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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防無奈,罷了。
司馬懿那院子,正屋必然是劉協住,司馬懿搬到左側廂房裡去,把右側讓給了曹家兄弟,至於孔學,住司馬懿更左邊,塞個角落完事。
司馬防從自家門口開始磕頭,直磕到劉協進屋坐定,才喘著氣累半死地告退。
按曹操的意思,讓他們幾個小的聚聚,你司馬防別老去幹擾。
司馬防連每天應該去請的安都不敢去。
曹操有意想試探:在沒有監看的情況下,曹丕能放肆到什麼地步?連宮裡盯著劉協,常出入曹府的那幾個老黃門也沒跟出宮來。
不提曹丕,劉協這次出宮出的,舒服死了。
把肺裡空氣透透地擠出去,再站到臘梅林子裡吸一口氣,涼爽馥郁,太太太舒服了!!!
再吸一口,不小心吸進了雪花,劉協嗆得咳嗽。
曹丕伸手,拿出一頂紫貂皮的帽子給劉協戴上道:“還是進屋去吧!外面太冷。”
秋天時,送了一件毛色極好的狐皮袍子入宮,前幾天在宮門外見鍾繇穿著,鍾繇道是丞相賜的,曹丕心裡掛著這事,聽說許褚秋末從許田回來,帶回好多張貂皮,成色絕佳。
曹丕跑去許家,態度謙遜地用重金把貂皮買回來,找許都出名的製衣匠做得黑貂披風一件,紫貂帽子一頂、手筒一個。
披風獻給了曹操,那是掩護,帽子和手筒才是想送的。
這時候不動聲色地拿出來,戴到劉協頭上,再遞上手筒。
劉協拿過去揉揉,貌似挺滿意的,很快把兩隻手都套進去,笑道:“子桓連這個也備了,怕什麼冷啊!走!進去裡邊看看。”
司馬懿朝曹丕看,曹植也朝曹丕看,曹丕眼裡看不見他們,對劉協道:“咳嗽還沒好?”
劉協道:“哪能呢!早好了!又不是什麼大病。”說完忽然叫了一聲“啊!”。
曹丕嚇一跳:“怎麼了?”左手摸向左腰方向,摸了個空——忘了,沒帶劍。
曹丕是左撇子,從當年在淮陰知道了曹昂身死的真相後,就只叫人看他用右手,不管寫字、吃飯,還是用劍,都拿右手使給人看,示其笨拙。
曹操本來就沒注意過這個兒子,卞夫人也只以為曹丕改了習慣。
可裝是一回事,情急的時候卻裝不了,因而動的左手。
劉協渾然不覺身旁的人被他嚇個一跳,沒心沒肺地抬起手筒子拱拱:“那一枝開得真好!”
曹丕撥出口氣,手把左邊革帶輕輕撣撣,似撣灰,再放開。
劉協走了一陣,興致上來,命曹丕、曹植、司馬懿和孔學各賦詩一首來看,他自己很狡詐地做了評審,免得寫詩寫不出來丟人。
曹丕和曹植可是史載“三曹”中的兩個,詩賦自然不在話下,完全信手拈來。
孔學他爹孔融是“建安七子”之一,吟點詩也難不倒他。
就一個司馬懿,“呵呵呵”地笑了一陣,說去備酒,走沒了人。
等劉協玩盡興,回到院子裡,司馬懿的貼身小童說司馬懿已經醉翻了,留字請罪:仲達不才,造不出詩,自罰四杯,饒了我罷!
劉協笑倒,孔學跑去要拖司馬懿起來,曹丕微笑,就只有曹植十分不屑道:“寫一點梅花都寫不出來,哼!”
喝一爵酒,寫出一首,再一爵酒,又出一首。
別說曹丕驚訝,劉協都驚呆了。
這曹植……得文藝腦補到什麼境界,才能杯酒作詩!?
劉協還很疑惑——曹植這樣張揚的性格,這般驚人的才華,怎麼演義裡曹丕拿七步成詩來刁難曹植?身為兄長,對弟弟的性格和才華應該十分了解,真要刁難,怎會拿對方最擅長的事情來刁難?
真是要逼殺對方?還是有意縱容,做樣子給不放心曹植的大臣看?
劉協想著想著,向曹丕看過去,曹丕眼睛轉向劉協,面具卸下,笑得那叫一個英武俊逸。
劉協呼吸亂了。
夜深,各人睡下。
曹丕輕輕走出,往正屋這邊來。
曹純跟到正屋門口,曹丕忽然回頭看著他道:“該怎麼回報我父親,你自己拿捏。”
曹純嚇得跪倒:“公子……”
曹丕回身扶他,道:“雪地冷,早點回屋去,你這些年替我擋了多少刀劍,我心裡有數,守夜這種小事,叫其他人來做就好。”
曹純想:曹丕連自己做過的事情都記得,這份用心……曹操雖然是曹丕的爹,但自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