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3/4 頁)

。”拍了拍扛著肩頭的鮫肌，鬼鮫不禁感嘆一句。

鬼鮫不禁想到了之前與他們一同來到這裡的黑髮少年，雖然在尋找食物回來後便沒在看到對方的蹤跡，但直覺告訴鬼鮫宇智波鼬沒有離開曉的掌控範圍。希望他們能說服成功……鬼鮫開始希望有個固定搭檔了。

但是很可惜，鬼鮫這個希望註定只能是希望了。

***

終結之谷。

河水從峽谷高處跌落，轟然作響的水聲晝夜不歇。隔著奔騰的瀑布，兩座巨大的石雕面面相對。石雕旁那人跡罕至的陡峭懸崖上，空氣突然產生一陣不自然的波紋，一個藏藍色的人影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憑空出現。

拂去眼前的水霧，阿飛看著宇智波斑的石像，良久之後才嘲諷地笑著轉開了視線。

在忍界歷史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的人是宇智波斑，在此地與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展開驚天一戰的人是宇智波斑，讓泉奈不惜犧牲自我的人是宇智波斑……

他讓別人相信他就是宇智波斑，甚至他自己也就快要相信自己就是宇智波斑，可是，他終究誰也不是。

“泉奈的眼睛，現在在我這裡呢，你知道了話，會不會很後悔呢？”

對著斑的雕像，阿飛自言自語的說道。

“也許不會……畢竟像你這麼驕傲的人，就算是死，都不會讓自己產生‘後悔’的想法。”

阿飛低笑出聲，“你這種人，真的很討人厭呢。宇智波斑……兄長大人。”

阿飛摘下臉上的面具，露出已經並不年輕的臉孔抬頭望向上方的巨大石雕，彷彿聳入雲端的高大人像投下大片的陰影將他籠罩住，與石雕相比，有著血肉之軀的人類顯得是如此渺小。

而對阿飛來說，不論是本尊還是石像，“宇智波斑”永遠都是那個將他籠罩陰影之下的存在。

從那個時候開始，每次他和斑站在一起時，人們都很難相信他是有著和宇智波斑相同血脈的雙生兄弟。

那時候正值忍界的動盪時期，一切都在崩毀，一切都在新生，秩序與規則尚未成型，而誰能站在巔峰，誰便是世界的王者。

斑是典型的“宇智波”，有著這個血脈的全部特點，野心勃勃，果斷決絕，既偏激又固執，而同時他又有著強大的力量——不論是自身的實力還是領導的能力。

而阿飛呢，若讓那個時候的連寫輪眼都沒有開啟的阿飛自我評價，便只有四個字——一無是處。

不同的樣貌，不同的性格，更加不能相提並論的能力……阿飛經常會想，他的存在價值大概就是為了把宇智波斑襯托得更加輝煌。不不，他連“襯托”個兩個字都不夠資格。

有資格站在斑的身邊“襯托”他的是泉奈，那個比他們小了幾歲的弟弟。

泉奈是溫柔但不懦弱的人，也許在本質上泉奈和斑是同一種人，只是因為兄長而選擇了退讓，站到了輔助的位置上。

所以在族人之間，阿飛是被遺忘的那一個，就連阿飛自己，也覺的自己有些多餘——當然，這些想法僅止於那個年代。而也正因為如此，歷史上沒有留下關於他的隻言片語，後人更不會知道在斑與泉奈之間，還有一個兄弟。

能記得他的，只有泉奈。

泉奈對於這個及其沒有存在感，也沒有能得到存在感的實力的兄長非常的關照。但阿飛覺的，這應該只是出於一種習慣。溫柔，也會變成一種習慣的。

畢竟在對待斑與自己上，泉奈的態度是大相徑庭的。不過能夠與斑相提並論的人，舉世也沒有幾人，是以在那時候阿飛也並沒有如何嫉妒，不同便不同吧，反正泉奈也沒有忘記他。

但這種平衡滿足的心態，在泉奈為了斑自我犧牲的時候，失衡了。

而更令阿飛無法平靜的是，斑根本沒有接受泉奈的眼睛。後來斑之所以在與千手柱間的對決中失敗，萬花筒寫輪眼的副作用是那一戰的關鍵。

阿飛不知道斑究竟是如何想的，為什麼寧願死也沒有接受泉奈的眼睛。不過阿飛也從來沒有想過去一探究竟，就如同宇智波斑一直以來無視他一樣，他也未曾把斑放在心上。

即便有著相同的血脈，他們也不是兄弟。阿飛也不是“宇智波”，對於這個家族他沒有歸屬感，也沒有刻骨的愛憎。若一定要給出準確的定位，那就是視他的心情與計劃需要來決定這個家族的未來，究竟是讓其生存還是滅亡。

唯一讓他另眼相看的，也只有宇智波泉奈一個人了。

這也是為什麼看到泉奈自剜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