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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藥物……能不能戒?”她不想一輩子揹負著這個包袱,沉重、壓抑、痛苦。
“沒有。”李德先沉著聲音回答,“不過,如果你能配合我們,我會找到戒掉這種藥物的方法,當然,如果你打算自己找日本醫生幫你戒掉這東西的話……我們也會把手中掌握的一切傳回去,到時候就是你給我們的情報——怎麼樣,想想吧。”把沈世豪教給他的話重新按照她能接受的說法整合了一遍說給她聽——這種缺德帶冒煙兒的事兒,他就知道是沈世豪教給雲翔的,他們家雲翔啊,哪能這麼損啊,不過……似乎小日本,這幫子倭人更損。
“我……我……給我藥。”
☆、十四、戰慄
十四、戰慄
這世上的職業有千百種,可最難的一種就是間諜,以前被叫做細作、奸細、探子……可後來就被叫做了間諜。間諜間諜,並非常人能勝任,做了這一行當,莫說親生父母,就是親生子女也要舍,良子就是被自己做間諜的父親捨棄的一個籌碼,而同樣走上這條路的她,不過十七八歲的青春年華就失去了愛與被愛的資格——可是她一意孤行,根本沒有在乎自己間諜的身份,只想著去追求一個所謂的愛情,最終,失去了做間諜的資格,也失去了做人的資格。
良子很難過,她沒想到自己的愛情會這樣的不堪,更沒想到受過精英訓練的自己會栽在一箇中國商人的身上。
報復,是一定的,可是在報復之前,她無法拒絕那特殊藥劑的誘惑,即使心裡有再多的憤恨,最終也只能化作一點憂傷——這就如同一把大錘,把她從一個已經全副武裝的戰士打回了原形——懦弱、卑怯、無知、膽小、神經質的少女,僅此而已。
良子伸出胳膊,讓針頭扎進了自己的血管,隨著那針管裡的藥劑流入,她臉上的紅潤也漸漸恢復。
喘息,喘息,濃重的呼吸在空曠的屋子裡震出了陣陣的驚恐。
“好了?”
“好了。”
“展雲翔,你出來!”熟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良子嘶吼著,她想要見到這個害得她不人不鬼的男人。
門,開了,陽光也跟著照進了房間,然後,展雲翔終於走了進來,他一身的白色長袍——這是良子第一次見到他這樣的打扮,沒有西裝革履的裝扮,卻顯得更加挺拔俊俏。
“ひさしぶりやなぁ……”一進門,雲翔便展示了他一口流利的關西腔,也是這關西人的性格還算合雲翔的脾氣,之前也有過交情,也就是透過這個關西人才聯絡到的孫先生,想來,也不是能一竿子就打翻一船人的。
“你……”熟悉的語音語調令良子震驚——不僅僅是震驚,她不笨,從來都不笨,如果笨,也不會被送去學特工做間諜,“你……你早就知道……早就知道?!”
“是。”雲翔並沒有如別的男人一樣還會給自己解釋、辯解,他承認,不但承認,還很坦然,可就是這樣的坦然才更讓人心痛——良子坐在床上,陽光讓她眼睛如針扎一樣疼痛。
“良子小姐,我想你能理解我的立場,當然我也會站在你的立場上為你著想,”雲翔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你跟我交往了一個月左右,這期間又跟我出入很多地方,良子小姐,我想你既可以作為日方的內線也能反過來成為我們的特工——這是一個很粗淺的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
手腕上的玉鐲子,拿在手裡把玩,良子靜靜聽著他的話。
“如果,你被人押解回去當做我方的奸細,我想……你不但會給你們家族蒙羞,你的前途,你父親的前途,你家族的一切都會被你弄得蕩然無存。”
手滑,鐲子掉落,粉碎。
“如果你能跟我們合作,一來我們會給你一些情報,當然,你要給我們全部的情報——你所知道的一切。”
伸手去撿掉在地上的鐲子,碎片,拼接不成。
“那麼你認為……你們在設計的事情難道就是正確的麼?侵略、奪取、殺戮,這些是你們的意圖,你們避免不了,要把無辜的民眾當成犧牲品。”
“不!不——”丟掉碎片,良子抱住頭,“是你們……是你們的錯——你們有一切,你們從來都有錢有地有吃喝……你們不是總在宣揚自己富有天下,四海歸心,什麼地大物博……你們根本不能想象我們的痛苦——痛苦!”
“沒錯,從古自今都是這樣,所有的正法都是為了生存,但是你摸著良心想一想,你們難道真的是為了生存麼?你們這樣被派出來的——只是犧牲品,比起無辜被殺的人更可憐可悲,你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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