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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一天過後就能見到他了。”
想著他們可以再見,合上表蓋的寧致遠臉上綻放笑容,如春回大地般溫暖。
他這一路走去,都快要走出桃花鎮,也沒看到什麼從上海那邊送貨的人。
站在桃花鎮外,寧致遠氣得磨牙,這都晚了一個小時,怎麼人還沒來?
秒針分針滴滴答答,一輪轉過又是一輪,時間不斷前進。很快半個小時過去,寧致遠沒了原地等待的耐心,抬步朝著鎮外走去。
他剛走了幾步,就有一個人就出現在他踩過的地方,緊隨而去。
走在鎮外,抬頭可見澄藍天空,陽光溫暖,雲捲雲舒,是個好日子。
路上沒人,寧致遠也走得極慢,難得有如此心平氣和的時候,就當真的出來散心。
走著走著,他忽然停下腳步,豎耳聽著身後的動靜,什麼響動也沒有,但心裡不舒服,促使寧致遠回過了頭。
一抹纖細精瘦的身影出現自身後,那人一身黑衣遮頭蒙面,看不清面貌,只露出雙眼睛,手提長刀,尚有百步之遙,寧致遠也能感受到這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殺氣。
寒氣自腳底升起,隨著那人的步步逼近,寧致遠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咬牙,他轉身狂奔起來。
那個提刀之人見目標欲逃離,冷眼立刻追上去。
身後那人就像幽靈一樣,寧少爺從小打架,精通打架三要訣,又能打又抗打還跑得快的,饒是他兩腿交替快得猶如殘影,可與那人之間的距離卻在不斷縮短。
一口氣不知跑了多久,寧致遠慌不擇路的撞上一棵樹,劇烈喘息著停了下來,他回頭,見那人的胸口也在起伏。
“你……你他媽的是誰?”叉起腰,寧致遠上氣不接下氣的道:“有……有本事取下面巾,不要藏頭露尾!”
那人眼神未動,花了片刻平復呼吸,便衝他奔來。
足下一點,那人竟躍至半空,手中寒光冽冽的長刀直往寧致遠腦門劈去。
危急時刻,寧致遠忙著側身,躲在樹後,避開這一刀。
那人見揮刀落空,竟砍在樹幹上,頓時這看向寧致遠的眼神裡流露出的殺氣越發駭人。
四目相對,覺得這人的眼睛有些熟悉,寧致遠駭然道:“逸塵……是你嗎?安逸塵?”
那人沒說話,退後半步從樹幹上拔起長刀,雙手倒轉握著刀柄,長臂一舞,刀刃自下而上,鋒芒凝於一道,竟是要將人剖開一分為二。
眼看刀刃要給自己開膛破肚,寧致遠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旋身避開這一擊過後,撿起不遠處的一截樹枝就和這人長刀對上。
那樹枝約莫一人臂長,兩指寬,對於鋒利的長刀只能面前招架,特害怕斷了。
不過寧少爺好歹也是跟著安探長學過些時日身手的人,以樹代劍,手中有了武器加上發狠的進攻,反倒讓那握刀之人的手微微顫起來,不復之前犀利。
不知何時風起,遮住那人頭髮的帽子往後落下,露出冷汗淋漓的額頭,蒙著面的黑巾隨著帽子也緩緩滑下,現出了他的真容。
他神色依舊冷峻,平靜而冷漠的眼神刺得人遍體鱗傷。
寧致遠面現驚色,驚呼道:“逸塵,真的是你?”
這個招招奪人性命的冷酷殺手可以說是安逸塵,也不是安逸塵。他被日本香會的魔香所控制,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出自本意。
“殺死你啊!”
見這人出神的看著自己,安逸塵眼中閃過濃重的凶煞之氣,陰森森的話語自口中溢位,冷酷的眼神更是直勾勾的盯著寧致遠。
長刀一揮砍了過去,只是在落刀時,安逸塵的眼裡流露出一絲掙扎,不受控制的偏了刀鋒,那刀刃只磕在寧致遠的肩上。
“安逸塵!你醒一醒啊!不要被人控制!”
左肩微微的疼痛提醒著寧致遠,眼前這個人不算是安逸塵,他試圖讓他醒過來。
安逸塵沒說話,目光緊緊鎖住寧致遠,忽然揪住他衣領,將他往別處拖去。
寧致遠受了傷,根本來不及躲閃,更何況他也沒想過躲閃。
魔王巔
要說寧致遠也是挖坑給自己埋,他逃命也就罷了,明明該往鎮里人多的地方跑,結果他慌不擇路,竟跑到更加人少的地方。
再走不遠就是魔王巔,那地兒被桃花鎮人列為禁地,早些年有個新娘在成親那日被殺死在這裡,從此,人們覺得這山巔上吹的風就像陰風,山巔下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