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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人三界的惡鬼的骨頭,有傳言說這惡鬼可差遣大小鬼怪,所以被稱為‘鬼王’,製作這柄骨笛時,天帝又施了咒法,說只要一神力高超者站在高處吹奏這骨笛,眾怨靈自然會跟隨笛聲被鬼差牽回地府。”
“倒是有些意思。”頎長的手指將那柄骨笛別在腰間,張起靈望著麟淡淡問道:“只是這鬼差被人一掌打碎了鬼脈散落在各處,這些怨靈,要跟誰回去。”這話冷冽,彷彿跟自己沒有半點關係,或許這才是張起靈,遊離於紅塵之外,糾纏於塵世之中。
麟並沒有因張起靈這句話煩悶,反而獻寶似地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晃了晃,裡面盛裝的液體震盪地那瓶叮咚作響。“猜猜這什麼?”
“西王母御花園中的清露。”
當麟聽到張起靈的回答時,因興奮而翹起的眉尾也掉了下來,她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她不該逗弄這個木頭般的哥哥。她突然意識到能找到一個知曉喜怒哀樂的夫君是一件多麼可貴的事,一霎間,她竟然有些同情那隻六尾妖狐,能和一個木頭糾纏不清這麼些年,說到底,也是一件十分考驗勇氣的事。
“既然你有這個,那就好辦了。”冷冽線條的唇抿了抿,張起靈繼續說道:“等我將怨靈趕往朱雀門,道長和解雨臣負責攔住他們的去路,我以骨笛引路,麟藉機潑灑清露,而道長就趁此開天眼,指點我們找到那黑白無常散落的鬼脈。”
“那小邪呢?”其餘人沒有異議,解雨臣卻發了話,“在你心裡,永遠都只有長安只有大唐只有凡人嗎?那你究竟把小邪放在了什麼位置!”
並不激昂的語句,字字逼人。那解雨臣自在長安城中沒有尋到吳邪下落,就窩了一肚子的火,而此時張起靈這樣安排卻隻字未提吳邪,這讓他的火氣全都發了出來,一股腦澆在了張起靈身上。
“哎!你怎麼說話呢!”
若說在平時,這張起靈受到解雨臣排擠,肯定會不發一言,可現在在他身旁有麟這個彪悍的女人,情勢也不同以往,只看那女人雙手一橫讓那粉衫男人浮在了半空,又一合,那男人就重重摔在了地上。
“我告訴你,你再這樣對我哥說話,本姑娘就……”
一腳踩在解雨臣胸膛,握緊拳作勢要打,看著那叉腰揮拳的野蠻摸樣,即使是混跡塵世這麼久的解家大少也覺得有些招架不住,心中只感嘆是哪裡掉下了這麼彪悍的主兒,口口聲聲喊張起靈哥哥,卻與他的性子大相徑庭。
“麟!”
張起靈喝止了那女子,黑色的眼眸盯著重見旭日的天空,俊眉一緊,抿了抿唇將所有的擔憂嚥進腹中,然後帶著女子向遠方的朱雀門走去。
白狐渡劫,所經歷的痛楚不在皮肉而在靈魂,這場雷劫來的及巧,正好讓那附身的嬰靈代替吳邪受過,這也是在面對解雨臣質問時,張起靈不發一言的原因。
看著旭日高懸雁過晴空,雷劫,怕是已經過了吧!那我再見你時,吳邪,你可是已經成了七尾?
【倫家好勤勞~~~~~~有木有】
55。
吳邪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當他從碎石堆裡爬出來抖落身上的灰塵,他才發現,不知何時,周圍已經由荒林變成了廢墟。
真的是廢墟……
所有的林木似乎經歷了一場大火,焦黑的樹幹上還遺留著被雷劈過的痕跡,而林木間偶爾散落的,是鳥獸同樣焦黑的身體,周遭的一切都是那麼死氣沉沉,冷風吹過,從它厚厚皮毛間穿過去,讓它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阿嚏……”
空氣中的微塵弄得它的鼻尖癢癢的,吳邪打了個噴嚏,然後揉了一下鼻子,毫無目的地從已經燒焦的林木間穿過,腳步輕盈靈動,只是偶爾低下頭,鼻尖拂過遺落在叢林裡鳥獸冰冷的屍體,遲疑片刻,然後循著氣味,繼續向前,或許這樣說,他的前進,並非毫無目的,雖然他不清楚發生過什麼,但他記得,他記得自己沉睡前的最後一幕,一隻小小的嬰靈,張著滿口的利齒向他撲來……
“吳邪!躲開!”
他側過身子,透過籠罩在張起靈四周的黑霧看到那雙比黑夜還要耀眼的眼睛,瞳仁裡,竟然有顯而易見的慌亂,他咧了咧唇想衝他笑一笑,接著卻是突如其來的撞擊,他現在還記得那種痛感,那撞擊像是一柄大錘重重砸在了他腦袋上,不!更確切點說,那是比大錘砸在腦袋上還要痛一百倍一千倍的,而在那撞擊之後,他的眼前便漸漸模糊,然後陷入一片混沌……
“吳邪……”
腦子裡出現一幅畫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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