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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身體不舒服嗎？”聽零聲音不太對勁，耀司放下了心中疑惑擔憂走過來，手先是探了探零額頭，後又握了握零手腕，最後才放心坐到了零身邊。

“是前幾天傷還沒有好全吧？來，難受就躺下來別總坐著。”將枕頭放好強按著零躺下，起身倒了杯溫水，耀司手攬著零身體一點點餵給他喝。

一口口抿著不知其味清水，零淺紫色眼眸一會忽東一會忽西就是不敢直視耀司眼睛，以前沒認清自己心意時不覺得，現在知道自己是愛著耀司，又突然離耀司這麼近幾乎被他抱在懷裡，這心就一陣陣狂跳個不停，好似要跳出噪子一般。

“好點了沒？”並沒有注意到零反常，耀司放開零時一邊揉著他銀白色發一邊又探了探他額頭。

對於零，他從心底裡喜歡著在意著，如果說世上除了父親他最在意誰，那麼非零莫屬。

“嗯，好……好多了，耀司……你也躺下吧，我們躺著聊。”向裡挪了挪，零低低聲音裡帶了些隱隱期盼。

“……也好。”看零今晚並不打算離開，耀司關了燈躺到了零旁邊，也還好他床夠大，不然兩個大男人並躺在上面一定擠得受不了。

“耀司……”黑黑屋子裡零緩緩側起身，眼睛終於肯直視耀司零，這一回完全沒有掩飾眼眸中深情。

他以為，關了燈一切耀司就都會看不見，他以為，身處黑暗中自己終於可以將愛意由眼眸中流露出來，可卻不知，此時耀司已經完全可以夜視，關不關燈於他來說，根本沒多大區別。

“嗯？”輕輕嗯，耀司沉默不語，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這個意外發現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零是從什麼時候愛上他？這個他一直將之當成弟弟般看待少年，不知不覺間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苦笑，其實自己早就該發現，今天零見到自己嘴唇上咬痕時，那種心傷和氣憤怎麼可能是弟弟該有態度？

“耀司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手，伸伸縮縮最終握上了耀司手腕，深深吸氣抬起頭，手掌間隱隱顫抖洩露了零緊張情緒。

“……什麼事？”耀司有一種預感，零提出要求自己一定很難做得到。

而果然……

“耀司能夠答應我，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不放開我手嗎？”用胳膊支直大半個身體，零直直對上了耀司眼睛。

“………”再次沉默，耀司無法給零一個滿意答案。

零和其他所有人都不同，因為太過在意所以才會特別珍惜，想自己現在和玖蘭樞關係是床伴之上情人之下，和朽木白哉關係是朋友之上戀人之下，而零……他不想將兩個人之間關係弄得太複雜，只當弟弟不好嗎？

“耀司！”耀司沉默讓零心慌，他是不是看出了什麼？零心急起身將身體整個壓到了耀司身上，雙手捧著耀司頭逼耀司不得不正視他，“回答我！”

他只是想要一句簡單回答，哪怕得不到耀司愛也能守在他身邊一個肯定，難道連這……耀司也不肯給他嗎？

“零你先下來。”耳邊盡是零撥出氣，覺察到氣氛太過曖昧，耀司推拒著零想坐起來。

“不給我答案，你就別想起來。”既然已經挑開了，他今天就索性倔到底，雖然最後那層紙還沒有完全點透，但以耀司聰慧，他相信耀司心中一定全都明瞭清清楚楚了。

“零！”皺著眉抿起唇，他愛都給了雪寒，又讓他如何回報零付出？別人可以不在意不理會他追任他追，但零不同，他不想傷了他。

“耀司……你瞭解我，這個世上你是最瞭解我人，你忍心讓我過回以前日子嗎？我只是要一句承諾，你不會離開我承諾，這……真讓你那麼為難嗎？”放開了力度軟軟趴在耀司身上，零語氣裡帶了些許哀傷和失落。

知道耀司會拒絕他是一回事，真面對又是另外一回事，早知道就聽玖蘭樞什麼也不說好了，弄成現在這樣進進不得、退退不了境地，要怎麼收場才好？

“零……”手臂自覺性攬住零一點點下滑身體，暗歎著擁緊了手臂，耀司閉上眼睛狠狠揉了揉零頭髮，“好吧，我答應你，不管將來怎麼樣都不會主動放開你手。”

終是不忍心，這個在自己心裡佔有著別樣地位少年是自己軟脅，傷一點自己就會心痛上好半天，算了，由他吧，以後……自己多注視點也就是了。

“耀司？”身體猛一僵，繼而狂喜湧上了心頭，淺紫色眼眸裡溢位了琉璃光，零忍不住重重親了耀司一口，“謝謝你耀司。”

謝謝你在意，謝謝你退讓，謝謝你……給了我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