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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by悠閒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蕭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刪處。
第一部
1
二月二,龍抬頭。清江畔,鬱孤臺。
一白一黑兩道光影在半空中倏忽往來,迅疾無倫。每一次碰撞發出“嗤嗤”尖銳的劍氣破空聲和“嘭嘭”沉悶的氣勁交擊聲,足可讓那些功力稍差的圍觀者難受的吐血。
突然,光影消沒,鬱孤臺上兩人遙相對峙。
一人白袍紫發,絕代風華,語笑嫣然,“我輸了。”聲音恬淡悅耳,若非嘴角一線血絲,證明了方才的生死相拚,直讓人以為是在吟風弄月,以文會友。
一人黑衣峻容,威儀天成,拱手道:“承讓。”卻是謙恭之至,言辭懇切。
白袍人微微一笑,隨即肅容朗聲道:“藤原佐為於此立誓,聖門自今日起十年內匿跡江湖。若有違此誓,則天地共懲,魂貶九幽。”
“哼!”突然圍觀人群中有人冷哼一聲,“你們魔教行事向來無信義可言,區區一句誓言又有何用?藤原門主若真有誠意,就該自廢武功……”
話未說完,只聽一個脆嫩的童音叱道:“好大狗膽!”黃芒一閃,一道綠影緊隨而至,“嘭”的一聲,說話之人被擊出丈許,張口“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倒地不起。
“嘭嘭”又是幾聲,塵土飛揚,眾人忙退後。待立定,塵消土散,卻見兩個十來歲的小孩,一個雙手緊扣住另一個,而另一個的手則放在對方的脖子上,誰也動彈不得。
被扣住的孩子有著奇異美麗的金色額髮,粉嘟嘟的一張圓臉,瞪著靈動的大眼,氣呼呼的大嚷,說話的內容卻和他可愛的形象截然相反,“混蛋!放開我!不然我先捏碎你的脖子,他還是得死!”聽聲音正是剛才的那個童音。
和他面對面的孩子長相清秀,翠綠的眸子閃著與年齡不符的沉著堅毅,使原本該顯得妖媚的鳳目顧盼間威嚴攝人。
人群中有人認出他來,輕聲議論著:“那不是塔矢名人的小公子,塔矢亮麼?”“果然虎父無犬子。”“是啊……”……
塔矢亮清冽的嗓音冷冷道:“只是言辭上有所冒犯,便要奪人性命,兇殘至此,實欠教訓!”說著手上用勁,只聽一聲脆響,已將對方的手骨折斷。
“住手!”藤原佐為一扇點出,身法迅如鬼魅,一股大力橫空而來,逼得眾人紛紛退避,首當其衝的塔矢亮卻是被氣勢鎖定,動彈不得。眼看就要被點個正著,黑衣人閃身而至,硬接了這一扇。
悶哼了一聲,黑衣人吐出一口鮮血,面上紅潮一閃而沒,抱拳道:“多謝門主手下留情。”
藤原佐為卻理也不理,蹲下身,一掃原先的悠然篤定,滿臉焦急的檢視懷裡孩子的傷勢,“光,你怎麼樣?忍一忍,我幫你接骨,痛的話就叫出來。”
被叫做光的孩子咬著下唇,不出一聲,只是大大的眼睛中淚光閃動,狠狠盯著不遠處的塔矢亮。塔矢亮心頭一震,不甘示弱地頂了回去。
好半晌,藤原佐為將孩子抱在懷中,站起身,環目一掃,目光中的怒焰一閃,駭得眾人立刻噤聲,提聚全身的功力全神防備。最後,目光落在黑衣人身上,冷聲道:“藤原佐為已立下聖門重誓,信也罷,不信也罷,十年後聖門自會向名人劍宗討回公道,請宗主好自為知。”說完甩袖而去,在場的眾多高手無一人敢攔。
“對不起,父親。”塔矢亮低聲道歉。
“你可知錯在何處?”塔矢名人淡淡問道。
塔矢亮抬頭正視,“不知審時度勢,不甘忍一時之氣,失於輕重,請父親責罰。”
“罰你後山瀑布下衝淋一月,磨去毛躁之性。”
“是,父親。”
塔矢名人遙望藤原佐為消失的方向,露出神往之色,“神之一手”的確名不虛傳。隨即臉上泛出一絲笑意,“小亮,為父對你有很大期望,不要令我失望啊。”
2
故人昔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
瘦西湖畔,曼芳園。
鬧花深處樓臺,畫簾半卷,玉人素手託香腮,黛眉微蹙,低首沉思,教人不忍打攪。'
可偏有人不識趣,打破這美倫美奐的一刻,“奈瀨,想好了沒?香快燒盡了。”卻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從簾後傳來,慵懶和緩,清澈剔透,令人忍不住想要掀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