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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了她。”說到最後,似乎有點臉紅。
幾歲的孩子所能記得東西不多也不清楚,寧致遠所能記住的就是他當時看書不認真,被父親寧昊天教訓了一頓後就發脾氣跑出去。結果一口氣跑太遠玩迷了路,幸好在河邊遇到了一個好像在哭的小姐姐,那小姐姐好像還是紅著眼眶把他帶回了寧家。
安逸塵:“……”
聽完寧致遠的回憶,安逸塵有些出神,他雖未認真學過心理學,可也是知曉一點的,但偏偏對這位寧少爺感到無能為力。
“幾歲的孩子哪裡懂得喜歡?況且你連她名字都不知道,又如何找得到她?”
“人海茫茫,一切隨緣,雖然當時我聞不著氣味,不過我能感覺到她的氣息,是甜甜的,像桂花糕又像桂圓糕。”
話音剛落,安逸塵就笑出聲來,之前一直強裝出來的儒雅淡定瞬間沒了,差點沒上氣不接下氣,“哪有把別人小姑娘比作糕點的?”見過說姑娘像花,像畫的,還真沒見過有人說女孩子像桂花桂圓糕的。
“就是一個感覺,感覺!”他一邊強調,一邊眯起了眼注視著在那邊笑得不能自已的安逸塵,有的人笑起來很好看,溫暖如陽光灑向大地,有的人笑起來帶給人驚豔。
寧致遠第一次懊惱自己不喜歡看書,導致現在心中有很多的話想說卻不會遣詞造句,竟然形容不出此刻的感覺。
心裡塞得滿滿的,就好像有一抹暖陽斜斜的照在他的頭頂,光芒柔和不逼人,寒意盡褪。
笑了幾聲,安逸塵靜了下來,眉宇之間卻多了一抹惆悵,他其實很羨慕能有幼時回憶的寧致遠,他沒有小時候的記憶,他爹說他生過一次大病,醒來後就什麼都不記得,沒有記憶的人是可悲的,可為什麼可悲他自己也說不上來,或許這個答案就是他日後努力學醫的支援。
寧少爺雖然有些不懂事,不過卻還會察言觀色,見安逸塵忽然靜了下來,便關切的問了一句,“你怎麼了?沒事吧?”
“我在想怎麼給你抓藥。今天只紮了幾個穴位,上迎香穴和鼻竇的作用最大,加上中藥和西藥一起吃,如果能治好的話,大概幾天就會有點效果,然後就是一個漫長的療程。”安逸塵淡淡一笑,恢復之前的溫和從容。
出門
安逸塵拿出一個懷錶,默默的算了算時辰,這是他第一次為寧致遠施針,所以半個小時以內就夠了,再長就不好了。
“大約半小時後取針。”
話說完,他就不再去看寧致遠,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就側身,鋪紙於一旁的桌上,摸出一支鋼筆就開始提筆書寫。
寧致遠見他寫得認真,眼睛一動也不動,那睫毛就像是把小扇子不停的扇啊扇的,隱約覺得似乎比他所見過的姑娘都還要長一些。
寫了片刻,安逸塵抬起頭,正好看見寧致遠看著他發呆。
這人眼睛好像都不會眨了,見他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安逸塵似乎也忘記了自己同寧家的仇恨,一貫愛隱藏情緒的眼眸裡也帶上了真正的笑意。
寧致遠卻忽然一驚,這帶著笑意的清澈眼眸好像直直的撞在了他的心尖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突突的跳動,嚇得他忙低下頭不敢再去看。
“別動,小心碰掉了。”安逸塵站起身,有些緊張的檢查了一下他臉上的四根針,見沒有問題後,才鬆了一口氣,“這針紮在臉上可不能亂動,你再堅持個十分鐘就行了。”
這次安逸塵又湊得有些近,寧致遠臉也不自覺的紅了起來,嘴唇翕動,他忙著指向一旁桌案上,故作好奇道:“你之前寫的是什麼?”
安逸塵抿唇淡淡一笑,轉身將桌上那張紙遞給他。
寧致遠看了半天也沒看懂這上面都是些什麼字,別人都說大夫寫的字一般人不認識,現在看起來還真是如此,這說不出是個龍飛鳳舞還是個張牙舞爪。
忍不住小聲嘀咕,“這寫的都是啥?該不會是你的什麼秘密吧?”
“這是藥單,本是要交給寧老爺的,現在給你也無妨。我給你開的是性溫的藥材,先喝著,至於後來如何治療,我還需要考慮。”話說了一半,安逸塵忽然一聲哎呀,“我怎麼忘了去給你抓藥。”
這些天他也的確是忙得停不下來,為了進入寧家各種精心安排不提也罷,像失蹤少女案,還有寧致遠的鼻子,光這兩個就能讓人操心不完。
“我和你一起去!”
寧致遠為什麼想跟著自己?是簡單的好奇還是別有心思?安逸塵心思轉動,卻溫和的笑著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