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了一下她的左肩,雲杉只覺得自己全身從肩膀處開始,竟是全部都僵住了,冰冷,寒涼,仿若十二月的雪落進了脖頸裡,讓人忍不住的發抖發顫,連牙齒也噠噠噠的扣了起來,她不敢回頭,不敢後望,只能顫抖著哭泣著求饒,“不怪我,不怪我,不是我弄死你的,別找我。”
然後,她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你也聽見了對嗎?”
是側福晉?
雲杉這才顫顫巍巍扭回了頭,側福晉光著腳丫子站在她的對面,滿臉的驚恐模樣,對著她又說了一遍,“你也聽見了對嗎?”
雲杉仿若找到了主心骨,一把抱住了年氏的腿哭道,“主子,我看見它了,它就在咱們院子裡,剛才還從我眼前跑過去,叫的還是那般模樣。主子,它找回來了。”
44、晉江原創發表9
此話音一落;便聽見屋門處傳來咚咚咚的小聲叩門聲,主僕兩個相互看了一眼,臉上都變得蒼白起來;卻是誰也不敢答話;甚至;兩人都能感覺到彼此身上的顫動。
敲門聲依舊繼續,似是沒有任何停歇的可能。咚咚咚;仿若敲在了兩人的心頭;便是連心跳也跟著一起跳動起來;終於;側福晉微微抬了抬腿,眼神瞥向了雲杉,其中之意,雲杉怎會不明白。她害怕的微微搖著腦袋,萬一是福瓜怎麼辦,變了鬼的福瓜,怕是會咬死她把。
主僕兩個在屋子中互動,外面的人卻終於忍不住了,只聽一個好聽的女聲在外小聲說道,“雲杉姐,出事了,快出來一下。”
霎時,主僕兩個渾身若散架一般,放鬆了下來。雲杉慌忙的答了一聲,“馬上就來。”卻是先到床邊去替年氏拿了鞋來替她穿上,又給她披了件衣服,然後才道,“奴婢去看看。”
年氏應是不願一人在屋中,其他的人又信不過,卻是一同站了起來,跟了過去。主子的決定雲杉怎敢質疑,當即便向前一步,開了房門。
門外已是燃起了燈籠,大門一開,主僕兩人只覺得胃中酸水立時上湧,竟是俯地吐了起來——門外竟是掛著一條狗的屍體,應是被打死的,滿身乃至滴的滿地都是血。
年氏自然是嚇病了,昏昏迷迷之間,不是發冷發熱,整個身體微微顫抖,便是再溫暖的被窩也安撫不了她。當然一同病的還有大丫鬟雲杉。納蘭氏一面請了太醫來替年氏仔細診斷,一面信卻報到了福晉那裡,不過一隻死狗罷了,為何年氏會嚇成了這樣。或者換句說法,年氏若是心中無愧,怎會被死狗嚇著?當然,她不會忘了,去讓人查那隻狗是怎麼放在疊翠院的。
這自然是查不到的。弘曆用駐顏丹換回的變形丹,怎會露出分毫馬腳?何況,一切還未結束呢,年氏所做,已然是超出了他的底線,此次不收她,等待何時?
六日時間,弘曆日日行蹤不明,吳開來只能閉緊了嘴巴不曾說話。他不知道主子夜裡去了哪裡,卻聽得到疊翠院的訊息,先是有人說看到福瓜了,再是個掃地的小丫鬟跟著一隻像是福瓜的小狗跑進了後院的一間屋內,一堆人進屋翻找,結果在雜物下找出了一堆被拆散的木頭,原來應是個架子,還有一件弘晝早已丟失的衣服。當然,已然被撕得亂七八糟。
答案不言自明,雍親王暴怒,福晉挺著肚子苦苦哀求,終是以年氏仍在重病當中,暫時沒有上報聖上將她廢了,只是疊翠院卻是被嚴密防守起來,她原本服侍的下人,亦被關押起來。府內人心慌慌,都說是福瓜為自己報仇呢,年氏可是招惹了靈物了。
第七日,弘曆依舊早早出了門,吳開來便是再傻也知道這其中弘曆究竟做了什麼,他家主子從小便早慧,如今更是神出鬼沒,手段百出,他心中總有些害怕是真得。弘曆臨出門前瞧見了他的模樣,很是正式地道,“此事我不瞞你,就是信任你,整個府中,便是連阿瑪額娘我也不曾這般放心。日後你的造化,自會錯不了。”
這便是弘曆給他的許諾,我信任你,你不背叛我,日後我定會給你好造化。吳開來怎會聽不懂?當即便跪在地上磕了個頭道,“主子做什麼,奴才不敢問也不能問,只求主子顧念自己身體,切莫涉入險境。”
弘曆點點頭,便悄然離去。
夜裡,弘曆化身福瓜偷偷地從院裡的排水洞鑽入了疊翠院,半月前還是熱熱鬧鬧的疊翠院,如今已經變得淒涼無比,整個院中雖然仍舊鬱鬱蔥蔥,可惜此時的感覺卻是陰森多於繁茂。年氏的丫鬟早就被關了起來,如今守著她的不過是納蘭氏派來的人,如何能夠盡心盡力。弘曆進入年氏房間的時候,屋中黑漆漆的,竟是沒有一個人,兩個丫鬟早就回房睡覺去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