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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聽見完全不敢相信,寧致遠……他,太嚇人了。”
安逸塵愁眉不展,一個頭堪比兩個大,寧致遠突如其來的話和態度讓他震驚、驚恐、恐懼,這三個詞就像一座大山,壓彎了他的脊樑,讓他無法呼吸無法承受。
“答應他。”
“什麼?爹,你在開玩笑吧?”安逸塵猛地站起身。
安秋聲沉默著,視線凝聚在指尖,許久,才道:“這是我深思熟慮的,寧致遠對你有那種感情,他一定是極為信任你,如果你不答應,你們之間就一定會產生間隙。”
安逸塵一怔,無法反駁。
沉吟片刻,安秋聲又道:“到了最後,我們還可以把他這個毛病捅出去,讓魔王嶺所有人都知道他寧昊天的獨子得了喜歡男人的毛病,徹底掃了寧昊天的臉面!”
五官抖動,安秋聲獰笑起來。
看著父親,安逸塵第一次覺得他的面目竟是如此猙獰。
“喜歡男人並不是毛病。”對於這個問題,安逸塵不知為什麼非要強調一句。
對於安秋聲說的話,從大局分析是絕對應該照做的,可從私心來說,安逸塵真的是有些不忍如此欺騙寧致遠,本來騙著做朋友就夠了,如今連這愛人也要騙……
這未免太違心。
“他可能是朋友極少,一時之間把愛情和兄弟情弄得混淆了。”靜下思緒,安逸塵道:“我覺得不答應他也沒什麼不妥。”
“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去試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安秋聲嘆了一聲,神色有些悵然,“上次在你娘墓前寧昊天見到了我,他短時間內或許想不起什麼來,但時日一長,難保你的身份不會暴露。一旦他知道你是安秋聲之子,他定會斬草除根!”
安逸塵思忖片刻,點頭肅道:“我知道了。”
酒後真言?
想著寧致遠和安秋聲的話,安逸塵暫時無法調整好心情回寧府,抱著新買的衣物又住進捕房。
兩天了,安逸塵從那天上午悄無聲息的消失已經是兩天了。
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阿班說兩天前哥哥找安大哥說話,然後安大哥就走了,我看一定是哥哥說了什麼才把安大哥氣走了。”寧佩珊一錘定音。
“小霸王就是這麼討人厭!”安樂顏哼道。
把在墓裡發現的那本香譜拿出來,手指翻過一頁頁,撫過一行行字,最後停了下來。
寧致遠看著那三個字,頓住了。
絕情茶,當真能忘情絕愛嗎?
……
安逸塵從來不會藉由酒精來麻醉放縱自己,從前不管什麼他都能好好處理,這是第一次處於兩難境地,善與惡的較量讓他心裡難受。
“想不到,你我居然也有一天可以面對面,平心靜氣的喝酒。”中島一郎自言自語,給自己倒了滿滿一盅。
“是你自己過來的。”安逸塵抬眸看了他一眼,繼續喝酒。
中島一郎本來就在酒樓喝酒,見安逸塵走進來就點了一罈酒,見狀他有些好奇,就溜達了過來。安逸塵只有一個人,對面空著,他也就順便不客氣的坐了下去。
中島一郎喝得臉上盡是紅霞,得意道:“你好像很煩躁,有心事?該不會是為情所困吧?是不是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
“那又如何?”安逸塵輕笑,語氣裡帶上了絲嘲諷,“至少,惠子是喜歡我的!”
“八嘎!”中島一郎氣急,狠狠拍向桌子,“你不要以為這麼說,我就不敢殺了你!她那是弄不明白自己的感情,她對你不是喜歡!不是……”他說著說著,上下眼皮開始打架,腦袋也往桌子砸去。
安逸塵沒說話,只握緊了手中酒杯,看著那微微漣漪的酒水,淡淡道:
“為情所困?困到了多少人?怕是天下人都難逃這四字。”
“少爺,下午春苗和夏蟬上街買東西,說見到安探長在酒館裡買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們眼花了。”阿班端著碗熱茶走進房間,閒聊似的對寧致遠說道:“安探長怎麼可能去做買醉這樣的事?”
寧致遠聽了,忽的臉色一變,抓起手邊外套就跑了出去。
如那兩個小丫鬟所言,等寧致遠急急忙忙跑到酒館的時候,正好看到安逸塵和中島一郎在拼酒,他們兩個的酒量都不算好,拼酒的下場就是此刻都喝得東倒西歪。
一掌推開另外那個喝得醉醺醺的,寧致遠扔下酒錢,和阿班兩人架起安逸塵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