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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武見他這樣,只好把他拉起,還替他拍拍身上的灰塵,好言勸道:“寧少爺,你彆著急,探長不會有事的。”其實這話說得小武自己都沒多少信心,他也很擔心,很害怕,人對於未知總是恐懼的。
“石!石門開了!”
不知是誰吆喝一句,眾人忙看向之前那堵被榔頭砸出裂紋的石門,石門真的在向下沉,沉至一半處正好就露出了站在墓室裡望著這邊的安逸塵,還有他驚愕的眼神。
那一剎那,寧致遠竟有種歷經滄海桑田,終於再見的感覺。
目的
寧致遠急切的跨過還有一小截沒沉下去的石門,飛奔到了安逸塵身前。
看著他擔憂的眼神,安逸塵笑起來,頰上酒靨深深的,他抬起手臂按住了寧致遠的肩膀,“我沒事……”
只是寧致遠聽完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看到他倒在了地上。
天旋地轉之間,眼前一片晃動,安逸塵只看清了寧致遠的臉,這張帶給他說不出什麼感覺的臉。
片刻後,他已被人放在了墓室外,靠著土丘,安逸塵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今天實在是太累了。一直沒有放鬆絲毫,高度警惕的防著周圍,其實這都不算什麼,最頭疼的是爬那個盜洞,狹小昏暗,讓人呼吸困難,無端恐懼。
歸根究底,盜墓這活兒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幹的。
墓室內。
寧致遠像個專業人士那般招呼著人整理裡面的東西,把桌案上的一塊香料拿起放在鼻下聞了聞,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塊香料應該是檀香木。
眼神往右邊一掃,寧致遠見到一本厚書下壓著個小冊子,他手指動動,悄悄把小冊子翻開幾頁,寧致遠虛著眼睛瞟了瞟,只看到這上面記著一些香料和劑量。
好像還有什麼忘憂,絕情的字眼,莫非是香譜?
心裡無限好奇,環顧四周,見無人注意到這邊,寧致遠立刻伸手把小冊子卷卷塞進袖子裡。
這墓據張元祥說怕是得有近百年。
百年未見天日,裡面的這些東西大概都變得易碎,更是經不得日曬雨淋,幸好此時已近黃昏,陽光不豔,找來幾把黑傘遮在頭頂,眾人把墓室裡的東西搬了出去,而後送去捕房。
待堆放在捕房時,天都黑了。
從辦公室的櫃子裡翻出一套衣服,安逸塵一邊往身上套,一邊看向牆上掛著的時鐘,衝著寧致遠道:“時候也不早了,致遠你先回去。”
寧致遠搖了搖頭,“時間還早,我等你。”
他今天經歷的事也不算少,有些疲憊,早就想回去睡覺了,可他又是一想,這裡還有人把自己弄得破破爛爛卻一聲未吭的人。都是男人哪怕他是寧家少爺也不能嬌氣了!況且看這人之前差點昏倒,他自然更加不能離開,要是安逸塵出了點什麼事,他……
那他會怎麼樣呢?
寧致遠驀然發覺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他一定得好好想想。
聽了他的話,安逸塵眼神一僵,胸腔劇烈跳動卻又在瞬間恢復如常,他乾巴巴嗯了聲。
整理著從墓室裡帶回來的東西,安逸塵面無表情的快速往本子上記錄它們。他心裡有事,寫字時不留神用力過大,咔擦一聲,本子便被劃破了。
安逸塵拿著鋼筆的手停下了,閉了眼。
多少年了……他多少年都沒聽過一句‘等你’,以前還以為可以在父親口裡聽到,結果父親從未說過,他曾經想過,可能一輩子也不會有人等自己回家。
如今在仇人之子口中聽到這句期待已久的話,他忽然不明白了,這到底是諷刺還是該來的終究會來?
回到寧府,兩人各自回了房間洗了澡就沉沉睡去了。
今夜,累著了的人不少,他們睡得香沉,唯獨心焦毛躁的日本香會。
……
刻意的打扮番,惠子穿了身利落幹練馬甲長褲就走進捕房。
年輕的小巡捕投來好奇的目光,惠子目不斜視,直接去找安逸塵。
“你們日本香會,又在想做什麼?”
見到惠子,安逸塵嘴唇動了動就想說點什麼,見周圍有人在看,他忍了忍,拽著惠子就進了屋,關上了房門,這才問了出來。
惠子彷彿是聽不懂,眨眨眼眸,溫和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在騙我?”安逸塵氣急,一把就抓住惠子的手腕,“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做朋友?你們日本香會做的事還少了嗎?找盜墓賊挖墓,挖了之後還滅口,那五個人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