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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將斷浪的挑釁看在眼裡,卻不明緣由。聶風倒沒多想,擺手示意斷浪不要心急,“再等等,還有云師兄沒來。”這句話又惹得斷浪一氣,心道:非得與秦霜、步驚雲都道過別,你才能安心前往凌雲窟不成?
這倒是斷浪想岔了。
只聽咯噔咯噔的馬蹄聲漸漸近來,馬背上的步驚雲一雙黑沉的眸子落在聶風身上,下巴忽然挑高,示意道:“還不上馬?風,我們可以出發了。”
聶風與秦霜笑道:“霜師兄,那我走了!”他幾步下了臺階,有會眾牽馬過來。聶風將衣袍下襬一掀,一個翻身,已跨在馬背之上,勒緊了韁繩。
斷浪的目光在步驚雲馬背駝的包袱上打了個轉,又見聶風對步驚雲的隨行毫不意外,不知怎麼的又來了氣。利落乾脆的爬上馬背,斷浪不等聶風與秦霜再度道別,馬鞭一甩,人已經衝了出去。
馬的嘶吼和蹄聲叫聶風不得不關注斷浪,他隨意與秦霜抱了個拳,便調轉馬頭追了上去。秦霜原本笑著與聶風的背影揮手,步驚雲突然回過頭來,與他的視線相交,竟隱隱帶著挑釁,叫秦霜不由愣住。
待到三匹駿馬隱沒在層林之中,孔慈一手掂著裙角,一手舉著個油紙包,急急忙忙的下了階梯,卻只餘馬兒嘶嘯,告知她聶風三人的離去。
孔慈伸直了脖子探了一眼,不由沮喪的將油紙包捏緊,喃喃道:“我準備了一些滷味,他怎麼不等等我來送行?”
秦霜疑道:“‘他’是誰?”見孔慈臉頰微微染上紅暈,他卻驀地想到了聶風。醉酒的聶風,是比起孔慈更加誘人的顏色。秦霜眼神閃了閃,藉口道:“這裡風大,回去吧。”說著,大步遠去。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斷浪縱馬領先,聶風在後面追趕,步驚雲則控馬與聶風並轡,馬蹄咯噔了將近一盞茶的時間,斷浪忽然懊惱的想到:我負氣趕在前頭,豈不留給步驚雲與聶風獨處的空間?當即調轉馬頭,驅馬往回走。
拐過一個彎道,只見聶風騎馬上前,疑道:“斷浪,你怎麼走起回頭路來?”無心之語,倒彷彿在嘲弄斷浪不為人知的小心思,他惱羞成怒道:“誰叫你走得太慢,只能我回來找你!”
聶風習慣了斷浪時而發作的彆扭,只說:“何必趕得太快,我怕馬兒吃不消。”說著,他微微俯身,順著毛髮動作輕柔的撫摸馬脖子,神情也是意外的柔和。
步驚雲瞥了聶風一眼,忽然一夾馬肚子,跑快了幾步。斷浪順勢控馬湊向聶風,抱怨道:“聶風,我們去祭拜亡父,步驚雲跟著做什麼?”
聶風知曉,從十年前在校場中獲得完全迥異的命運起,斷浪對步驚雲總抱有一種敵意。無奈的看著斷浪橫眉豎眼的模樣,聶風說:“是師傅的命令,還得勞煩雲師兄呢。”
斷浪嗤鼻,聶風不禁為步驚雲說話:“雲師兄性子是沉悶一些,人卻是極好的,斷浪,我不希望你總是對他懷有敵意,你們兩人不是從未結怨麼?”
斷浪對聶風的話避而不談,挑眉問道:“你喜歡他?”否則,為何替步驚雲說盡好話。
聶風一愣,總覺得“喜歡”這個詞用得不太妥帖,正遲疑著,卻察覺到步驚雲投過來的目光,唯恐步驚雲誤解,只能勉強答道:“自然喜歡,同門十年,我算得了解雲師兄的脾性。”
斷浪見聶風避重就輕,不由哼一聲,道:“你愈是喜歡他,我愈是討厭他。”他生平中憾事不少,其中一樁,就是在校場上雄霸挑選步驚云為徒,而非他斷浪。否則,此刻聶風口中喚的,會不會是“斷師兄”?
聶風不知斷浪心中所想,見他唇角微揚,也不再兀自苦惱,調侃道:“那怎麼辦,我是極喜歡斷浪的,你可是要討厭他?”說著,刻意的皺緊眉頭。
斷浪正出神著,聽聶風這麼一說,隨口就道:“自然要討厭他!”話音未落,便聽聶風一聲悶笑,斷浪忙不迭的擺手:“不是那樣,不是那樣,我只恨不得你喜歡斷浪更多一點,更多一點。”
聶風故作勉為其難狀,眼裡閃爍笑意道:“你如此懇求,我就多喜歡你一些…”話音未落,只聽步驚雲一聲低斥,聶風的注意力便落在了步驚雲那邊。只見馬蹄翻起泥土飛揚,步驚雲胯|下馬兒長嘶,轉眼間紅色披風已隱沒在綠蔭之中。
見此,聶風臉色一整,與斷浪說了一句“我們還是快些趕路吧!”便朝步驚雲追了上去。
斷浪臉色頓時一黑,低咒道:“這個步驚雲,當真可惡!”
15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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