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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寧致遠一回家就被關了禁閉,當說是幫派鬥毆時,他又被放了出來。
他還有點小得意,他爹寧昊天打死都想不到,他兒子,就是那天晚上鬥毆的兩個‘幫派’之一。
“逸塵我一直想問你,你怎麼會有槍?”
“你問題怎麼這麼多?喋喋不休的。”
吃過午飯,安逸塵有些困,他剛剛睡著,寧致遠就神神叨叨的推推他,非把他弄醒。
“說一說啊。”
這語氣裡好像還有那麼一絲撒嬌的意味,嚇得安逸塵不輕,從什麼時候開始,寧致遠竟然這樣信任他了?才到寧家,他希望寧家上下都信任他,可現在他卻很矛盾,如果寧致遠不信任他,或許……
或許那樣他報仇會更心安點。
輕輕拍了拍枕頭,安逸塵比較隨意的靠了上去,淡淡說道:“亂世之中沒點防身物怎麼行?槍是我在國外買來的。”
這解釋非常完美,至少寧致遠沒有任何懷疑,他又絮叨了幾句,就在病床邊坐著,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專心思考事情。
見他這樣,安逸塵也沒了什麼防備之心,上下眼皮打了一會兒架也就睡著了。
瞅著安逸塵睡著了,寧致遠才長吁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剛才他居然覺得這個說話做事都頗為強硬,腦子也極其精明的傢伙居然顯露出了一絲羸弱……他明明就只那麼靠著枕頭,腦袋微微陷下去,臉色有些蒼白,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變化吧。
寧致遠確定,如果讓安逸塵知道自己這麼覺得,肯定會說他多半有病。
安樂顏和白翠有些時候也會來醫院看看安逸塵,要麼帶著新採來的鮮花,要麼帶著才摘下的水果。
其間,惠子也來過幾次給削了水果,那水果皮削得極具美感,寧致遠看得有些出神,暗道這手藝真不錯。
後來惠子狀似漫不經心的問了句寧少爺怎麼天天都在這?當時寧致遠立刻板起臉來,一臉嚴肅的說道逸塵是我兄弟。
惠子笑笑,眼裡有點捉摸不透,她父親調查出了很多事情,比如說安家和寧家的仇恨。
聽著他們談天,安逸塵面上帶笑,腦子空白,心裡還有些悵然,這幾天,他爹一次都沒來看過他,只託樂顏給他帶來了一鍋雞湯,不過這還有一大半都進了寧致遠的肚子。
傷口結痂得很快,也就這幾天的事,便可收拾東西回家了。
那天安逸塵換了身繡有暗紋的深藍長衫,放下了他平時愛穿的西裝。長衫寬鬆,對他傷的復原有好處,雖只是擦傷,但擦掉了塊皮肉,短短几天還長不出來。
寧致遠看著他理了半天衣衫上的掛飾都還沒理好,忍不住打趣道:“這哪像是什麼留洋醫生,可像大戶少爺了。”
安逸塵沒理他,只慢騰騰的繼續理胸前的銀鏈掛飾,他這幾日可算是懂了什麼叫做桃花鎮的小霸王。這人霸道起來真是無理取鬧,這不能動那不能碰,他前日就可回家卻硬生生被拖到了今天。
……想來巡捕房也堆積了不少事。
寧致遠也沒趣了,說了句我出去等你然後沒了影。
前幾日桃花鎮天氣不好,陰沉得黑壓,難得今日一早陽光就灑滿小鎮,太陽暖,人心也暖洋洋的。
一走出診所大門,寧致遠就後悔得不輕,好巧不巧的,他咋又碰到了文世軒那小子和文家老頭?雖然逸塵現在是越來越沒趣,但好歹跟著他不會遇見這些礙眼的。
“喲!”
一上來,文世軒就打了個招呼,“這不是寧家大少嗎?怎麼?是哪裡磕著絆著了?”
寧致遠硬著頭皮也揚起了脖子,“陪我朋友來的。倒是你文家二少怎麼也來了?還帶著你爹?是你還是文老爺子哪裡磕著絆著了?”
文世軒哼了一聲,“我爹身體好著呢,做個檢查而已!”
寧文兩家的爭鬥桃花鎮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看似爭鋒相對,但暗裡卻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老的對老的,小的對小的。通俗點就是文靖昌和寧昊天鬥,然後文世軒和寧致遠鬥。
畢竟薑還是老的辣,小的對上老的只有被欺的份。
如此涇渭分明,倒也不亂了輩。
“那請。”寧致遠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就快速的走到一邊去,望著天哼著小曲,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
文世軒驀然有種憋屈的意味。
安逸塵拖著行李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寧致遠吊兒郎當的這一幕,同時文世軒也看見他了。
文世軒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