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一片紅中顯得有些怪異。
空中飄舞的紅色綢帶,腳下踩著的紅色地毯,前方大門上貼著的紅底燙金張揚的囍字。
寧致遠心裡有個不好的念頭,他猛地回頭。
正堂上,是一對璧人。
那個穿著喜慶新郎裝的赫然是他,寧致遠驚恐的捂住了嘴。
一拜天地。
新娘拜禮的時候,她的紅蓋頭被風吹起,寧致遠看清了她的容貌,安樂顏!
他被這畫面刺激得想要衝過去阻止的時候,身後又響起了一陣舒緩的音樂,他停下腳步,僵硬的轉身,看見同樣一身紅的安逸塵牽著一個也蓋著蓋頭的女子走了過來,他面上的笑意是寧致遠從未見過的柔情蜜意。
風還在吹,那個女子的面容在紅蓋頭下若隱若現。
小雅惠子!
不知何處風起,眼前畫面支離破碎,寧致遠接下來看到的畫面竟是‘自己’穿著雪白西裝牽著一身西式婚紗的惠子走進府門。
驚懼之下,他還沒有驚叫出聲,整個天地就是一轉,寧致遠身處眩暈當中,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吊在懸崖邊上。
整個人懸空,只有一隻手拉住了他。
“逸塵!”
寧致遠欣喜若狂,那個人是他最為珍惜之人,他正咬著牙拉住了他。
只是下一秒,那個咬牙堅持的表情漸漸褪去,那人唇角翹起,一向溫和的黑眸裡充滿了邪氣。
他冷笑著說:“去死吧。”
手指被一點一點放開,寧致遠帶著濃濃不可置信,深深墜了下去。
萬丈深淵,一旦墮入就會粉身碎骨。
……
“啊!”
“致遠,你怎麼了?”
寧致遠毫無形象的慘叫著坐起身,滿頭汗水。
“你怎麼了?”安逸塵抬手拂過他額際,指尖感覺到一片濡溼,“沒事吧?”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寧致遠現在的胸腔還跳得劇烈。
他倒是忘了,調香之時,由於貪玩好奇,他把那本古墓裡帶出私藏著的香譜開啟了,還調出了裡面的一款叫做‘懼醉香’的香。現在想來,這香的效果就是將人心底最恐懼的事演繹出來,怪不得它和忘憂、絕情放在最後三頁,早知如此他就不該去嘗試的。
他怕有一天他會莫名其妙的娶親,他也怕安逸塵娶妻,但他更怕的是在危急關頭安逸塵將他推入萬丈深淵。
“沒事沒事。”他擺擺手,“就是做了個噩夢。對了,逸塵你什麼時候來的?”他看向安逸塵,發現有點不對,平日裡安逸塵面薄是不會來他屋裡的,今天這般可算是稀奇。
安逸塵笑著給他擦去額頭冷汗,說道:“樂顏在學調香,想要多看一些香譜,所以我就來問問你有沒有。聽說蝶戀花此香極為奇妙,她說得我都心癢難耐。”
找香譜來找自己,這簡直就是找對人了。
寧致遠爬起身披上外套就走到自己書桌前,拉開抽屜,把謄抄下來的幾張香譜遞了過去。
“爹讓我把那本老香譜好好放著,我便謄抄了一本,你看,這幾張就是蝶戀花的,我這裡還有‘梵音’、‘吹雪’和‘陶醉’你要不要?”
“不用那麼多,你能把蝶戀花借給我看兩日就好。”
不能拿到原本香譜,這讓安逸塵心裡有些可惜。
接過蝶戀花的方子,他眸光一沉,對著窗外透來的陽光,眼裡有些晶瑩閃爍,說不出是喜悅還是淚光。
【接下來的劇情終於不會再這麼溫馨下去,又有那麼一點點點點點虐了~相信我,不會太虐噠】
“這就是蝶戀花的香譜?”安秋聲問道。
看著從懷裡掏出的香譜,安逸塵死死攥著不鬆手,心裡劇烈掙扎,竟不想交給安秋聲。
彷彿看見他的猶豫不決,安秋聲冷聲喝道:“拿來!”
“不,爹……不要這樣好不好?”安逸塵慌忙將香譜藏在身後,“致遠他當我是兄弟,我不能這麼算計他。”
“你說什麼?再說一句!”微微眯眼,安秋聲全身怒氣翻滾。
面帶嘲諷的直視安秋聲,安逸塵的語氣不乏自嘲:“為什麼仇人的兒子可以是一個光明磊落的男子漢,而你的兒子卻要變成一個小人?我不想做小人。”
說出這句話,安逸塵的呼吸驀然輕鬆不少。
他終於說出心裡話,這些日子他工於心計太久,假面戴得太久,一時間竟然無法摘下來。
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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