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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這就去。”她抹了抹額頭,還好沒有丟人的冒冷汗。
趁著第三者離開,本該是正在享用午餐的斯佩多突然放下了刀叉,熟練地拉拉衣襟,轉身看向阿諾德。他一手放在餐桌上,一手掐腰,撩起眼前的碎髮,聲音輕柔的滑膩:“哎呀,阿諾德先生不餓麼。”
挑釁,紅果果的挑釁,從斯佩多假笑的臉上可以看出他多麼的無聊。自從那天厚顏無恥地跑到阿諾德長官這裡送推薦信之後,他就毫無自覺的在這裡住下了,理由是什麼自己一個人住好孤單想找個人聊聊天啊聊聊天。事實上他只是懶得給自己做飯懶得動彈,來這裡純粹是蹭吃蹭喝的。
正在翻報紙的阿諾德挑起眉,緊抿的嘴唇仍是不肯多吐露一言一句,冷淡的刻薄。他那純正天藍色的眸子聞聲掃向斯佩多,其中的警告意味彰顯出主人的不耐,說實話眼前這個張揚的男人真的很礙眼。
要不是之前曾經遇到過斯佩多所說的彭格列首領Giotto,他絕對不會讓這個人住進來的,也正是因為Giotto很久前真的向他提出過邀請,他才沒有毫不客氣的轟走Giotto的使者。
“哦呀哦呀,一個人離那麼遠看報紙很有意思嗎?”斯佩多自動過濾掉對方的警告,裝作沒看見阿諾德的無視與不滿,沒有自覺的走上前,彎下腰湊到阿諾德身邊低頭看那張被他看了半天的報紙。
“回去。”阿諾德冷淡地掏出手銬,制止住某人越靠越近的腦袋,那一頭靛藍色的頭髮礙眼的過分。
“回去,阿諾德長官在說誰?”斯佩多秉著自己臉皮是最厚的認知愣是過濾掉阿諾德的再一次警告,試圖惹怒眼前這個一直冷漠安靜的男子。
為了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一直冷漠安靜,無法觸動。
“咔嚓——”閃光間,斯佩多的雙手被手銬銬住,一絲轉圜餘地也沒有。
“真是,毫不留情。”看著自己被冰冷的金屬手銬束縛住的手腕,斯佩多隱約摸出了一點阿諾德的性子,那就是有夠冷靜自恃,無視人的功夫更是達到了一個境界。
與邪惡危險厚顏無恥的自己是兩個極端。
“哦,原來兩位已經這麼親密了麼。”清澈的聲音響起,帶來了一絲風塵僕僕的星點滄桑感,熟稔的語氣夾雜著一絲揶揄。
彭格列首領Giotto好整以暇地看著兩個人之間的互動,眉眼裡多了一些意味不明的感慨,他隨手將脫下來的披風掛在椅背上。站在他身後的麗塔則是適時的詢問:“請問,您要喝些什麼?”
“一杯咖啡不加糖,謝謝。”金髮的男子溫和的回答,在主人阿諾德的注視下很自來熟的坐在了餐桌前。
“是,請稍等。”麗塔禮貌地回應,轉身離開之前忍不住抽抽嘴角,這位自稱是斯佩多先生朋友的男子怎麼和斯佩多先生一樣,都那麼自然而然的像主人一樣的隨意,舉止之間彷彿所作所言多麼理所當然。
等到餐廳裡只剩下三個當事人之後,斯佩多眯起眼,看了自家首領一眼,意味深長地坐在了一邊。
“情報局的阿諾德先生,之前我們見過,不知道上次說的事您考慮的怎麼樣。”Giotto開門見山沒有過多的客套,因為他知道阿諾德並不注重這些形式。
“當然是答應了啊,加入彭格列有吃有住,最關鍵的是對於你現在的工作有很大的幫助。”斯佩多抬手擋住了阿諾德再次襲來的手銬,晃了晃手上已經存在很久的的手銬,一本正經的貌似在建議。
阿諾德冷睨著斯佩多,方才對方搶先的一番話十分巧妙地阻止了他任何的拒絕意向,這種被人先下手為強的不爽感令他收緊了正在端咖啡的手指力道。
對面這個金髮的年輕首領有著怎樣的實力,阿諾德是清楚的,兩人若是對上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偏偏還多了一個斯佩多,想到這裡,阿諾德周身的寒氣愈發冷凝,二對一搶另一半的檔案,他沒有勝算。
況且,為了這個案子他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實在沒有耐心再在這個地方徘徊。怎樣省時省事的完成這個案子才是他所關心的,這其中絕對不包括無意義的戰鬥,阿諾德天生冷淡,他對於持久糾纏沒興趣。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對Giotto所帶領的彭格列家族,有那麼一點關注。撇去這點不說,Giotto這個人也是值得深交的,面前這個男人有這個實力與價值。
“無所謂。”靜默半晌,阿諾德給出了這樣一個模糊不明的答案,他從來不會屈服於任何一方,遊刃有餘的遊走在各個勢力之間才是他最擅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