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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我一臉愕然，“剛才我明明看到……”

“那只是你的錯覺吧，安德森先生，現在已經很晚了，不打算回去？”

我盯著他，伸手狠狠的捏住了他的手腕，“等等，還有事情，你那天……你那天放到我身體裡的東西，那不是做夢……我知道有什麼事情在發生，你最好現在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的話還沒說完，他就一把捏住了下巴。

“別太自作聰明，安德森先生。”

是幻覺嗎？

我不確定，最近太多奇怪的事情在我身邊發生，不僅是那個叫做邁克爾的少年，還有史密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都不是人類。

“你到底是什麼……”我覺得自己的下巴快被他捏碎了。

“我是什麼？”史密斯輕輕的笑了，“你覺得呢？你知道你自己是誰嗎？安德森先生。”

為什麼？他們每個人都問我相同的問題，還有那些奇怪的夢境……我看到一個人，站在一個充滿了光的城市中，他靜靜的眺望著那裡，安靜的。

我不知道那是誰，可是，我卻感到一種淡淡的悲哀。

那個反覆出現的夢境中的人是誰？

我疑惑的看著史密斯，低低的道，“Matrix（母體）是什麼？”

史密斯臉上的表情變了，他的瞳孔微微收縮，一向毫無感情的臉上似乎也有了詫異的情緒。

“你想起來了？”

他死死地抓住我的肩膀，好像要把我的骨頭拆開似的。

一陣尖銳的頭痛貫穿了我的太陽穴，破碎的畫面不斷的在我的腦海中再現，可是卻始終無法連貫。

漸漸的，我開始明白——

我好像遺失了一段很重要的記憶。

“我……我不知道……”

在那些破碎的片段中，我看不到任何人的臉。

“……”

史密斯臉上的表情再次消失了，他恢復了那種一如既往的冷冷冰冰，他鬆開了我的手，“走吧。”

我的頭好像宿醉未醒一樣，昏昏沉沉的十分難受，在計程車上，只是靠著史密斯的肩膀閉著眼睛，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汽出租已經停下。

我失憶了？

這聽上去很可笑，因為，我過去的人生在腦海中非常清楚，但是，依舊有一些奇怪的夢境反覆出現，它們真實的有時候彷彿像我曾經親身經歷過的一般。

“忘記你今天看到的東西，安德森先生。”史密斯淡淡的道。

“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真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