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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擦拭傢俱上,與其說她是來為鄭直分擔家務,還不如說是給鄭直添亂的。最後兩層房子上上下下的衛生全部都是鄭直一個人打掃乾淨的,清理泉此夜打掃過的地方甚至比直接清掃還要費力,不過這話他肯定是不敢再泉此夜面前說的。
即使有泉此夜這麼一個搗亂因素存在,鄭直還是隻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就把房子裡裡外外給打掃乾淨,還抽空叫了外賣。兩人圍著飯桌坐下來,一起享受著還帶著餘溫的披薩。在吃飽喝足之後,泉此夜終於願意和鄭直談青龍幫的事情了。
不過與其說是交談,還不如說是泉此夜的個人演講,鄭直根本沒有插嘴的餘地。泉此夜並沒有把鄭直的全部情報都交給澤田綱吉,其實在兩個月以前,醫院已經對鄭直下了病危通知書了,他能活下來已經超越了人類醫術的範圍,這其實都是泉此夜的功勞。
之前就說過,泉此夜和六道骸有過一段短暫的友誼,在六道骸重新入獄之後,他們的聯絡又逐漸地多了起來,因為獄中的生活實在是太無聊了。所以泉此夜很早就知道六道骸要成為澤田綱吉的霧之守護者,她也知道了六道骸用幻術拯救了一名失去了內臟的少女,這名少女將成為被關在監獄中六道骸在外的代言人。
在得知鄭直的心臟被子彈射中,幾乎沒有活下去的可能時,泉此夜找到了六道骸,她第一次對別人底下頭求助。六道骸當然不是那種善良的人,他與泉此夜定下契約,他會救鄭直,相對的泉此夜也要付出代價,他給泉此夜十年時間把他從復仇者監獄中救出來,如果失敗的話,泉此夜將會被萬蛇噬心而死。鄭直就是在迷迷糊糊之間學會用幻術去偽造心臟,這才從生死邊緣恢復過來的。
泉此夜把她和六道骸的交易毫無保留地告訴了鄭直,她的眼神冷酷:“既然你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那你就再不是媽媽的狗了。青龍幫最近一兩年肯定會老實待著,我已經正式成為里包恩的學生,青龍幫的事以後我會自己處理,你再插手的話我們就是敵人。”
“真過分呢,此夜。”鄭直單手託著下巴,裝可憐地說道,“你把我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都給剝奪了,那我活在這個世界上還能做什麼?”
泉此夜哼了聲:“我可沒有責任幫你尋找目標,如果你找不到的話,去自殺我也不會反對。”
“好狠的心……”鄭直對此完全不以為意,他半開玩笑地說道,“那我的願望改成看到此夜結婚生子好了,你有沒有什麼喜歡的男人,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會把他送到你身邊的。你和那個六道骸似乎關係匪淺,難道你比較喜歡虐戀情深?”
泉此夜淡定地喝了一口涼透的咖啡:“皆川正直,去死吧!”
***
泉此夜不太喜歡和母親以外的人進行長時間的溫情滿滿的相處,所以午飯結束之後,泉此夜就在鄭直的陪伴下去找里包恩繼續接受強化訓練了。鄭直在那裡看到了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徒手攀爬陡峭山壁的澤田綱吉,他還需要不時躲避冷不防從山頂上打向他的攻擊。和昨晚軟萌的模樣不同,此時滿身狼狽的澤田綱吉展現出一種完全不同的男人魅力,如果站在這裡的是個普通小女生的話,早就愛上澤田綱吉了——只可惜這裡只有一個比澤田綱吉要強橫許多的前種馬男和偏愛抖M的鬼畜女王。
鄭直旁觀了一小會之後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比起觀看訓練,此時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鄭直來到了並盛綜合醫院,在某間重症室裡找到了藍波。鄭直從藍波那個裝著次元袋的黑色蓬蓬頭裡摸出外表看起來非常可笑的十年火箭炮,對準自己開了一炮。
即使已經有過一次穿越時空的經驗,鄭直依舊無法適應時空顛倒對身體造成的負荷,這次他甚至出現了幻聽——
“澤田綱吉,把小直的骨灰還給我!”
“此夜,很抱歉,我拒絕。”
“我才是他的親人,他的骨灰應該安葬在我們家。就是因為你擅自把他的骨灰移動到義大利才會讓他的骨灰被白蘭那個變態偷走。小直的五分之四骨灰被灑落到海里,只留下五分之一的量作為十年穿越的落腳點,這種遭遇都是你造成的。”
“所以我已經把他搶回來了,我是他的戀人,他的後事就該由我來處理。”
“你!”一言不合,泉此夜就要對澤田綱吉動手,突然炸裂的煙霧打亂了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鄭直被煙霧嗆得咳嗽了幾聲,他揮揮手用幻術招來微風吹散滿室的煙霧之後,終於看清楚自己所處的環境,他正坐在一個男人的雙腿上,那個坐在轉椅上的男人單手圈著他的腰,正一臉深情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