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遠儼然已經開始適應這裡的生活。他也逐漸明白,這一時半會的,自己肯定是回不去了。
但願老爸老媽不要太擔心——
但願老師不要因為他曠課太多而讓自己留級——
但願那幾個挨千刀的舍友會良心不安——
……
這麼多但願結束後,顧永遠還是十二萬分的希望帶上自己的便宜兒子回家。希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所以每天對玉佩象徵性的喊上幾句“不錯”,顧永遠就開始了每日必做的事——找吃的。
時隔半個月,再次無條件無理由無目的的來到這裡的歐赫,就看到顧永遠把孩子哄睡著了去找吃的。
顧永遠身上已經髒到了一定的程度,但這些汙穢卻遮掩不了他哄孩子時身上散發出來的母性的光輝。
歐赫有點被煞到。
你說你一個大男人的,要不要這麼母性?
歐赫也有點嫉妒。
自己老爸老媽把自己往地下城一送,就沒再出現過了。
同樣是父親,怎麼差距那麼大呢。而且,人家還是“養父”。
這次,歐赫沒有停留多久,等到深夜顧永遠睡著了,歐赫再次留下一塊自己沒有吃的麵包就離開了。
他只要知道,他們還活著就好了。
所以,顧永遠第二天醒來,時隔半個月的麵包再次出現。這次他沒有迫不及待的就吃掉,而是在周圍晃了一圈,確定“好人”已經離開才默默把麵包吃了。
就這乾麵包,對顧永遠來說都已經是一頓大餐了。
半個月前,顧永遠覺得之前那個地方不安全,所以就帶著庫洛洛轉移了。但又擔心那個好心人又回頭找他們,所以就留了記號。
吃完了麵包,顧永遠想這個人為什麼每次都神神秘秘,偷偷摸摸的來呢?會不會和庫洛洛有什麼淵源?不管如何,顧永遠覺得既然對方不想自己見到他,那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而有一個喜歡默默做好事的人在身邊,這感覺一點都不差。
但顧永遠想跟人打聽怎麼離開這兒啊……
於是,顧永遠在垃圾堆裡好不容易找來了一支筆,為了顯眼,乾脆就在庫洛洛的嬰兒床旁寫下了一行字:謝謝你,陌生的朋友。
這是顧永遠斟酌了好久才寫下的,雖然很想立刻就詢問離開的方法,但總覺得這樣做會非常冒昧,而且別人也不一定就會告訴他。
又是半個月過去,庫洛洛滿月了。顧永遠實在沒什麼可送,就把撿來的那條金鍊子套在了庫洛洛的手上。
庫洛洛看到新鮮玩意,每天樂此不疲的咬著玩。
顧永遠怕孩子誤食,就把鏈子纏得緊緊的。
自從寫了這麼幾個字,顧永遠每天一醒來就是先去看看有沒有人給自己留言。持續失望了一個月左右,顧永遠終於得到了迴音。
下面多了一行字:這裡沒有朋友,只有夥伴。同時,還有一個乾麵包。
吃著麵包,顧永遠感嘆這個人說話的語氣和席蒙真像,從字裡行間能感覺到是一個嚴肅的人。然後,他就挖空心思的想自己再寫句什麼才好。要能引得起話題,不能讓對方無話可說。
謝也謝過了,“沒有朋友,只有夥伴”自己能接什麼好呢?
天氣很好?——太2B了。
你叫什麼名字?——莫名其妙的,問人家名字。
我叫顧永遠,你叫什麼名字?——更2了,不知道還以為聊QQ呢。
兄弟,我想向你打聽個事,不知當問不當問。然後等別人回答可以問。然後再問別人怎麼離開流星街?——先不說會不會把人嚇跑,就如此往復來回問,又根據“好人”出現的頻率起碼得兩個月左右。
思緒萬千,不得其果。
顧永遠決定先和“好人”套套近乎,等熟悉了再詢問其他的事。一來可以保證得到答案的準確性,二來說不定還能得到些什麼幫助。
於是,顧永遠提筆寫下:夥伴與朋友有什麼區別嗎?
歐赫看到這個問題時,還仔細思考了一下。
說白了,朋友和夥伴沒有多少的區別。只是這裡的人習慣性將可以託付生命的人,稱之為夥伴。
朋友什麼的,就是拿來出賣的。
因此,歐赫給顧永遠留下了一句:夥伴就是能將後背交給對方的人。
顧永遠看到這句話,忍不住腹誹了一下,那朋友和夥伴有什麼區別嘛?說了等於沒說。
這麼一來二去,庫洛洛的嬰兒床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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