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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時,朱佑樘正在皇后的寢宮坤寧宮中。
因為月份已經大了,張氏大腹便便走路很是吃力,有種寸步難行之感。宮中事務繁多,很多事情都需要經過她的手,讓她很是力不從心。
所以,雍正特意派來了素慧容,來為皇后分憂。
當然,此舉也是有一定的深意的。
雍正沒有親睚來為皇后分憂,算是告訴張氏,自己懷介男子不可能會與她爭奪那後宮之權,只讓她安心養胎。隨後派了素慧容來,又是告誡她,別以為懷了孩子,就能威脅到他的地位。如果沒有自己,那麼隨時會有別的女人意圖撼動你的地位。
張皇后知道雍正的意思,並沒有什麼表示,只是將後宮之事盡數交到了素慧容的手上,自己只是攬了個總兒。雖不用事事過問,可但凡有什麼事卻也都能知道個究竟。
一時間,兩相安無事。
雍正滿意於張皇后的識相,張皇后卻是一種無奈之下的妥協。
不過,當張皇后看到朱佑樘時不時的來自己的寢宮,雖然只是看看那肚子裡的孩子,卻偶爾會有一種不切實際的念頭在她的腦海裡的閃過——這個孩子是不是能助她除去雍正,讓她得到與她的地位相匹配的幸福?讓自己的丈夫真真正正的屬於自己?
但這種念頭只是一閃而過,當轉過頭,見到來協理宮中事務的素慧容時,張皇后便又冷靜下來了。
如果沒有雍正,那後宮中自然是百花齊放的。到時候,自己真有把握能捉住朱佑樘的心嗎?便是有了孩子,陛下也可能因為貪戀某一朵嬌花,而把自己忘了的。宮中能生孩子的女人可不止自己一個呀……到時候就算孩子平安生了下來,也會被人視作眼中釘,欲除之而後快的。
倒不如現在這般,陛下歡喜的是雍正,而雍正是一介男子,不可能為陛下生育子嗣,那麼自己的孩子便是陛下唯一的繼承人,再無人能威脅到他的地位,甚至於是生命了。
幾次下來,張皇后終是歇了這潛伏在心底的傻念頭,只安心待產了。
“好兒子,你一定要快點出來,待到你滿月之時,朕就立下詔書,封你作太子。”朱佑樘笑逐顏開的看著張皇后的肚子,傻呼呼的說道。
張皇后懷孕之後,再沒有施過脂粉,連身上也少有戴釵環的。她雖姿容不錯,可懷了胎之後,原本白皙的肌膚看起來略顯暗黃,臉上還帶著淡淡的斑點。可是她一笑,充滿了母性,那種作為母親的愛意,足以讓人忽視她此刻外表中的不足。
張皇后笑著摸了摸自己碩大的肚子,雖然只有七個月,但孩子營養充足,並不太鬧騰。“幸好御醫說了這胎是個皇子,若是公主,看陛下該怎麼辦才好。”
這話一出,就是表明了張皇后知道,並且接受自己在生下孩子之後,即將被冷落的命運了。
朱佑樘聽罷,又羞又愧。“便是這胎真是公主,那不是還能有下一胎嗎?朕的後宮總共就你一位,你又何必說這種話呢。總歸是朕的兒女,朕還能虧待了孩子不成?”
張皇后要的正是朱佑樘對她的愧疚,這樣的愧疚,能讓她在這後宮中肆無忌憚。
“陛下……”張皇后含情脈脈的看了朱佑樘半晌,然後慢慢的把頭靠在了朱佑樘的胸前。
朱佑樘先是渾身一僵,可懷中的女人畢竟是他的皇后,又想到對她的愧疚,便又很快的放鬆了身子。
素慧容接到西廠的傳訊,得知雍正失蹤了,立時慌了起來。她有心馬上趕回西廠,但又覺得只靠著西廠的力量,也許還不夠,便想去找朱佑樘。
素慧容問了宮人,得知皇帝現在正在坤寧宮之後,也顧不上其他,只施展了輕功往坤寧宮趕去。因著素慧容的輕功極好,況她又想著如今正是該爭分奪秒的時候,就沒想著讓人通報,直接就飛進了坤寧宮,正好就看到了朱佑樘和張皇后相擁的一幕。
素慧容的俏臉沉了下來,雖有心大鬧一番,可雍正才是當事人,況他如今生死未卜,正是需要朱佑樘幫助的時候,便強忍了下來。她跪倒在地,請安:“奴婢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雖言語恭敬,但心中的不忿仍是帶了出來,聲音用了內力,只一句話便有種震耳欲聾之感。
朱佑樘被唬了一跳,便想把張皇后給推開。就在他手一動之際,又想到對方還懷著孕,忙又收回了手。
朱佑樘故作鎮定的轉頭一看,發現跪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雍正的得力手下素慧容,偏生張皇后還在自己懷中,便覺得有些尷尬之餘,又擔心對方會說與雍正聽。
張皇后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