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啦！真是、我今天就來這座山采采草、取取水而已。」

大概是自覺中午快到了，既然裡維不想讓艾連見到她，還是先閃人為妙，以免自討苦吃。

「慢走。」裡維朝她點頭，沒有起身送客的打算。

使用立體機動裝置快速離開的漢吉回頭望了眼小屋，裡維會聽進她的話的。

「不過，等我下次過來時，你們應該已經離開這裡了吧？還能再見到面嗎？」她喃喃自語，身體被投出的纜繩順風捲了出去。

坐在大樹下乘涼的艾連，從樹蔭下抬頭看著躍上樹枝後一眨眼就消失不見的漢吉，「唉分隊長要走了呀？我以為離中午還有段時間，怎麼不待久點呢？」

艾連坐在樹下有半小時這麼久了，他低頭看著搖動的樹影，用樹枝在地上寫下自己的名字，順帶還寫了一堆人的名字，打發時間。其實他早就發現漢吉在家裡了，不過兵長急忙地想把他趕出去的樣子，所以不好意思說出來。

太陽很大，但溪水很冰涼，腳踩進水裡的感覺也很舒服！不過抓魚真是技術活，今天才抓到一條，應該不會被罵吧？

再過一會再進房子吧？時間點太近的話，兵長會懷疑的。

艾連攤開手心放在陽光下，嗯…其實兵長還蠻容易緊張兮兮，像小動物…　…不過應該沒有小動物像兵長那樣兇殘吧哈哈。

等手心被烤得通紅，太陽也逐漸上了頭頂。

「嘿咻，也差不多該回去了！」提著今天的戰利品，艾連慢慢地往屋子移動。

屋內的裡維老實說根本沒奢望艾連會帶點象樣的東西回來，所以已經擺好罐頭放在桌上，他雙手環胸閉目沉思，漢吉是想跟他說這個吧？

歲數相當的年齡，同樣都是後天才變成巨人，儘管很模糊，但背景的輪廓卻是相似。艾連跟他們三個人明明是不同的個體，但現在他卻得將他們視為同個類別。

或許你現在還不知道，但是…　…

有一天，你會喪失心智嗎？

有一天，你會知道自己甚麼時候死去，卻不告訴我嗎？

巨人的你，是你；人類的你，也是你，但你會希望以甚麼模樣死去呢？艾連…　…

我，又是希望你是甚麼樣呢，艾連？

到時，我該怎麼辦？

「兵長──我回來了！」

為了儲存藥材而建造的小屋，窗戶開在南北面外還安了裡窗可以擋住玻璃透進的光，漢吉跟他說過「這房子很陰暗你不會喜歡」，但為了找個落腳的地方，他說無所謂。

其實自己心裡是明白的吧？因為已經把陽光帶在身邊，所以再怎麼陰暗，都不要緊。

門被推開後，陽光從艾連的身邊擠入屋內，日正當中，太陽在小屋的頭頂，層層樹蔭包圍著他們，他卻覺得房間亮了。

裡維放下手臂，看著提著滿滿麻袋的艾連道，「歡迎回來。」

「你看！是魚！」艾連迫不及待的拿出來，搖著尾巴，懇求誇獎。

「挺豐富的嘛，本來還不指望你能帶回這些的。」裡維拍了拍艾連腦袋，「幹得不錯。」

「總覺得最近兵長特別好說話啊…　…竟然就這樣被稱讚了！」艾連摸了摸頭頂，不好意思。

「那以後都不做了。」

「哇──不行！不能這樣！我會失去打魚的動力喔，兵長！」

「沒關係，我自己來。」

「嗚嗚兵長…　…」

「…　…笨蛋」

兵長笑了，發自內心的笑，笑得很開懷。

你能一直保持這樣的笑容，就好了。因為那比甚麼都令人開心。

「哪，兵長，這可以吃嗎？顏色很有趣我就採了！」

「橘色的草？你便秘的時候就吃吃看吧？」

*

漢吉站在褐色的窟窿裡大汗淋漓，拿鋤頭不斷橇著纖維已經鬆軟的組織。像木乃伊一樣，沒有血，沒有內臟，沒有…　…她想見到的東西。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沒有？」腐屍的味道已經麻痺了她的鼻子，她喃喃自語。

「分隊長！您已經挖得很深了──請放棄吧！」部下靠在圍籬上，朝窟窿裡的漢吉喊著。

「不可能，竟然找不到本體…　…這已經不是人類化巨人了，是一具完整的巨人」漢吉在興奮之餘更多的卻是驚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已經超出能夠理解的範圍了。」

演化？突變？這是意外，還是必然？

第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