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我不知道，只是，我覺得你不應該在這個時候一個人跑到這種地方來。”

她撇撇嘴，“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別像我父親那樣說話。”

“好吧。”我笑著吻了吻她的額頭，“那麼，我需要在這裡待幾天，你知道哪裡我可以睡的嗎？”

陽子的父親在附近的舊車庫裡放了一張很小的鋼絲床，積灰的床單散發著一股子怪味，不過這裡也跟我租下的那間小公寓差不多了。

“你確定你可以睡在這裡嗎？”

我開啟櫃子，“你父親在這裡留了不少罐頭，我想我可以在這裡過一陣子。”

“只要你別動他藏在床墊下面的雪茄，我相信他不會生氣的。”

她笑著在我身邊坐下，眨眨眼睛，“怎麼樣，我對你不錯吧？”

我咳嗽了一聲，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如果你說要我跟你約會，抱歉，我不會跟十八歲以下的女孩子出去。”

“好吧好吧，真是的，”她撅起嘴，站起身，“那麼，需要我幫忙嗎？”

“謝謝你，陽子，不過，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總算把小孩子打發出去，我將揹包開啟，從裡面取出了那枚生鏽的鑰匙。

我也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帶著這個，怎麼看這都只是一塊破銅爛鐵罷了。

無論這東西對塞拉夫有什麼價值，這都不是我的問題。

我走到門口，準備把鑰匙扔出去。

可是，在那一瞬間，我卻還是猶豫了。

我將那小東西握在手心，腦子裡忿忿的十分不爽。

陽光透過破舊房頂的縫隙灑落在地板上，稀稀疏疏的，我伸出手去，看著陽光留在手背上的痕跡。

這一切的混亂讓我的生活開始變得有點不真實，我自嘲的笑了笑，然後站起身，從包裡取出了我的東西。

那只是一些零碎的小玩意，還有一把以前買的手槍。

我並不喜歡這種武器，畢竟，但是，似乎現在我需要一點什麼東西來自衛。

我看著那把手槍，它慢慢的漂浮到了空中。

為什麼我忽然能做到這些了？唯一的解釋是那顆藥，我忽然間擁有了超人的力量，但是，那藥效很快就過去，我的力量也隨之消失，剩下的，只有這個了。

漫畫裡的超級英雄似乎都會努力的練習，然後拯救世界。

或許救世主會這麼做，但是，我現在要做的，卻是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世界似乎在變得不真實，如果它以前曾經真實過，那麼現在這一切都好像是蠟像上的顏料，一點點的乾澀、褪去，剩下的只有慘白的虛假。

虛假？

我是不是開始腦子不正常了？

我捂住頭，深吸一口氣，在滿是灰塵的床｜上躺下，閉上眼睛。

夢境中反映的真實讓我感到困惑，我不明白為什麼我睡著的時候，比我醒著的時候更清醒，我似乎也能更清楚的明白髮生的事。

我聽到引擎的聲音，我看到一座埋藏在地下的城市，鋼鐵、機器……如同廢墟。

我感覺不到任何生命的存在。

錫安。

我聽到有一個聲音在自己的腦中響起。

腳下鋼板嘎吱嘎吱的震動著，滿是狼藉的城市中，我聽到城市深處的慘叫聲，伴隨著血液和爆炸之後殘留物的氣味。

我平靜的踩過腳下一具具人類的屍體，好像知道他們早就在這裡一樣。

章魚一般的機器人將屍體一具一具的搬走，處理掉。它們的設計最初的目的就是為了搜尋和摧毀，對於人類純粹蛋白質結構的身體，它們再有效率不過。

我彎下腰，摸了摸地上潮溼的血跡，看著它們從我的指尖慢慢的滑落。

一滴、兩滴。

那聲音短暫而輕緩。

奇怪的是，我並沒有感覺到震驚或是懼怕，我平靜的看著眼前這一切，好像這都是從我精確的大腦中計算出的結果，帶有準確的邏輯性，不被任何情感所控制。

你的任務已經完成。

我聽到有個聲音這樣對我說。

任務？

什麼任務？

錫安到底是什麼？我到底是誰？為什麼這些相似的夢境總是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腦中出現？為什麼我會知道我不應該知道的事？

為什麼這個世界看上去如此的不真實？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深夜。

我揉了揉隱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