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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而作為外人,安逸塵怎麼會知道?
垂下眼臉,遮住眼底閃爍淚光,寧致遠靜靜道:“前些日子,我帶他來佛堂,無意間發現的。”
“還真是家賊難防啊!”
恨鐵不成鋼,寧昊天深吸口氣,一掌揮了過去。猝不及防,應著響亮的耳刮子,寧致遠被打得趴在地上,他眼前發黑冒著金星,耳朵一陣轟鳴,臉火辣辣的疼,差點要暈過去。
“老爺,那都是安逸塵的錯,與少爺無關啊。”見寧致遠被打成這樣,老福不忍心裡劇痛,他早就覺得那安逸塵不是個好人,如今應驗了,那豈止不是好人,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靜默片刻,寧昊天見寧致遠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副沒用的樣子,更是怒火中燒,最後拂袖而去。
一個家,最頭疼的是心不齊,最煩的是家賊難防。寧昊天治家有方,家中還算是齊齊樂樂,如今出了這麼一檔子事,那家賊竟是自己的兒子……
寧昊天彷彿是蒼老了幾歲。
看著寧昊天離去,安樂顏拍拍胸口,撥出一口濁氣,忙著和寧佩珊扶起寧致遠。
髮絲凌亂,紅色的五指掌印清清楚楚的印在臉上,加上嘴角邊的血跡,本來膚白的寧致遠,看起來極為悽慘。
“小霸王……沒事吧?”這話安樂顏都不忍心問了,太慘了。
寧致遠轉轉眸子,目光平和的掃過眾人,沒說話,輕輕的推開二人就走了,眾人詫異的看著如此平靜的他,那背影一如既往,只莫名的蕭條。
……
捕房裡人去寧府的時候,安秋聲喬裝一番就在寧府外面,混跡在人群中,把這一切看在眼裡,若不是周圍人多,他怕是當場就會大笑出聲。
寧昊天!
他咬牙切齒,說不出是在笑還是在哭,他終於看到了這一天。
他這一生最大的仇人寧昊天就像前半輩子的他一樣,彷徨無助,不知發生了什麼。
“逸塵!來!陪爹喝!”
買了兩瓶白酒,仰頭,安秋聲狠狠往肚子裡灌著,一眨眼半瓶酒下肚,他人也有些昏沉了,但臉上的笑容是擋也擋不住,還拉著安逸塵,說一起喝。
第一次見父親笑得如此忘我,如此開懷,安逸塵鼻子有些酸澀。
他還沒說點什麼,安秋聲那邊又喝了一大口下去,安逸塵忙著要拿過他手裡白酒,安秋聲見有人要奪自己東西,立刻把酒瓶塞在懷裡,轉過身去,繼續喝起來。
“爹,少喝點,不要傷了身體。”
“今天高興!要喝得盡行!別攔我!”
安逸塵攔不住酒興上的安秋聲,他不停的喝,最後還是安逸塵拿走了他剩下的那瓶酒,而一口氣灌了一整瓶的安秋聲終於是醉醺醺的倒了下去。
醉倒的安秋聲不算重,安逸塵輕易就能扶起他把他送進房裡。
給父親擦了把臉,安逸塵便為他蓋上棉被,扯開被子,安逸塵皺了皺眉,俯身向下聞了聞,大概是棉被多日未曬,一直放在這裡,有了絲腐敗的氣息。
腐敗的味道越來越濃,蔓延到了自己身上。安逸塵嘆著氣,靜靜的坐在安秋聲床沿邊。
“今天,我看到他了。”
寧致遠見到他的時候很欣喜,可卻被他的突變嚇到了,難以接受。
老實說,見到他那個表情,安逸塵也很心痛,那股越來越灼燒的心痛讓他呼吸困難。
所以他只能一遍一遍提醒自己要記住仇恨,不能忘記仇恨,至於其他的,都全部杜絕在心門外吧。
任何感情都不是他的,‘愛’這個美好的字眼,他沒資格說出口,兒女情長對別人來說是纏綿悱惻的,對他來說只是絆腳石。
像他這種人,無心無情,才是歸宿。
……
入了夜,府中一片寂靜,比之往夜,更添幾分蕭蕭。
端坐在書房,寧昊天直視桌上燭臺,燭火搖曳,火光映得他眼裡也有了簇火苗,是能焚燒一切的火苗。
那安逸塵借能治病這點進了寧府,緊接著便獲取了寧致遠的信任,接著又獲得了寧府上下的信任。
這是寧昊天這輩子栽得最大的跟頭。
細細想來,寧昊天也不得不承認,安逸塵這個人是可怕的。
他心思細膩,不慌不忙,慢條斯理的就把自己的目的達到,大打感情牌,利用自己嚴肅溫和的皮相和嚴謹認真的性格讓周圍的人甚至可以說是前仆後繼的為他完成這個計劃。
不光寧致遠對他是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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