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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我是和我的哥哥一起合作。他真的是個非常好的人，我經常要讓他照顧我。”

“那為什麼變成一個人。”

“他妻子死了，留下個兒子，就是我的侄子。比你稍微大一點。非常可愛的小傢伙，他就是我的天使。每當我感到自己不行的時候，只要想起他，我就一定會想辦法活下去。因為我不想讓他為我難過，但是……”

“你哥哥離開你，是因為這個嗎？”

“是的，那孩子漸漸長大，我們都不想他為我們所做的事情，而感到羞恥，我不希望他痛恨他的父親……”

“你也不想連累他。”

“我不是個好叔叔，但是他依然尊敬我，崇拜我，敬我如父……”

第一次，你感到莫名的焦躁。

你不喜歡他描述那個人的語氣，也不喜歡他想到那個人時的眼神。

第一次，發現一種名為嫉妒的感情。

你不想老人關心那個人，多過關心自己。

“答應我，萬一我有事，幫我照顧他，答應我。”

“你在說什麼？你不會有事的！”

是的，我不會讓你有事！

你在心裡發誓。

“答應我，答應我，我要確定，否則我不會安心。”

你會為老人做任何事，但是，惟獨這件事，是你萬分不想答應的。

“答應我，奇牙。”

老人的眼神，讓你妥協。

“我答應你，喬依。”

後來，雪山上——

“我真的疼你，我沒有孩子，你就像我的兒子一樣。答應我，奇牙，不要像我一樣，去找一個你愛的人，然後好好愛她，和她廝守終生，白頭偕老。”

老人一直希望你找到正常人的幸福。

這時，你才恍然發現，你一直把他當成父親一樣尊敬與崇拜。

在他那裡，你第一次知道什麼叫親情，什麼是友情。

直到，老人為了救你，失去生命——

你才終於知道，老人一直把你看成最重要，早就超過了他自己。

失去老人的你，第一次覺得，對於自己來說，有些人比什麼都重要。

你感到疲倦，想停下來休息，去過老人希望你過的生活。

但是，你無法原諒由於自己一時的疏忽，而造成無法挽回的一生的錯誤。

你知道，一定要在報仇之後，你才可以開始過，老人希望你過的生活。

“答應我，照顧他，答應我。”

“喬依，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

於是，你遇見了，改變你一生的人——

“是你害死他！！你就這樣對待自己的父親嗎？！”

錯誤的時機，讓他憎恨你。

“他是我的天使。”

的確如此，只是，是個折翼的哭泣天使。

因為他是喬依最關心的人嗎？還是因為他和喬依很像？

沒來由的，你無法放任他不管。

你知道，現在的他只有憎恨自己，才可以好過一些。

於是，你寧願選擇不為自己解釋。

兩年的時間，你從未遠離過他。

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你開始發現，自己真的想守護他。

才發現，心繫一個人的感覺，真的……

很好。

然而，他卻從你眼前消失——

第一次有了要發瘋的感覺。

倉庫裡——

“不能……我不能，我做不到……”

聲音細若遊絲。

“為什麼？”

“因為……害死叔叔的……是我……”

雙眼失卻焦距，淚水縱橫，聲音和肩膀一起顫抖。

彷彿犯了錯誤的孩子，恐懼地等待懲罰，無助地望著眼前的人。

伸出手臂，奇牙把他摟在懷裡，緊緊的。

“可以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我……愛上了一個人……在叔叔死的那天……”

多久的述說？

沒有人知道。

塵封在自己記憶深處，一直啃噬著自己心靈的事情，終於說了出來。

“我總是在重要的時候，想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叔叔死的時候，我竟然……”

捂住臉，兩年的時間，從來沒有停止過自責。

“不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