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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的紅暈,嘴裡小聲地呢喃著:“雁夜叔叔……”
五把武器中的最後一把是鑲嵌著綠寶石的長槍,這把長槍被一個外表看起來非常瘦弱、有些雌雄難辨的人給輕鬆地接了下來,他握著長槍挽了個花將其握在手中,對站在一盞路燈上的吉爾伽美什露出個友好的微笑,這個溫柔而漂亮的微笑只一個瞬間就讓這裡壓得人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殺氣騰騰的氣氛給緩和了下來。“吾友,許久不見,雖然有很多敘舊的話想和你說,但是在這個聖盃戰場上我只有一句——請不要對我的Master出手。”這個纖細的人說起話來雖然溫柔,卻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強勢。
匍匐在暗處用狙擊槍瞄準著整個戰場的衛宮切嗣擰起眉頭,如果說羽山葵的登場方式和她的宣言給衛宮切嗣留下的第一印象是有勇無謀的笨蛋,是個不需要多費心就會自取滅亡的存在。現在衛宮切嗣則對她產生了很大的改觀,可以讓自己的Servant以外的兩個Servant對她出手相助的人能簡單到哪裡去,對羽山葵笨蛋的評價不會改變,只是更改為難以預測的棘手的笨蛋。
衛宮切嗣距離羽山葵太遠了,他想要將狙擊槍上的瞄準儀看清楚羽山葵的模樣,以他謹慎的行事作風,在這種沒辦法保證一擊必殺的情況下是肯定不會開槍的。不過在距離衛宮切嗣很近的一個視線盲區的人可不清楚他的這種性格,一顆子彈打穿了衛宮切嗣踩在腳下的鐵皮:“安分點。”這聲音似遠似近,讓衛宮切嗣根本無法判斷距離多遠,只能從射來的子彈判斷出大概的方向。
衛宮切嗣在他作為魔術師殺手的這段時間,偶爾也犯過一兩次幾乎致命的錯誤,所以現在的他再冷靜不過了。他還能理智地判斷出對方是比他先到達這裡蹲點,並且對方對他的敵意並不強烈,在他對羽山葵做出攻擊的姿態的時候才出手,證明對方是羽山葵陣營的。
衛宮切嗣能感覺到對方和他一樣的殺伐果決的氣勢,即使羽山葵無法做出準確判斷,沒理由對方也無法跟著糊塗,在這場賭上性命和未來的戰爭中竟然會放任他這種威脅性強大的敵人活下去,難道真的是想要‘守護大家的幸福’麼?可別太好笑。衛宮切嗣無視了從耳機中傳來的在另一個方位上蹲點的同伴的聲音,正平靜地思考著如何脫身。
藏匿手段一流,能把衛宮切嗣逼到這個份上的羽山葵陣營的人,也就剩下那麼一個了。鄭直和衛宮切嗣一樣,能感覺到他身上部分同類的氣息,這個男人是絕對不可能坐以待斃的,在這個魔術和科技並行的時代,想要逃脫槍擊的辦法並不是沒有。
既然這麼湊巧選了相同的蹲點位置,鄭直也就不浪費掉這次偶遇。“羽山葵說過,如果讓她來選擇的話,她會把選擇權交給娜塔莉亞手中,如果娜塔莉亞選擇在降落時毀掉飛機的話,她會為娜塔莉亞送行。如果娜塔莉亞選擇讓飛機安全降落,然後和娜塔莉亞一起消滅使徒蜂和食屍鬼。”
鄭直語焉不詳的話所說的衛宮切嗣這一生中經歷過的最痛苦的事,這件事除了衛宮切嗣本人以外,再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了,就連他此生最愛的妻子和忠誠的搭檔都不知道。娜塔莉亞是衛宮切嗣如同母親一樣的存在,就是她把衛宮切嗣培養成一名出色的魔術師殺手的。
在一次刺殺任務中,兩人一同追殺研究喪屍病毒,娜塔莉亞在客機上成功刺殺被稱為“魔蜂使者”的危險魔術師,但魔蜂洩露到整個客機,客機上三百人除了娜塔莉亞一人外全部變成了食屍鬼。在地面配合的衛宮切嗣跑遍了大半個紐約的黑市搞到了地對空導彈,在飛機降落在機場前把飛機轟進了大西洋,以娜塔莉亞的生命為代價拯救了地面上的人類。
殺死娜塔莉亞並不是衛宮切嗣想要的結局,但這是正確的判斷,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以最小的犧牲來拯救大部分的人,這就是衛宮切嗣的正義。這段鮮血淋漓的回憶突然被一個陌生人戳穿,衛宮切嗣握住狙擊槍的手指都開始顫抖起來,但他並不想和一個敵人辯駁正義的話題,他只能用沉默來維持尊嚴,不洩露一絲軟弱。
鄭直繼續說道:“羽山葵想要為這個世界的正義而戰,不過很顯然她的正義不像你所堅持的正義那麼絕對、客觀,而且還可以說是相當情緒化。雖然很亂來,我還是更喜歡羽山葵的正義,至少她活得很自由,你這種被虛無的正義囚禁著的活法一點都不自由。”
衛宮切嗣被鄭直這滿嘴歪理折磨得腦袋生疼,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維不受影響,就在他放棄避難而選擇和鄭直嘴炮對轟的時候,這場戰局中的焦點人物的友好對話及時打斷了這場關於正義的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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