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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群的驚懼,不知道戲班子的人怎麼樣了的惶惑,這些負面的情緒,壓抑的不安,在同顏晟漸漸熟悉起來之後,每日裡跟著顏晟練武,自己再吊吊嗓子,練練功課,後來還跟著顏晟識字看書,每日的行程都排的滿滿的,倒是逐漸將這些負面情緒給淡化。
而小豆子日日在房間中吊嗓子,這船上的隔音效果卻並不太好,自然也有其他的乘客聽到了這婉轉的腔調,船上大部分的乘客都是金髮碧眼其他膚色髮色的外國人,一開始聽著,只是覺得這曲調婉轉,咿呀轉折之間,似有人拿了刷子從心頭輕輕滑過。
不過,來自於文化和國界之間的區別,讓習慣了自己國家歌劇表現方式的外國人,對於這腔調,還是以好奇居多。再加上,小豆子練習也知道分寸,選的都是下午兩點到四點的時間段,也就避免了打擾到其他人,自然也不會有人提出抗議。
這一日,船上組織了一個舞會,卻是一個貴族主持的,邀請函由這個貴族的管家送到了顏晟手中。
這幾日,因為小豆子的不安,顏晟同小豆子大部分時間都逗留在船艙之內,同外界的接觸也少,明白小豆子在語言上的不通,進入人群,只怕是會更加增添心中的不安,顏晟乾脆耐下心來,陪著小豆子安安靜靜地呆了幾天。
不過,語言這個難關遲早是要攻克的,日後去了周圍都說英語的環境,小豆子自然而然會知道怎麼交流。現在既然已經初步克服了對陌生環境的懼怕,就要試著走入人群了。
小豆子看著顏晟手中用花式英文書寫的邀請函,其實根本就看不懂上面到底寫了什麼,這幾日,顏晟雖然沒有多說什麼,可小豆子自己清楚,他們這一去,要再回國,怕是很難。而要在國外待著,他不可能一直依賴著顏晟。
雖然心底依舊有些膽怯,也並不願意去參加一個大部分由外國人組成的宴會,可看著徵求自己意見的顏晟,小豆子深呼吸了一下,扯開一個笑容:“蝶衣需要做些什麼嗎?有沒有什麼需要避諱注意的?”
程蝶衣那日對著顏晟自稱小豆子,如今卻轉換了稱呼,以蝶衣自稱,顏晟看著少年人眼底的堅韌,笑了笑,順著程蝶衣自己的意思,同樣轉換了稱呼。有時候,一個稱呼,一個名字,似乎印證著一個人的成長。程蝶衣既然有此決心,顏晟自然樂意看到這樣的變化。
宴會是晚上七點開始的,只是,這樣子大家聚在一塊兒,熱鬧的場合,有時候果腹反而成了其次,兩人五點半左右,正常用了一些晚餐,大概吃至七分飽左右。
程蝶衣的衣服其實是個問題,顏晟的個頭比程蝶衣高出了一個半頭左右,身量體形不同,這衣服自然也不會太合身,最後,還是顏晟從一個姓李的華夏人手中,添置了幾身中式的長衫,又麻煩對方家帶過來的繡娘,將長衫修改得合身一些,才有了可供程蝶衣出席晚宴的衣衫。
配合著程蝶衣的長衫,顏晟也換了一身長衫,顏晟看著鏡中自己儒雅的姿態,第一次穿長衫,倒也意外的合適。
等到晚宴正式開始,程蝶衣一直跟在顏晟身邊,雖說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四周全是在程蝶衣看來長得差不多的人,大概除了有些頭髮顏色上的差異,或者是眼珠子的顏色也有深淺不同的,其他的人,在程蝶衣看來,還真沒有什麼區別。
再加上這些人口中說的話,就跟天書一樣,落在耳朵裡,便只是一片嗡嗡嗡的聲響。雖然這一切都讓程蝶衣覺得不適,可記得顏晟下午的話的程蝶衣,面上始終帶笑,倒是勉強一副寵辱不驚的冷靜,叫人看不出來他心底的慌亂。
顏晟並不急著讓程蝶衣一下子就適應,因此,帶著程蝶衣去了華夏人聚集的圈子,大家一起聊天,熟悉的語言和熟悉的面孔,讓程蝶衣真正地放鬆下來。
幾人正聊天之際,卻見一人帶著這次宴會的主人走了過來,竟然是因為聽到了程蝶衣白日裡在房間中練習的曲調,特意邀請程蝶衣當眾表演助興的。
“蝶衣,你可願意?”
顏晟這幾日同程蝶衣相處下來,清楚程蝶衣自小在戲班子長大,唱戲、學戲已經成了他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就算現在身邊沒有了師父師兄弟的督促,甚至如今遠渡重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搭建出一個平臺來讓他登臺演出,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夠堅持每日練習,可見程蝶衣對於唱戲本身的喜愛。
程蝶衣在國外,語言不通,又沒有其他謀生的行當,如果能夠在船上這些人中開啟知名度,以後程蝶衣自然也可以重新以自己喜歡的戲劇作為謀生的手段,也算是愛好工作兩不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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