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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懸!要不是從袁術話裡猜出他實在捨不得皇帝,捨不得帝位,今天算是完了。
袁術的口氣越是誇大,外面的戰事就越是吃緊——袁術這個人,對他自己從來沒一個正確的認識。
真的要送皇帝去議和,必然不動聲色,好比曹操。
既然宣之於口,拿來威嚇,那就是根本沒做過這種打算。
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還死死抓著捨不得撒手,果然十分垂涎帝位啊!
難怪孫策可以拿一塊石頭換到兵馬。
袁術,你不敗天理難容。
外圍打得火熱,袁術卻不忙解圍了,召集了民夫,忙著在壽春城外修建受禪臺,他的冕服、冕冠、車馬儀仗等,也匆匆地開始趕製。
從孫策那拿到傳國玉璽後,袁術便想稱帝了,但戰事吃緊,一時顧不過來。
等劉協親口承諾了,又拿到小皇帝的親筆禪位詔書,袁術再也等不下去。
劉協又偷得一段時間的空閒。
真要是禪位給袁術了,袁術必定不會放過他,可是無論怎麼看,袁術都撐不到那時候。
只要袁術欲逼迫小皇帝禪位的訊息傳出,曹操和袁紹都會傾盡全力猛攻——
即使以後打下袁術殺了他這個篡位的,但有了禪位一節,劉協這個尊貴的天子身份必然會掉價,這可不是曹操和袁紹樂意看見的結果。
所以兩方人馬必定會疾攻猛進,加速袁術的敗亡。
劉協盤算著……也盤算不了啥,溜是溜不掉的,溜出去了,兵荒馬亂中,要是像曹昂那麼倒黴,被冷箭射中,那真是……太蛋疼了。
還是得過且過,過不去了再說。
果然如劉協料想,袁術開始修建受禪臺的事情隨風而走,曹操大怒。
“曹仁,你帶五萬人馬留在陽泉,每天照舊罵陣不止,設好埋伏,李典若出,便揍他,若不出,你也不攻,和他先耗著!等我先接了聖駕,回頭再來收拾他!”
曹仁道:“主公,大軍繞過陽泉走了,李典一看營帳也看得出來啊!”
曹操一腳踹過去:“你什麼時候能長點腦子!?我帶人馬走了,大營留給你,他不知虛實,你怕什麼!?”
荀彧道:“主公,不妥。”
曹操心裡著急,面上還穩得住:“哪裡不妥?”
荀彧道:“呂布前幾日來信,說會助我們攻襲壽春,他那裡兵馬未至,我們只留下五萬人在此,呂布到時,恐生不測。”
曹操道:“你怕他來了,看這裡人少,背後捅我一刀?”
荀彧道:“正是。”
曹操道:“不是還有夏侯惇囤在豫州府的八萬人馬嗎?離陽泉不過三日路程,讓夏侯惇和曹仁互相策應,呂布那裡只有三萬人,他再驍勇能一個人斬殺我八萬大軍?”
荀彧看出曹操心急,雖然仍覺不妥,卻退後不再言了。
曹操見荀彧神情,倒是又想了想:“這樣,荀彧留下,程昱跟我走,如果呂布來了有什麼不對勁,免得曹仁看不破,應變不及。”
荀彧和曹仁應道:“諾!”
曹操便點了許褚等將,中間夾著一個豆包曹丕,立即整兵繞陽泉而過,直撲壽春。
曹丕自個兒騎馬都騎不了,曹操帶著他幹什麼?
曹昂不是“死”了麼。
李典投了袁術後不久,曹操迴轉許都,問及曹昂,才知道曹昂跟著李典軍後去了,隔了一天多點,曹昂帶去的五千鐵騎回來了,獨缺了曹昂和他手下親衛。
曹操急著帶兵南下豫州,家都沒回,聽到這一訊息在軍營裡坐了半天,預計出發時辰到後,帳下武將謀士進去請曹操發兵,曹操那雙眼睛,紅得如同滴血,只說一句:
“派人去我府裡,把二公子曹丕接來,以後,無論我去哪,都帶著他!”
說話語氣極其從容鎮定,但跟隨曹操這些年的人都明白,曹操嚎啕大哭其父親之死,那是哭給天下看,好去打徐州,如今這樣子,才是真的悲到極處,哭都哭不出來了。
知子莫若父,曹操不難推出曹昂在得知送走天子真相後會有的反應,李典有軍令在身,只怕兩相沖突,曹昂……死了,李典不敢回來,才會突然間背主而降。
沒了曹昂,曹丕便是長子。
這些年曹操注重曹昂的培養,文武韜略無一遺漏,倒把其他兒子忽略了,除了喜愛幼小的曹植,曹丕和曹彰都沒有好好關注過。
曹彰成天打鬧,自帶了一群小孩子“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