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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閱著。
“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不,定是老爺九泉之下保佑小少爺……”
“要保佑早就保佑了,”蕭映寒面上淡淡並無半分喜色,頓了頓道:“可能是我簫映寒時來運轉而已,福伯你去接洽一下陳州的事務……”
老管家簫福卻樂得喜不自禁,嘴裡直唸叨著:“祖宗庇佑!祖宗庇佑!”然後轉身對簫映寒道,“少爺,我看這蜀山的兩位道長乃是方外高人!你看他們一來我們滌塵山莊,咱們的商隊就在五湖四海無往而不利。不如請他們多留幾日在此,替我們莊子相上幾天風水如何……”
“老管家客氣了,徐長卿在此叨擾多日,為莊子相上風水一事,焉有推辭之理。”
老管家聞言,自是千恩萬謝,徐長卿站在那裡含笑不語。
他二人一搭一唱,竟是把那蕭映寒逐客之事,不著痕跡輕輕揭過。蕭映寒眼見老管家如此自作主張,卻神色不動臉上不見喜憂,只是道:“我尚有要事處理,諸位也早些歇息。”
此情此景,景天瞧得心中莫名其妙,嘴上卻還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敷衍客套著。
他二人返回客房,景天掩上房門,望向徐長卿的眼神明顯帶著幾分疑惑:‘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天機不可洩露,山人自有妙計。”
“簫映寒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今晚自有分曉。”
是夜,月色斐然,北斗破曉。
徐長卿景天二人乘著月色,翻過廂房的圍牆進入滌塵山莊的後花園。
雖是初春,但這這後花園內一片奼紫嫣紅繁花似錦,無數的小花蕾沐浴著瑩瑩月色,含苞待放。
“這麼美的園子怎麼就成了滌塵山莊的禁地,不準外人擅入,這簫莊主未免孤芳自賞,太過小氣!要是我就呆在這裡一輩子,一步也不離開了。”
徐長卿手中握著洞清鏡,明銳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住那上面的指標,半晌不語,而後嘆道:“此陣法太過陰毒,不要也罷。你別亂走小心迷路。”
書房內,一片寂靜,滌塵山莊的主人簫映寒逡巡流連於滿架的書山之間,他細長的手指輕輕拂過積塵許久的宗卷,彷彿在側耳聆聽那來自書海深處最細碎的呼吸聲。很多年前,在蜀山之巔的無極閣內,藏書庫中,他就是這樣細細的清掃滿架的書籍,用心的感受蜀山那最古老的宗師的至高教誨。但是,突然有一天,蜀山的師尊們又親手破壞了他一直以來崇尚的東西,於是信仰坍塌了,理念摧毀了,愛情失落了,人生顛覆了。
此時的蕭映寒神色凝定,靜靜地傾聽著屬下的彙報:“滌塵山莊在豐登的船隊獲利頗豐,滿載了貨物即將揚帆起航迴轉,滌塵山莊在福州的馬隊……”
簫福原以為主人聽得這些喜訊定會喜出望外,然而,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失望了,簫映寒如水的平靜,沒有絲毫的喜色,只是吩咐了一句:“我知道了。”
下一瞬間,蕭映寒的眼光投注到了博古架上的一隻青玉盒子。
輕輕揭開玉盒,裡面是一支通體紫金色的玉笛。玉笛多為青玉之色,能以紫玉做成器樂,天下罕有。昔年五代十國時期,五十三年之間,易五姓十三君,而亡國被弒者八,泱泱華夏中國一片兵荒馬亂,血染神州。而那後晉的最後一位亡國之君身死之前,手上捏著的就是這隻天下獨一無二的紫玉笛。因他臨死前下過惡毒的詛咒,故而紫玉笛又名“搜魂笛”,內中有魔力附註,若是被那飽含戾氣之人得去輔助修煉,練成魔功,便可掀起曠世殺戮。
簫映寒將那玉笛拿在手中,輕輕吹奏了幾個音律,笛聲平和,先是《初雪》,後是《散秋》,皆是四季感懷之作。
笛聲在重重的書山樓閣間迴環低吟,彷彿是不甘沉寂的魂靈,在呼喚著遠方身處虛幻之境的戀人的回應!
此時,月色清朗,窗外疏竹唰唰作響,蕭映寒沉浸在音律中一時失神,原本是遠山般冷漠的眼神漸漸染上了幾分難言的情愫。
驀地,窗外,後花園內,金光隱現,一團金色之氣在月夜下驟然騰空而去。那團金光之氣越衝越高,氣勢漸盛,才過得片刻時間,已然盤桓翱翔於九天之外,直衝鬥牛。最後,竟連那一輪滿月也被它遮去了華彩。
滌塵山莊中人自然也看見這種奇觀,眾人一時間奔走相告:“神了……神了……有金氣……吉兆啊吉兆!”
蕭映寒瞧得心下一驚,暗道不好。右手暗掐法訣,捏出了一個“封”字手印,然後伸指一彈,一串暗紫色精光自指尖迸射而出,電般射入窗外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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