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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入院,直到康復之前幸村都不能離開了,他在真田離開之後到醫院設的便民電話亭裡分別給父母打了電話,雖然他的聲音聽起來和平日聽起來一樣溫柔,但他握著聽筒顫抖的手卻出賣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幸村剛結束通話電話,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幸村,你生病了?”幸村條件反射地看過去,鄭直正和一箇中年發福的女護士一起朝他走過來,他想露出個微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除了冰島雪子以外,鄭直不會多花心思在別人的身上,見幸村不言語他也就不再追問,他走到幸村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一點安慰人的意思都沒有:“人總有生病的時候,不要太在意。”
不知道是不是鄭直臉上的表情太過隨意,幸村竟然將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脫口而出:“如果不動手術就永遠不會康復,動手術的話有60%的機會手術失敗的話,我就再也無法握住網球拍了,這也是能夠不用在意的事情麼?”
“哈?如果我的記憶沒出問題的話,我記得動手術這件事對病人來說就是躺在床上睡一覺罷了,該在意該緊張的是醫生才對吧,畢竟動刀子的是他們。”鄭直身邊的護士催了他幾句,鄭直點點頭,“幸村,我現在有事,下次我會帶慰問品過來看你的,如果你有什麼心理問題的話,可以打電話來找我來商談哦。”
幸村蹙著眉看著鄭直越走越遠,剛才他就注意到了,鄭直和那個護士似乎非常熟稔,看來鄭直經常光顧醫院,他的身體也並不像他所說的那樣只是心臟有些小毛病。幸村喊住一個推著醫護車從他身邊經過的護士,微笑著問道:“請問你知道那個人得的是什麼病麼?”他指了指走遠的鄭直。
這位年輕的護士似乎剛出來工作不久,在幸村美色磨血BUFF的加持下,不一會就全招了。“皆川正直是加藤醫生的病人,似乎正在排隊等合適的心臟進行移植手術,如果沒辦法等到心臟的話,他會活不過18歲。但是……”這位年輕的護士顯然有些過於感性,她的眼眶都紅了,“皆川的血型是RH陰性AB型,這種熊貓血想要等到合適的心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幸村直接愣在了當場:“確診需要心臟移植是什麼時候的事?”
護士抹了抹眼淚:“有三個月了,因為皆川的父母都不在了,他現在的監護人是母親那邊的親戚,他們平時不怎麼管皆川的事,確診的時候是加藤醫生直接告訴皆川的。我該去給病人打針,失陪了。”
幸村被鄭直深深地震撼了,他以前一直都知道柳生有個叫做皆川正直的體弱多病的好友,但他們之間真正的接觸也是從鄭直臨時接手網球部經理的工作才開始多起來的,幸村卻從未見到鄭直表現出哪怕是一點點的悲觀。幸村自己的病透過手術就能痊癒,只是不能百分百確保能夠恢復原來的運動神經,這就已經讓他非常地煩惱。可這種煩惱比起鄭直所受到的生命威脅來,簡直不值一提……為什麼他不能像皆川正直那樣堅強一點呢?
而事實上鄭直又不是沒死過,而且他根本不擔心自己會在任務結束之前死掉。這個‘堅強樂觀的少年’的美麗誤會,鄭直哪怕是終其一生都無法得知的了,因為這將會永遠藏在幸村一個人的心裡。
***
幸村剛入院沒多久就轉院到了東京大學附屬醫院,忍足侑士的父親工作的醫院。剛入院的這段時間前來探望幸村的人很多,其中也包括了冰島雪子,至於鄭直,他倒是一次都沒去過醫院,他正在為自己的生活費四處打零工,這就是沒有後臺的孩紙桑不起。
週末的時候,冰島雪子和鄭直以及網球部的正選們一起再次來到了東京,冰島雪子和正選們一起去探病,鄭直則獨自到一處西式餐館去與自己現在的監護人見面,做每月一次的定期彙報。
這頭探病的冰島雪子覺得幸村的表現有些奇怪,該怎麼說呢,幸村表現得並不像個病人,他對自己的病情非常地樂觀,反而還會安慰來探病的人不要擔心。最奇怪的是,幸村居然會特意叮囑她要對鄭直好一點,冰島雪子只知道愣愣地點頭,她原先寫在紙上反覆修改再背下來的那套說辭,竟一點用場都沒派上。
那頭鄭直與監護人見面的飯局也算是氣氛和諧,意外的是,鄭直居然會在餐廳裡遇到了監護人的兒子和他的好友們。忍足瑛士為雙方介紹道:“這是我兒子忍足侑士,以及他的朋友們。這是皆川正直,是侑士你住在神奈川的表哥。”
鄭直微笑著對忍足侑士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內心卻在抓狂,我他媽的為什麼拖延症發作,為什麼因為打工太忙了就不騰出時間去仔細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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