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頁)
只�純礎�
這一動作讓鞦韆晃了晃,承載著他重量的支架發出了“吱呀——”一聲響,在夜j□j臨的小公園裡顯得格外的突兀。
真琴發來的訊息上寫著他們這週週末要去進行合宿的事。
千葉和已經有個兩三天沒去參加部活了,但真琴每天都會給他發訊息,什麼“憐君今天也很努力學游泳!”、“江君定下的一週時間已經過了,大家都很努力地訓練,可是憐君卻……”、“和學長!超級好訊息——憐君竟然學會蝶泳了!!!大家決定一起慶祝,學長來嗎?”
這幾個學弟真是精力十足。
千葉和忽然就笑了。他想到自己曾經也是這樣,一邊憧憬著自己將會在奧林匹克運動會上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賽道,一邊調動他所有的精力去為了這個夢想而加倍努力著……想著想著,他嘴角的弧度慢慢變小,在無端滋生出了落寞的情緒之後,他的笑容完全消失。
他的夢想早就沒了。
千葉和低著頭,他抓著手機就那樣愣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慢吞吞地把手機又塞回了褲子口袋裡。他撐著地面的腳支著動了動,鞦韆也隨著又晃了起來,在一片“吱呀”聲裡,千葉和又抬起頭來。
他的面前是一棵長勢格外茂盛的洋槐樹。
正值花期,大串的白色花朵結在枝頭,夜色之中,一樹雪白,看上去聖潔而孤寂。
這棵洋槐樹是他小時候……離開日本的那一年年初,和御子柴一起種在這兒的。剛種下的時候那棵樹苗和當時的他們差不多高度,現在的高度卻已經是他們身高的數倍了。
整整九年,原來真的已經過了那麼久了。
前幾天,和天天老師談話的最後,她說,“讓選擇跟著心走”。
千葉和跟著心走的結果就是跑到這兒來看樹來了。
回國後重遇御子柴的隔天早晨的那個夢,讓他回想起九年前離開日本的前一天,他曾經想找御子柴一起來看這棵樹、然後為他不能繼續遵守約定的行為道歉。
但是那天卻下雨了。
而他也因為那一場雨,逃避了那個必要的道歉,就那麼一句話都沒有留下、跟著媽媽出了國。
夢到了那一幕之後,千葉和就一直想來看看這棵樹——他和御子柴共同保有的最重要的回憶,大概也就是這裡了吧。
雖然什麼都沒想就直接過來了,可是……然後呢?
千葉和對接下來他該怎麼辦完全沒有頭緒,輕輕嘆了口氣之後換了個姿勢,用手撐著鞦韆的座椅部分再一次用腳支著地面開始晃悠。
然而,本應有節奏地前後小幅度晃盪的鞦韆在朝後蕩去的時候輕輕地撞到了什麼——背部感受到的微微有些軟、似乎隱約還有溫度的觸感讓千葉和瞬間嚇尿,反射性地就跳了起來,回頭對上來人的臉他就炸毛了:“臥槽你是鬼啊?走路就不能出點聲音?”
無聲無息跑到他身後來站著的人,正是讓他困擾了好多天的物件,御子柴清十郎。
千葉和罵完就後悔了——尼瑪,你是豬啊還是豬啊還是豬啊?能不能再笨一點??
他愣在原地朝著御子柴乾瞪眼。這真的是作死作不停的節奏了,明明在苦惱著該怎麼修復兩人之間的關係,結果一見著對方居然還這麼說話。
然而御子柴卻一副沒事的人一樣朝他擺了擺手:“抱歉抱歉,不是存心要嚇你的。”
他像是壓根不打算跟他計較之前發生過的事情一樣,繞過鞦韆,面對著千葉和坐了下來——就在他原先坐過的位置。
千葉和還愣著:“你……”
“我?啊,我剛部活結束。”御子柴把揹包拉到身前讓千葉和看,一副用這個證明他剛從學校回來的樣子:“要是鞦韆沒發出聲音的話我差點就走過去了,剛開始以為天太黑看錯了,沒想到真的是你。……怎麼了?真嚇著了?”
為什麼這個人可以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表情繼續這麼跟他說話?
如果有人像他那樣得罪了自己的話,絕壁踩了臉都不能解他心頭之恨好嗎——等等,跑題了。
千葉和在最沒有心理準備的時候被御子柴這麼一嚇唬,沒個一會兒根本緩不過來,他感覺自己腦子有些空。
以及……在這個小公園裡被御子柴逮了個正著,千葉和總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這讓他更加想不到該說什麼了。
見他沉默不語,御子柴居然又主動接上了話題:“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來看它嗎?”
話題並沒有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