袤的森林之中,四周杳無人跡,只有最純粹的野性生物茂盛的生長在四周。
他病了,原因不詳。
突如其來的持續高熱讓他三天都沒能走出這片堪比迷宮的密林,畢竟混亂的身體狀況讓查克拉的使用也很成問題——還來不及用偽獸飛起就已經摔下來的情況發生了無數次,找到一處有人煙的地方看醫生似乎已經成了奢望,只能寄希望於他的身體足夠強悍能夠自行扛過去。
就算這樣他也每天早早醒來,爬上樹去,在高聳入雲的樹上遠眺確定前進的方向,以及,看那一日一次的日出。
這一天他爬上樹時,驚訝的發現,自己已到了海邊,不遠處深黑色的海水在極遠處和黑暗的天幕連線為一體,正是濃墨似的黎明前夕。
他摸出筆,才發現自己因為暈暈乎乎帶錯了。本來他打算帶素描本和碳筆,卻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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