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迷濛的揉著眼睛，裕太搖頭說，“哥哥的東西不是人吃的……”

由美子每天早上給他們準備早點，關照兩個人要一起出門。他不喜歡和哥哥一起，總是故意

提前或拉後。他記得不二在他身後叫他的名字，他覺得國中的男孩子還和哥哥在一起很丟臉

，故意的不理睬。他按掉不二打來的手機。

裕太的手握在不二手裡，他想哭。

“在播放禁區之前出去看看。”不二說。

兩人帶好發到的東西，小心走出。

天濛濛灰色，晨光從遠處微露。

每個人都緊繃著神經，空氣中隱藏著的死亡分子，CS遊戲從未如此真實。

細碎的悉悉嗦嗦聲，不二和裕太同時伏倒，不二正好護住裕太，他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

人影慢慢清晰，紅色的俏皮捲髮和黑色老實的髮型，不二鬆了一口氣，想招呼貓咪和大石，

裕太扯住他。

他想好的，等一下再出去，四個人應該機會更大，他不想現在去撞上貓咪和大石的告白。

聲音模糊而斷斷續續的傳來。

“大石，我不要參加這種遊戲……大石……”

不二不知道貓咪也有這麼悲傷的聲音，他感覺到裕太的指甲掐進自己的掌心。

“英二……”

不二判斷大石抱住菊丸，熱吻，寒風黎明前的情侶。他聽見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

像平常一樣大石抱住貓咪，擁抱，他想，接下來什麼都解決了，他和裕太可以出去，裝作什

麼都沒看見……

“所以我們……”

他們走向的地方霧氣模糊，不二怎麼看也看不清楚，他很害怕要不要叫他們。

“大石你會和我一起吧？”

大石是在搖頭還是在看著菊丸？

再次接吻。

不二和裕太都僵硬到發不出聲音。

菊丸悠然墜下去的姿態輕盈敏捷，不二甚至能想象他會像炫耀技巧一樣來個空中翻騰，笑容

燦爛而俏皮，像他們搭檔練習一樣，大石在旁邊看著他們寵溺而無奈的笑……

清脆而爽朗的笑聲在寒冷的黎明前的風中迴盪，“再見！”

好象他們每次回家路上分手時在麵包店門前的聲音，混合溫暖的麵包香，是他一跳一跳的紅

色鮮明的背影。

大石伸手去拉菊丸，踩空，墜落。

他的攀月式一點都不適合懸崖表演。

不二清醒的想。

晨霧中一切都扭曲異化的效果。

大石總是準時參加社團活動，努力執行教練和手冢的命令，認真幫每一個人。寵菊丸寵到不

象話，被桃城笑過，大石前輩將來一定很聽太太話。漲紅了臉的大石和突然開始賭氣的貓咪

，還是不二說其實大石最聽菊丸的話。貓咪撲上來蹭到懷裡，又細又軟的頭髮觸感。大石臉

紅的樣子，一直一直看著菊丸，總是跟隨著手冢或者菊丸……

“哥哥你不要咬自己的手啊！”裕太焦急的聲音。

有嗎？他茫然的低頭，看見手指在流血，唇邊有鹹味。

“裕太；你說有翅膀的貓死去之後會不會回到天堂去？”

“哥哥；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沒什麼。吶，快走吧。”他拉起裕太的手，“第一次禁區廣播快了。”

“同學們，很高興我們再次見面。上一次廣播死亡2人，進度不錯。現在廣播第一次禁區，

I1區，G12區，E3區……請大家關注8：00的淘汰名單廣播。”

不二核對著地圖上的位置，他聽見異常的聲音，回頭，裕太在嘔吐，乾嘔，只有清水和胃液

。

他的眉毛跳動了一下。應該微笑著安慰，但是做不出溫柔的表情，他站起來，“這裡離G12

太近，快走。”

“崛尾，上次很臭屁的說要打倒我，不會因為我是天才的弟弟……”裕太一邊哽咽一邊說。

不二平穩的說，“小心嗆到。”他慢慢調整出表情對裕太微笑，“快走吧。”

他會想起菊丸大石和河村的，他強迫自己把所有念頭壓下去，握緊身邊的手，努力的往前走

。

一直的往前走，直到最後一人。

雨後的樹林沼澤泥濘，不二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