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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使萬物迴歸正軌正是神明的意志。”少恭淺飲一口淡酒,不緊不慢道,“對歐陽少恭來說,難道不已經是足夠的動力和理由了嗎?”
喬少恭突然失聲而笑,一邊笑一邊搖頭:“哈哈哈哈哈……逆天而行,吾輩欣然為之,不錯,不錯……合該如此……”
“這世間,怕也只有你這與我這般言為所知話語投機了。”少恭輕嘆一聲,面上漸漸浮現哀傷之色,“只可惜我們二人這般相談相知的時間,恐怕也不多了,若我所料無錯,今晚一切將會落幕。”
“……屠蘇……!”喬少恭猛地將眼刀掃向少恭,少恭卻也只是以微笑回應,口吻依然不疾不徐:“你明白屠蘇對於那劍煞而言是怎樣的威脅嗎?他在這世間的一切行動力皆要靠屠蘇不知不覺中強烈的掛念維持,若是有一天屠蘇當真徹底放棄尋找焚寂,棄之如敝履,那他就再也無力維繫自己,連一個幻影也無法化出,他將會被永遠封錮於裂隙之中,沒有時間的流逝,沒有空間的概念,只有永恆的孤寂和黑暗折磨。”
“那屠蘇若是死了又會如何?”
“若人死就能斷絕思念,那這世間也就無所謂鬼怪之說了。焚寂之於屠蘇意義如何,我們都很清楚,屠蘇也不可能放棄焚寂,這將是一個死局。若屠蘇當真被殺,那麼他強烈的執念就會永留世間,為劍煞往來空間之間提供堅實的保障。若他存活下來,也不過是兩條路。一來為劍煞所同化,變為和那一樣的怪物。二來成為神明的棋子,工具,前去彌補他自己闖下的禍端。”
“當真是個死局……無論是何種結局,到頭來都免不了被抹殺的下場。不過,以我所知屠蘇為人,他定然是不願意被殺或是淪為虛無的怪物……”喬少恭捏著下巴低聲道,不知不覺嘴角上揚出了一個愉悅的弧度。
“正是如此。”少恭點頭同意。
“為了避免以上兩種情況出現,他也只能甘為神所驅使,奮起一搏了……”說著說著,喬少恭的笑容越加明顯,一邊的少恭注意著他的表情,不知不覺也為他所感染,嘴角翹起了一模一樣的弧度:
“原本我是無所謂屠蘇的死活,自從昨日見了你,我便改了主意,既然上天賜我如此奇遇,我該當好好珍惜,與你共賞佳景才是。所以我決意留他一命,看著屠蘇這般,在黑暗和死寂邊緣徒勞掙扎,是不是十分美妙呢?歐陽先生。”
“美妙!當真十分美妙!未曾想到,在走到時間盡頭之前還能於此間感受此等愉悅,也不枉我來此一遭!”喬少恭欣喜之餘,手頭便撥快了琴絃,樂聲越發輕快,“但那劍煞努力許久,也不曾突破兩位屠蘇的心防,你有何種保障確認他們一定會為那怨煞之氣所感染?”
“我說他愚蠢,他自己尚且不知。容我點撥幾番,他才曉得換個方式,有時候簡單粗暴也不失為一種佳法。被他控制的蠢人們,刀劍上皆有煞毒,一但入侵體內,藥石難醫,且會吸食煞氣日漸成長,化為活體吞噬宿主心智頭腦,最終淪為同劍煞一般的存在,也算是,殊途同歸吧,呵呵。”
“你曾經為屠蘇醫治過吧?”
“嗯,是醫治,植入麻醉五感知覺的藥物,為他營造出‘我已平安無事’的幻覺,也算是幫襯了一把吧。”
“說了這許久,你卻未提百里少俠,莫非他於此事中無關緊要?”
“百里少俠……我自然不能放過他,他體內同樣被煞毒侵入,以我今晚安排,以百里少俠行事風格,他必定深入地方腹地,進入劍煞的控制範圍之內,那裡無有他物,只有充斥天地的恨與怨。一旦他經受刺激,哪怕只有一絲情緒波動,都將造成‘千里之堤潰於蟻穴’的情況,這千年累世的怨恨是何等可怕的能量,那種精神汙染就算是佛祖都難以招架,無論百里少俠被汙染成何種模樣,都令人無比期待啊……”
少恭臉上已經出現無比瘋狂的神色,眼底閃出的駭人光芒叫人不敢直視。
“你果真思慮周全……所謂的神,仙,魔,煞,百里屠蘇……皆在你掌握之中。”喬少恭按著弦低聲道。
“可是有件事,我卻至今不明,還需向你請教一二。”少恭轉瞬間恢復了溫潤如玉的模樣,向著喬少恭垂首說道。
“何事不明?”喬少恭撫琴的雙手不不知不覺中已經停下,帶著意義不明的微笑看向少恭。
“雖然城外樹林中爆發的能量確實可怕,但這恐怕也不足以引起空間崩裂,你作為當事人,是不是應該知道更多□□?”少恭的模樣彷彿是真心求知一般,喬少恭有些無奈地笑一笑:“我來到這裡許久,只有你發現此項疑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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