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3/4 頁)

鄭直微微抬了一下下巴對鄭希示意道，“過來。”這次兩人的角色此時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對調。自知理虧的鄭希微微低垂著頭，慢慢地挪到到鄭直面前，想起自己剛才亂吃飛醋的模樣，鄭希的頭壓得更低了。

鄭直原本是想要溫柔一點來對待鄭希的，畢竟這個傢伙會變成這樣，他需要負一半的責任，可是鄭希三番兩次地表現出來的行為讓他非常不滿意，所以，該讓他吃點苦頭了——

鄭直走到鄭希的身邊，伸出手來搭在鄭希的肩膀上，抬起腳來狠狠踢在他的小腿上的同時手掌施壓強迫他跪下來。這次下跪和上次帶著點玩笑性質的下跪不同，現在鄭直讓鄭希下跪完全是帶著侮辱性的，如果鄭希現在爆發的話，鄭直死得絕對是要多慘有多慘，可是鄭希並沒有這麼做，而鄭直對鄭希的侮辱也沒有到此結束。

鄭直後退一步，將右腳的腳尖在地上輕輕點了兩下抖落鞋底上的大部分泥土，然後抬起腳來就要踩在鄭希的左肩上，在鞋底就要貼上鄭希的肩膀時，鄭希伸手擋住了鄭直的鞋底，他低垂眉眼：“求你不要弄髒這件衣服。”這件衣服是鄭希第一次真正意識到鄭直的存在時，鄭直送給他的那件衣服，鄭直不會知道鄭希為了將這件衣服取回來到底付出了多少氣運值，到底害死了多少個玩家。

鄭希不把衣服的來歷說出來，鄭直也沒有追問的意思，就連鄭希的長相都不記得，他更加不可能會記得這件衣服，也不會知道這件衣服對鄭希有著什麼樣的意義。鄭直懶得在這種細節上跟鄭希糾纏太久，他放下腳踢掉鞋子，將光潔的腳掌踏上了鄭希的左肩，並且踩下去的力道並不小。他對鄭希命令道：“抬起頭來看著我。”

鄭直沒有追問衣服的來歷，這讓鄭希鬆了口氣，卻也覺得有些遺憾，他將複雜的情緒收拾好，順從地抬起頭來看著鄭直，當他對上鄭直那雙冷得幾乎可以結冰的雙眼時，身體微微打了個顫。果然和他預想的一樣，鄭直生氣了……

“如果你的智商沒有被吃掉的話，你應該知道我們的之間的立場。我的靈魂完好，精神狀態穩定，馬上就可以擺脫系統了。而你，系統精靈100號，你自甘墮落，靈魂已經被徹底腐蝕，經常喜怒無常，等待著你的命運就是被系統奴役到靈魂消散的那一刻，連轉世的權利都被徹底剝奪。”

鄭希的顫抖變得明顯起來，他想要移開視線不去看鄭直的雙眼，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求你，別說了……”鄭直說出來的事和還沒說出來的事，鄭希都心知肚明，可是彼此保持你知我知的預設態度和擺在明面上說完全是兩回事，鄭希不想將如此不堪的自己直接暴露在鄭直面前。

鄭直踩在鄭希肩膀上的力道更重了，鄭希身體的顫抖從腳底一直傳遞過來，但這並不能阻止鄭直繼續說下去，他嘴角帶著殘忍的笑容：“我留在這個世界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讓你繼續被系統奴役，我要在擺脫系統之前把你的靈魂毀掉。既然決定了要毀掉你的靈魂，我也會承擔起你覬覦我靈魂的風險，這個交易很公平。可是啊，這個交易並不代表我是屬於你的。如果你再惹怒我的話，我會丟下你直接離開這個世界，我想在你還沒有積攢夠氣運值來再和我見面，我就已經收集夠氣運值徹底擺脫系統了，你會永遠都沒有辦法再見到我。”

鄭直字字帶刺的話語刺得鄭希的心臟血肉模糊，他只會低聲地重複著這句話：“求求你……別說了……”團團的黑影從鄭希的身上冒出來，他開始變得有點失控。鄭直冷淡地看著那些溫度極低的黑影擦過他光。裸的腳背，這回他幾乎將半個人的重量都壓在鄭希的肩膀上：“我的訓話都還沒有說完，給我把這些妨礙談話的東西給我收回去，不然我立刻離開這個世界。你應該明白，即使你的力量再強，你也沒有辦法立刻毀掉我的靈魂，我們之間的從屬關係決定了我的靈魂資質遠比你高。”

鄭直的話猶如一盤涼水潑到鄭希的頭頂，讓他灼熱過頭的腦袋迅速清醒了過來，即使身體的顫抖還沒有停止，他卻不再像復讀機那樣重複那句卑微到極點的臺詞，鄭希微微偏過頭去不看鄭直，咬著薄唇不吭聲，絲絲鮮血溢位唇面。

鄭直這次沒有再強迫鄭希抬頭看著他，鄭希能夠控制住滋長在他靈魂每一個縫隙的黑暗已經讓鄭直很滿意了。“接下來，你就跟在我身邊一起把引導玩家的任務做好。我現在的這具身體麻煩很多，而我對你的同情心就只有那麼多，消耗一點就少一點，不會再變多。所以給我控制著點你的脾氣，不要每次都來挑戰我的底線。”

說完最後的這段話，鄭直把自己的腳放了下來，就在他想要穿上自己的鞋子時，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