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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的銀髮少年攏攏披在肩頭的羽織,也對著神月和疾風兩人欠身致謝,然後跟在同伴身旁按照神月指點的路線向村子裡走去。
木屐叩擊地面的聲音逐漸遠去,隱隱還能聽到兩個少年的對話,“原來忍者和普通人一樣哦……”“嗯,那為什麼父親大人說忍者都是很可怕的……”“嗯嗯,還說什麼青面獠牙很兇的。”
耳力不幸很不錯的神月出雲與月光疾風聽得那叫一個滿頭黑線,這究竟是誰家教育出的孩子啊,也太單純了。
直走,左拐,脫離大門處兩位中忍的察覺範圍,“單蠢”的大少爺脫下了披著的無辜綿羊皮,露出狐狸的真面目。凜把衣服袖子往臉上一蓋,等布料移開後那一臉的優雅溫良表情就被吊兒郎當取代了,然後小凜很豪邁的當街脫衣,秀繡工精良的衣服底下是褲腿挽起的長褲和短袖套頭衫,再把腳上雪白的襪子脫下來把木屐當拖鞋穿。剛才那點氣質早就灰飛煙滅了,而對凜來說大家族氣質是神馬?可以吃嗎……
“嘛,沒有想到木葉村的安檢很鬆懈嘛,這麼容易混進來都沒給小生髮揮演技的機會呢~”得便宜賣乖的典型說的就是某人。
君麻呂很淡定不被正在驕傲搖尾巴的搭檔影響,閉起眼睛調整片刻,把裝出來的溫和內斂氣質收了回去。小君的演技不比某人,模式切換之間有延時。蹲下用繃帶在鞋和腳腕處纏了幾道用以固定,沒有換服裝,但如果小君拿開披著的羽織大家就會發現他穿的不是正常意義上的“和服”。
那衣服實際上是上下分開的,下半身做出和服的樣式,而上身則更像劍道服,腰間纏著巴掌寬的腰帶。用凜的話來說是:這衣服脫起來很方便。
咳咳,需要強調一下,這句看似很和諧的話內在含義其實是很正直的。
咱都知道小君的血繼限界是屍骨脈,只要願意隨時可以把自己變成刺蝟把敵人捅成篩子把衣服戳成漁網。前兩條倒也無所謂,問題是最後那條,打一架就換一套衣服太浪費了,推動經濟發展增加GDP也不帶這樣的。
於是勤儉節約的小君及時調整策略改變穿衣風格,然後想變刺蝟的時候就把上衣脫了垂在腰間。好在火影不是J江,就算露肉也沒關係,不會被河蟹發牌關黑屋。
***
等混在普通居民中的偷渡二人組吃夠木葉的特色小吃,欣賞夠過木葉的特色風景後,某人終於記起“好友情誼”問題和此行的目的,戀戀不捨地放下小吃店中的白玉豆腐羹準備夜遊荒村。
君麻呂在凜沒心沒肺“木葉一日遊”的時候一點都不著急,著急也沒有用,搭檔那不靠譜的欠抽的性格在多年前就是那樣了。當然小君在淡定之餘也在思索宇智波鼬這麼做的原因,他和鼬算是“戰友情誼”,互毆打出來的惺惺相惜——至少君麻呂是如此認定的。
所以,究竟是因為什麼,才能讓一個人做出殺戮全族的瘋狂舉動?君麻呂想不明白。而關於這點他並沒有和凜交流,因為搭檔會給出的抽風答案不外乎“逃婚、起義、反剝削”,而搭檔給出不抽風的答案……算了,凜不抽風的時候堪比日全食。於是小君繼續研究宇智波鼬的“犯罪動機”,目前快要上升到哲學高度。
“嘛,日落時分逢魔時刻,小生還是很期待靈異事件的呢。”
輕鬆越過了攔在入口處那些橫七豎八的隔離線,凜打量著眼前這片有些陰暗的住宅區手指託著下頜喃喃自語。
距離宇智波血案已經過去一段時間,在不久前那場大雨的沖刷下那一晚的痕跡幾乎都消失不見,地面或者牆壁上有幾道武器劃出的凹痕,也都積了一些灰土,相信在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抹平然後逐漸和周圍融為一體最後消失不見。街道兩側的房屋有不同程度的損毀,風吹雨打了幾天之後徒增破敗頹廢。
“很孤單的感覺。”君麻呂看著死氣沉沉的村落低聲說道,“就像見到竹取……的時候一樣。”
離開行動隊後凜和君麻呂在整個大陸上游歷,也曾重回竹取一族居住的地方看過,但那時候那裡已經變成一片廢墟,而那些尚武嗜殺的族人也在攻打霧隱的時候全部滅亡。即使在族裡生活的那五年沒有任何愉快記憶,但君麻呂在得知從此再也沒有“家族”的時候還是落寞了一下。
所以說,到底要是怎樣的心情才會親手消滅掉自己的家族呢?銀髮少年輕輕抿住嘴唇,眸色沉沉。
“哎呀,小君這是需要小生進行心理輔導嗎?”胳膊勾住搭檔的脖子,凜湊近君麻呂耳邊吹氣,“費用不貴喲,只要以身抵債好。”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