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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朕的寢宮內出了一件事。”朱佑樘的聲音不大,卻因為習武的關係,稍用內力,便能讓整個金鑾殿內的臣子們都聽得一清二楚。
“也許大臣們都不知道,南王膝下還有位二世子吧?”朱佑樘話鋒一轉,沒有說昨晚到底出了什麼事,只說起了南王來。
底下的臣子百官們只是偷偷的互相跟自己熟悉的同僚們對視兩眼,以眼神傳達著資訊,卻都不敢回話。
索性朱佑樘也並沒有想著等他們的回話,只是繼續濤濤不絕的把話題又轉了回去:“昨夜萬梅山莊的西門吹雪以及南海飛仙島的葉孤城在朕的皇城頂上決戰,為了朕的安全,也為了把那些江湖中人都控制住,那負責皇宮安全的侍衛長便自做主張,把皇宮之中的侍衛都調到了此二人決戰之處去了。”
冷冷的看了底下人一眼,朱佑樘想要趁這個機會,看看文武百官們的反應,以此得知誰與他同心,誰又該除去。
“沒曾想,這場決戰一開始便是個局,那南王二世子朱厚宸是南王的私生子,本就是不入玉碟的,而且也沒人見過他。也因此,沒人知道這世上,竟然有一個人與朕仿若一個模子印出來般。而這個與朕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人,便是收賣了朕身邊的大太監汪直,深夜闖進皇宮,竟意圖取代朕。這等罪過,大家說說,該如何處置啊?”
此時,再不表態的話,那可就是個傻子了,還不如坐著等死呢。
當即,便有聰明的趕緊上前一步:“陛下,此等罪人,自當誅其九族啊!”
“荒謬!”又有一人站了出來,斥責之前說話的那位老臣:“那南王姓朱,陛下也有九族之列。張大人,照你這麼說法,豈不是把皇族眾人都包括了進去嗎?你是何居心?你可真是越老就越昏庸了!”
禮部尚書張升也知道自己話中有語病,但律法在此,自己這麼說也是沒錯的。到時候自有皇帝將此處指出來,又寬恕其中七族,也算是彰顯了皇帝的仁義。本是兩全其美的,偏生有個自以為是的傢伙來搗亂,頓時氣的笑了:“看來這倒是我的不是了。那不知黃大人有何建議?”
“既然是南王二世子意圖謀反,也不知南王是否知情?不如請南王上朝來辯駁一二如何?”黃世中理所當然的說道。
黃世中一向自恃是直臣忠臣一流,沒想到如今竟是鬧出這麼一個提議來,讓朝上的臣功們看著他的眼神閃過一抹懷疑和深思。
“先不管黃大人這個說法可不可行,便從南王二世子意圖謀反來看,便是南王不知情,也脫不了干係的。子不教,父之過,難道你以為南王二世子一死,便能了其生前身後事嗎?”吏部尚書馬文升看向黃世中的眼神略帶鄙視。
黃世中聽到自己的意見被駁了,也不慌不忙。他本來就是有心計的人,所以被南王招攬之時,雖是有些心驚膽戰,但也知道這是一個機會,能登上更高的位子的機會!
黃世中前些時候便從南王口中得知了這個取代朱佑樘的計劃,雖然覺得這個計劃過於簡單,也太過冒險。但是,計劃越簡單,破綻也就越容易收拾。而且富貴本就是從險中求。這麼一想,黃世中心中便略定了些。
昨兒個晚上便是日子,黃世中在府中輾轉反側,一夜不能入睡。清晨醒來時頭有些昏昏沉沉的,若不是今兒個就是得到訊息的日子,黃世中真是想要不出門,只在家中補覺算了。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上了朝,卻見到皇帝坐在龍椅上。因為不能直視皇帝,黃世中只能偷偷瞧上幾眼,卻仍是認不出上面的人是朱佑樘還是朱厚宸。
就在他心急如焚之時,朱佑樘開了口,讓黃世中一陣腿軟。
完了,全完了!
黃世中這麼想著,自己只能等死了。等到把南王捉進大牢,南王不可能不把自己貢出來的。
可是等到禮部尚書張升開了口,黃世中心中慌亂太過,反而冷靜了下來。而與張升和馬文升的對話中,黃世中也越發冷靜,能為自己細細謀劃一番了。
既然朱厚宸已經被捉了,可是憑著那張與朱佑樘一模一樣的臉,還是能做一番手腳的。富貴險中求,若是能成事,這險也值得冒了!
當即,黃世中冷笑道:“陛下也說了,那南王二世子與陛下一般模樣,那微臣也不知,上面坐著的,到底是真的皇上,或者是南王二世子假扮的,在這裡賊喊捉賊呢。”
這麼挑釁的口語,是個人都聽得出來其中的惡意。看來,這個黃世中是南王的人了。難道之前說話這麼口無遮攔。
不過,沒想到的是,南王在朝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