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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自知失言,又對可能是子侄輩的蝶舞有幾分好感,便道:“對不住了,因著今兒個發生了好些事兒,我一時老糊塗了,你可別跟我計較。而且我也並非要說你什麼,只是你與我的師侄實在長得一個稿子出來似的,所以我才一時失了言語計較,且請別與我計較才好。”
“你才別與我計較才好。因著我還想著大哥不肯帶我一同去曲江池的事兒與他生氣呢,這一時不妨的竟拿著您發起脾氣來,倒是我該說對不住的好。” 蝶舞也不是個愛刁難的,見高山是個髮鬚皆白的老人,語氣又真誠,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而且你也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是大哥的親妹妹,而是在一年前,因著我落了難,恰巧被大哥所救,大哥憐我自幼無父無母的,才認了我做妹妹。”
高山終於明白了卓東來說的雙子傳統是為何故了,一時之間也有些驚異,時不時的就往蝶舞的臉上看去,又往身後的琥珀瞅瞅,暗中猜測著可能性有多少。
就在這時,卓東來眼尖,看著從廳堂中走出來的一清秀女子,忙道:“大嫂,你來得正好。”
吳婉走了過來,笑著問道:“叔叔可是有事兒?”
“因著我途中遇著了許久未見的大師兄,所以竟是跟著大師兄一同回來了。只是,我雖是大鏢局的二把手,但也到底是大哥抬舉,如今三番兩次的領著生人進了後院,好歹也要與大哥大嫂打聲招呼才好。”卓東來很是表現出了人逢喜事時的爽朗感,笑道:“而且,我如今還虧了大師兄為我尋到了侄女,少不得要與侄女敘敘話,因此還請大嫂與大哥說上一聲。”
“怪道我今兒個見著了好些喜雀在樹上吱吱喳喳的叫著,原來竟是應在了這兒。這可真是雙喜臨門了,既是如此,我少不得又要擺上一桌好酒好菜,為叔叔慶上一慶了。”吳婉是個通透人,只一抬眼看著卓東來帶來的三人,看看他們的神色,就知道卓東來所言不虛。
卓東來搖了搖頭:“這倒不必了,因著我有心去品勝閣擺一桌酒席,慶賀我認回了親人,到時候還要大哥和大嫂賞個面子兒才好呢。”
“既是如此,我到時候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卓東來與吳婉告了辭,就將三人往自己的院裡領。
卓東來的梅院之大是僅次於司馬超群所住的梧桐院的,又因著他性好享受,裡面的擺設都是美輪美奐,房間之多,拿來待上幾大家子的人做客也是儘夠的。
來到大廳之後,又讓隨從上了茶,卓東來便對高山說起蝶舞的身世來。“大師兄,因著剛才不是我自己的地盤,怕被人聽了去,所以蝶舞才說是一年前與我相識的。其實蝶舞與我一樣,是被二師兄帶回來的。那時候我還十四歲的年紀,卻有一天見那二師兄抱回來了一個嬰孩,那個嬰孩正是蝶舞。”
接著,卓東來又對高山說了,因著在流水手下混日子,分不清時日,只記得當時是秋冬交際之時,高山掐指算了一下,也有些懷疑起蝶舞的身份來。
幸而淚痕劍在此,要分清蕭家人的身份是再容易不過的了。
蝶舞不太明白卓東來的意思,但卓東來是撫摸她長大的人,蝶舞雖然現在不再痴迷於卓東來,但也還是非常言聽計從,見卓東來要自己的血,她眼眨都不眨一下,當即就從發中插下一支釵來,要往手上劃下。
卓東來拉住了蝶舞的手,眉頭微蹙:“你急什麼?你是個女兒家,若是不仔細些,身上留了疤可如何是好?”
說著,卓東來離了大廳,半晌才拿著上好的金瘡藥和小刀子回來。
他先點了火把小刀子燒得熱熱得權當消毒,這才將刀子對著蝶舞的手臂比劃了一下,讓血一點點的滴到了淚痕劍上的淚痕之上。
見劍上的淚痕果然不見了,卓東來既不驚也不喜,隻手穩穩的給蝶舞的傷口敷了藥,這才把眉頭舒展開來。
☆、第十九章
本來卓東來該是蝶舞的大哥,如今竟長了一輩,成了叔叔了,蝶舞又是可惜又是高興。可是到底從無血緣的義兄長變成了有血緣的親叔叔,又多了一個親姐妹,雖則為了誰長誰幼而有些口頭上的爭執,但卻並沒有惡意,反而越吵二人感情越好了。
畢竟都是長久沒有親人的,自然也更珍惜親情。
一時,又是遊園盡興而歸的陸小鳳和花滿樓聽說了此事前來恭賀,再是有著前世記憶驚疑不定的司馬超群也跑了過來,還纏著卓東來說了事情的經過。
可是,事情的經過怎麼可能真的告訴了司馬超群,而且李世民的身份卓東來還有意拿著當後手呢,因此就掐頭去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