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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事實——千葉和從來沒有討厭過他,反而因為會控制不住自己情感的緣故而排斥他。
千葉和從來都沒有不重視過他,只是他的重視彆扭得令人難以不誤會他。
他的這個想法換做以前,御子柴肯定是不理解的,可橘真琴轉述了千葉和自述的曾經的經歷之後,御子柴卻多少能夠明白其中的緣由了。
因為人際關係而產生的厭惡情緒造成了千葉和與人交往中最大的心結。
他不想交朋友,不想接觸人群,更不想再對任何人產生信賴感——他覺得髒。
所以冷漠疏離無法攀談的形象變成了最好的保護膜,他擺出這種樣子,就沒人能夠再在這個地方傷害到他。
可御子柴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從來都是不一樣的,青梅竹馬的身份和曾經共有的回憶得天獨厚,對著重要的存在不由自主想要靠近、交談並想要好好維持著這段友誼的心情無異於是自打臉,那層保護膜破了的結果就是給予他人傷害他最好的利器。所以千葉和害怕了。
情感想要靠近,理智卻讓他必須遠離。
就和他有著潔癖症的這具身體一樣,一邊排斥著他的觸碰,一邊卻因為他的動作而產生無法抑制的愉悅。
御子柴驀地收回了手。
他看著原本閉眼靠著他的手輕蹭的少年睜開了墨綠色的眼睛,琉璃一般的眼珠子裡閃過一絲不解。
他這個眼神讓御子柴突然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對他的誤解簡直就是個笑話。
留下一句“明天我再來”之後,御子柴頭一次什麼都沒做的就離開了監‘禁著千葉和的地方。
他回到游泳館的更衣室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回了一次教室拿了書包就離開了學校。
御子柴並沒有直接回家。
他去了和千葉和一起種下了洋槐樹的小公園裡。
住宅區的另一側建了個更新更好的公園,遊樂設施比這個小公園都要好太多,是以就算是這裡翻修過,也沒有多少小朋友會到這兒來玩了。
身材高大的少年在兩個鞦韆中左邊的那一個上坐了下來,他兩條長腿撐著地,支著鞦韆前後晃悠,發出了輕微的“吱呀”聲。
他和千葉和的洋槐樹在他倆上一次在這見面時還在花期,御子柴記得當時樹杈上大片大簇的洋槐花開得極盛,又漂亮又壯觀,可現在花期已過,又下了幾場雨,就算是樹下的泥土裡也難以找到洋槐花碎瓣的影子了。
御子柴看著洋槐樹底下黑乎乎的泥土想了很多。
他雖然不後悔自己做的這些事,也不打算改變自己的情況,更不打算收回對千葉和的那種已經扭曲了初衷、變得已經相當不一樣了的獨佔欲。
但這些都不意味著他沒有錯。
御子柴知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而做出的那些事情沒有一件是對的。
因為橘真琴的話,他動搖了。
也因為動搖了,所以他對千葉和如今接納他行為的所作出的判斷也不確定了起來。
那個人真的只是因為迫於形勢才表現出馴服順從的態度嗎?
在他做了那麼多錯事之後,他還可以認為千葉和對他其實是抱有不一樣的情感嗎?
御子柴不希望自己是意識過剩。
他知道這十天以來他的行為換做是由他來承受的話,絕壁在最後不可能會有他想要的結果。
換言之,他根本沒有資格去希望千葉和對他還能產生特別的情感。
然而,事已至此,御子柴在已經動搖得徹底的自我面前,再也狠不下心做出傷害那個人的事情了。
既然這樣,就把所有的決定權都交給千葉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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