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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沒了指望,只能一急之下化作獸身,到處踱著步子將那一叢叢彼岸花踩得稀爛,藉此發洩心中的不滿。
“麟,哥哥再提醒你,那花裡可有蟲子。”
冷冰冰的聲音傳來,又是一瓢冷水,蹄下黏糊糊的觸感像是一根針扎得獸蹄癢癢的,嚥了一口口水鼓起勇氣向那處看了一眼,被踩扁的蟲屍似乎在哭訴著剛剛這神獸的暴行。
“啊~”
驚叫聲入耳,繼而是咆哮的咒罵:“哥哥你這個混蛋啊混蛋!”
麒微微勾了勾嘴角,心情極好地向通往凡間的大門走去……
【PS:我再看看能不能再碼一彈,小三爺的獸化體也許就出來了……什麼時候更全看啥時候能碼完,每次開新坑就有點難產的人傷不起……TAT】
4。
塵世,凡間,臨安府。
自江南河段竣工至今,變幻莫測的天氣讓百姓苦不堪言。前幾日還是傾盆大雨,洪澇不斷,如今,又是萬里晴空,豔陽高照。
臨安城郊,密林深處。
茂密的草叢動了一下,然後從枝丫的縫隙間探出一顆腦袋。一個留著絡腮鬍子的大漢往遠處看了一眼,然後又一委身鑽進草叢裡,發出一聲哀嘆。
“怎麼?還是沒有?”
生硬的漢話,字詞間是磨滅不掉的蠻夷語調。自混入漢地至今已經半月有餘,窩在這林中十幾日的光景,別說收穫,至今都未見到大巫口中所說的“靈狐”,無法交差倒還罷了,要是再在這裡待下去,難保不會被熱死。
大地中的雨水被豔陽蒸發,變成水汽縈繞在密不透風的林子裡,幾人已經脫掉了上衣赤著膀子,但肌膚還是能感受到空氣中那灼人的溫度。一人擦了一把額上的汗水掏出腰間的皮囊灌了一口,皮囊中水的溫度,只燙得他更加難受。
“好死不死,我們攤上了破爛差事。靈狐?鬼都沒見著,你說大巫是不是算錯了?”
又有一人抱怨了一句,又用來自蠻夷的話語罵了一聲,喪氣地趴在地上,藉著土壤僅剩的涼意緩解身體不斷攀升的溫度。
絡腮鬍子的大漢看著同伴的模樣搖了搖頭,摸了摸乾裂的嘴唇,默默撥出一口氣。他是不能怪罪同伴的倦怠的,在這樣的天氣,遠行千里來到漢地,暴雨裡等候,烈日下蹲守,為的僅僅是大巫口中那一隻不知是否存在的“靈狐”,付出的辛勞可以認了,可要是空手而回,料想自己和同伴也不會落得什麼好下場。
唉……怪只怪這老天變化,弄得草原之上難生寸草,再加上瘟疫橫行,家裡的牛羊已經剩的不多了……獵不到靈狐祭天,全族人就等著滅亡吧。
埋在落葉下的獸夾似乎在嘲笑這些人的辛苦,而那支烤熟的羊腿更像是一個諷刺,這些人吃樹葉吃野菜嚼獸皮蹲守了這麼久,將最好最新鮮的食量作餌,結果辛勞半月,打到的豹子野虎疊成了堆發了臭,卻還是連那傳說中的“靈狐”的半根毛都沒有見到,諷刺,天大的諷刺!
失望的情緒在這群人中蔓延,天快要黑了,甚至有兩個已經失去了耐性,躺在地上打起了鼾。
“邪哥哥……”
不遠處的土丘上,慢慢露出一雙長長的耳朵,長耳朵的主人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只是他的屁股上,還掛著一條毛茸茸的,長長的狐狸尾巴。那少年抽了抽鼻子,手指一指不遠處飄著香味的靠羊腿,長長的眼睫毛撲扇著,嘴兒半張,似乎要流下口水來。
“噓……”
一隻白皙的手一把捂住少年的嘴,有些責怪地看了一眼動靜頗大的草叢,冷笑一聲,清秀的眉兒一挑,計上心來。被少年叫做“邪哥哥”的是一個清秀的男子,儘管天氣如此炎熱他的身上還裹著厚重的裘毛冬裝,滿身雪白的刺眼,還有他的背部,六根長長的裘毛糾纏排列起來,組成了一件有些詭異的披風。這男子的長相十分清秀,柳葉似的眉毛,星辰般的眼睛,紅潤的薄唇微張露出一口潔白的好牙,若不是那頭束起來的頭髮,遠處觀摩,還以為這是誰家的“小姐”,當然,話是這麼一說,其實這男子離小姐還是有一段距離的,畢竟從那白皙的手臂凸起的肌肉線條,這人可與“羸弱”二字,沾不上半點關係。
“邪哥哥,姥姥可還等著。”
少年壓低了聲音說了一聲就想從藏身的土丘出去,誰知有人拽著手臂,下了死力。
“小鬼,就你這樣的修行,怎麼跟獵人鬥?”男子不屑地睨了一眼少年,朝著動靜頗大的草叢使了一個眼色。“看到那兒沒,就是那,你看那個毛刷刷的東西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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