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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蕭淚血卻還是心中安慰的,因為他認為,這是卓東來不再輕信司馬超群,學會了如何保護自己的表現。
蕭淚血畢竟是在江湖中混出了名頭的人物,不敢自恃見多識廣,但也會多少會些察顏觀色之道,自然也能看出司馬超群對卓東來有些不足為外人道的‘意思’。而且這‘意思’明顯得,只要有眼睛的人就能看出不妥之處來。
蕭淚血對於突然冒出來的弟弟雖然不知道該如何親近,但愛護之心卻不會因為處得不久而少一丁半點,更何況這個弟弟還受了許多的苦,卻把自己的女兒照顧得極好,從小教養到大,讓她不少吃不少穿,還幫著她避過了不少災禍,蕭淚血對於卓東來,只有感恩戴德的份兒,也願意維他護他。
因此,蕭淚血一看出那司馬超群的意圖,雖然不想讓人覺得他疏以間親,只是旁敲側擊了一番,但卓東來表現出來對司馬超群的信任之情,實在是讓蕭淚血頭疼腦脹,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說起來,前些時日,蕭淚血說要辭別卓東來去找朱猛時,心是有些發虛的,畢竟他原先還想著自己要呆在卓東來的身邊,好好的護著他,免得他遭了司馬超群的毒手。可在心中發了誓言才不到三個月就說要找,蕭淚血即使之前沒有跟卓東來說出這句承諾,但他心中已經有了諾言,少不得就覺得自己是違背了這個諾言,實在是又愧又慚。
索性,卓東來是個貼心的人物兒,而且也與朱猛有舊,竟然說自己已經找人去尋了朱猛,這才讓蕭淚血得以守住自己的承諾,也守住了與朱猛之間的兄弟情誼。
但這一切,無法抹去蕭淚血之前有意離去的事實,也無法抹去蕭淚血想要再次把自己的兩個女兒又託付給卓東來的事實。所以,蕭淚血越發對著卓東來真心實意了。
如今,見了卓東來除了大鏢局的人馬之外,在外頭還有一幫效忠於他的手下們,蕭淚血只會覺得放心,而不會猜忌些什麼。畢竟卓東來的為人,蕭淚血還是有一些瞭解的,自然也曉得對方不是那心中藏奸的邪門人物,所以對於金九齡的出現也頗為不以為然,只認為是卓東來用了些門道招來了金九齡,又或者是朝庭想給江湖一個交代,驟把金九齡交給了卓東來。
至於為什麼外頭會說金九齡已死,又為什麼沒有傳說金九齡到了卓東來的手上……蕭淚血實在沒心思深居。畢竟卓東來是蕭淚血的親弟弟,蕭淚血即使是個殺手,也是個心懷正義的殺手,哪裡會把卓東來想得極壞呢。
而且,蕭淚血也相信卓東來終會為他解釋的。
但最重要的是,卓東來學會了保護自己,這一點比什麼都強。最起碼,蕭淚血不用總是擔心卓東來一時不察被司馬超群迷惑了去。
蕭淚血上前一步,敲了敲房門,隨即就聽到裡頭漫罵的聲音停頓了下來,接著就是粗獷的嗓音低吼問道:“是誰?”
“是我。”蕭淚血說道:“我是你的兄弟,蕭淚血。”
房間裡靜默了下來,然後就是越來越重,同時也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期間還傳來重物墮地的聲音——有朱猛不慎踢到了桌椅之後椅子倒地,或者朱猛自己摔倒在地的聲音。最後,當腳步聲在房門前停下之時,門被猛得開啟。
朱猛緊閉著雙眼,不自覺的以右耳向前,似在傾聽一般,口中發出了疑問:“阿血?”
這一下,蕭淚血察覺到了什麼,眼睛猛得瞠大,嘴巴也微微的張開。很快的,他又閉上了嘴巴,緊緊的抿著,眼眶也變得通紅,似在強忍著悲憤的情緒,好半晌才聽他從口中迸出了句:“是我。”
“好兄弟!”朱猛哈哈一笑,一改之前的頹廢不堪,倒顯出了幾分往日爽朗的風采。即使這只是暫時的,但好歹讓蕭淚血多了幾分安慰。
他二人徑自相攜著先進了房間,卓東來倒隨在其後,而金九齡幾人也緊跟著進了房間,很快的,房門就被關上了。
蕭淚血沒有問及朱猛的眼睛,只是問他事情到底是如何發生的。可是朱猛這個莽夫又如何清楚,含含糊糊的說了幾句,也沒個明白的時候,只是說在牢中之時,有衙差告訴他自己過於好勇逞兇,才得罪了貴人,以致於落得了此種下場。
蕭淚血聽著,倒也與卓東來之前打聽來的一般無二,也只能安慰他一番,倒也無法與他同仇敵愾了。畢竟官府中人,他們便是無牽無掛的江湖草莽也不好得罪的,更何況他們也並非了無牽掛。
卓東來在一邊默默的聽了半天,見朱猛和蕭淚血都沉默了下來,便說話了。“朱堂主,想必你已經知道雄獅堂的事情了吧?”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