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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開槍的時候最好能找到剛才那個感覺,心情要既放鬆又緊張,肌肉更是不能繃得太緊。”安逸塵鬆了口氣,正準備放開寧致遠的手。
感覺到安逸塵要離開,寧致遠果斷的再次後仰,非得貼在一起。
“等下!那如果我要打會跑動的東西,要怎麼做?”
“這對你說還太遙遠,還是先練習怎麼打短距離靜態物體,等能準確打中目標再來說其他的。”
對於寧致遠的好高騖遠,安逸塵很是不認可,腳踏實地一步一個坑這才能把槍法練好,速成什麼的都是說著好看,實則槍法好的沒有一個是速成練出來的。
寧致遠耍起賴來,“教教嘛。”
唇角翹起,安逸塵面容霎時冰冷下去,拉著寧致遠的手,忽然讓他把槍抵在他自己的太陽穴上。
槍口發燙,抵在太陽穴的一剎,好像整塊面板都在被火焰灼燒,寧致遠全身一顫,握著槍的手抖起來,心裡說不出是恐懼還是不在意。
是恐懼安逸塵真的會開槍,還是不在意他的舉動?認定這只是玩笑打鬧。
這個時候只要扳機響動,寧致遠就沒命了。
勃朗寧□□,五發子彈,彈盡之後,彈夾不脫落槍管不跳膛,用這把槍寧致遠一連開了三槍,他兩人合作開了一槍,現在還有一顆子彈。安逸塵半眯著眼睛,眼裡寒芒不斷掠過,食指微微顫動,只要用點力一拉,他的大仇就報了一半。
要不要趁機開槍報仇……
要不要……
掙扎許久,最後安逸塵的手還是鬆開了,那一刻,他閉著眼,心裡巨石落下,竟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你看你心跳得這麼快,一點都不冷靜!”隨便的摸了一下脈搏,安逸塵面色如常,語氣還帶了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要學槍法,一定得保持冷靜,哪怕別人把槍抵在了腦袋上也一樣要靜,特別是關鍵時候。”
寧致遠腮包子鼓起,憤憤不平的拽過安逸塵手腕。
安逸塵驚訝,忙著要收回自己的手,結果寧致遠和他犟了起來,死死拉著不放,扯得生疼,安逸塵呲了聲,實在是捨不得把自己手腕當成東西拉來拉去的,只得任由寧致遠拿去像模像樣的搭脈。
肌膚入手溫潤,指尖下的脈搏跳躍有力,就是急促得狠,感受著這彰顯生命的跳動,寧致遠一本滿足,片刻後,他終於放開手,揚眉笑道:“還說我呢,你這心跳不是也快得驚人嗎?”
安逸塵瞪他一眼,垂下長睫揉了揉手腕,淡淡說道:“我是被你氣的。”
這時,寧致遠才發現自己之前用力過大,竟把人家膚色正常的手腕給掐出了紅印,甚至能清晰能看到自己留下的指痕,他心跳驀然激烈起來。
“對,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沒事。”安逸塵搖搖頭,左手攀過他的肩膀,右手從懷裡掏出懷錶,開啟表蓋看了看上面的時間,“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去找找樂顏佩珊,免得她們兩個姑娘出事。”
“好!”
寧致遠含著都快溢位的笑意點頭,左手抬起搭在安逸塵肩上,兩人就這麼互攀著肩向原路返回。
……
燈會一過,魔王嶺靜了下來,沒有什麼特別的節日鬧騰。
寧致遠依舊把心事藏著,不過經常黏著誰,這就不說了。
日本香會那邊和安秋聲也很平靜,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安逸塵做著自己的事,甚至覺得好像沒有什麼仇恨發生過,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
只有在午夜睡不著的時候,他才會發現,這都不是錯覺,只是還沒開始罷了。
魔王嶺中秋的習俗是每年祭奠先輩和逝去親朋,那天,寧家一大早就開始準備這事了,寧昊天的祖祖輩輩還有他的妻子都是祭奠的物件,安逸塵畢竟是個外人不好插手,見寧家人那般忙碌,一個人有些無所事事。
中秋佳節倍思親,連捕房都放了假,讓所有人回家團圓。
可在寧家住的這些日子裡,安逸塵很少回過自己家,這又是十餘日沒見父親了。
想著比同齡人蒼老許多的父親,安逸塵心裡揪痛,他不應該這麼任性的,為了一些小事就耍性子,甚至可以說是對父親不聞不問。
刻意去買了盒包裝精美的月餅,他回了家。
“在寧家過得好不好?”安秋聲脫口而出問出這句話。
他實在是沒想到門一開,站在外面的竟是多日未見的兒子。
安逸塵站在門上躊躇已久,提著食盒的手指都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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