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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輸贏這些東西最後都會是葉川澤的,這便是羅睺的打算。
面對著羅睺這一堪稱是託付遺產的舉動,葉川澤難得的良心懺悔了一把,但是卻絲毫沒有影響他很久以前便做下的決定。
羅睺是在一片桃花林裡找到鴻鈞的,鴻鈞坐在石桌旁的圓凳上,神態自若地喝著酒。石桌上擺著一壺酒,兩個杯。察覺到羅睺的氣息,鴻鈞放心了手中的青玉酒杯,嗓音清冷地說道:“你來了。”
羅睺沒有答話,下了十二品滅世黑蓮落地,步子不徐不緩地朝他走過去。葉川澤很是自覺地縮小了身形,安靜的趴伏在羅睺的肩膀上。
“一個人喝酒過於無趣了些,幸好你來了。”鴻鈞語氣淡淡地道,也不知他是真的在說喝酒,還是意有所指。
羅睺聞言,難得的語氣平和道:“的確!”
鴻鈞給他斟了杯酒,羅睺抬手舉杯,鴻鈞也舉起杯子,兩人輕輕碰杯,彼此飲盡杯中之物。
葉川澤看著他們的神態,不像是仇人倒像是深知彼此的老朋友。他忽然想起以前聽過的一句話,世間最瞭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敵人,看來的確是如此呢!
“你這酒不行,力道不夠足,不如嚐嚐我的。”說著,羅睺便拿出了一壺酒,放到了石桌上。他給鴻鈞倒了杯酒,“嚐嚐我的酒!怎麼樣?比你那溫和無味的酒要好多了吧!”
鴻鈞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液貫喉而下,他語氣淡淡道:“的確是好酒!不過,我的也不差。別小看它,雖然喝起來沒有你的這般入口辛辣勁足,但是他的後勁很大,一不留神就著了它的道,醉了。”
羅睺聞言搖頭不贊同道,“男兒在世,當是頂天立地,行事果斷狠絕,有仇當場就報。”
鴻鈞聞言輕笑不語,說到底不過是兩人的性子不同,這也註定了他們不是同道中人。
趴在魔祖肩上看道祖的葉川澤聽得咂舌,這兩人真的是在喝酒嗎?只是喝酒至於牽扯出這麼一番深奧讓人聽不懂的哲學嗎?
一個時辰後,羅睺抓著一個酒壺就往杯裡倒,結果發現沒酒了。他唇角微微勾起,掄起酒壺就往地上砸去,起身朗聲道:“鴻鈞,來打一場吧!賭上我羅睺的性命,來打一場吧!”
鴻鈞抬頭,因為有些醉酒而眼角微紅,此刻配上他那帶因為戰鬥而神色興奮戰慄的臉,竟然顯得殺氣十足。此刻一派仙風道骨的鴻鈞,渾身上下的凌然殺氣不比長久混跡在戰鬥死亡中的羅睺差到哪去。
鴻鈞緩緩的開口道,嗓音失去一貫的清冷淡定而顯得沙啞低沉道:“賭上我鴻鈞的性命,今日與你一決生死!”
羅睺聞言滿意的勾起了唇角,手舉著長槍,朝鴻鈞橫掃過去,夾帶著沖天的殺氣和無盡的力道。刺,挑,打,劈,羅睺的猛烈攻勢如狂風暴雨般朝鴻鈞打去。
起初,鴻鈞只是一味地抵擋,然後徐徐得回擊,最後竟然反壓了回去!由原先被羅睺壓著打,到現在壓著羅睺打。羅睺已然失去進攻的位置,處於防守的狀態。
這一戰從天明打到天黑,桃花林裡漫天的粉紅花瓣簌簌的落下,“鏗!鏗!鏗!”的槍劍相碰而發出的清脆響聲不絕於耳。羅睺手握著長槍,背脊筆挺的立於地面之上,大口的喘著粗氣,面色略有些發白,額頭沁著一層細密的汗珠。鴻鈞的狀態也好不到哪去,雖然不似羅睺那般狼狽,但是他握著劍微微顫抖地手,有鮮紅的血跡一滴一滴的流下,他被羅睺傷到了右手。右手被傷,即便是握著劍也稍顯吃力。
“鴻鈞!”羅睺突然笑道,“你的右手,已經無法再用劍了吧!”
鴻鈞目光冰冷而充滿殺意的看著他,“你的力氣也耗盡了。”
右手被廢無力用劍的鴻鈞,耗盡力氣無法再發動哪怕一招致命攻擊的羅睺,難道這次又是平局?
羅睺抬頭看著他,突然笑了,“雖然無法親自殺死你有些遺憾,但是誰讓我一開始就說了,這是賭上性命的一戰呢!”羅睺取下了一直安靜的趴伏在他的肩膀上的十二品滅世黑蓮,將它祭出在半空中,驅使著他現出巨大的原型,面色一狠,大喊一聲:“去!”只見通體如墨一般漆黑的巨大十二品滅世黑蓮,周身閃著紫黑色的光芒,勢如閃電狠狠地朝鴻鈞撞擊而去。
十二品滅世黑蓮,兼攻防於一體的極品先天法寶,其實一直被羅睺當做坐騎來用,挺浪費的。
葉川澤他糾結了,打死他,他也沒想到羅睺竟然會把他作為必殺技。從歡快圍觀的醬油黨突然晉升為扭轉乾坤決定勝負的必殺技,他真心的給跪了好嗎!這已經不僅僅是躺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