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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兄既然與蕭十一郎宿無仇怨,對一個無辜人,楊兄如何下得去手?”
楊開泰道:“他——是江湖上無惡不作的江洋大盜,哪裡無辜了?”
楚留香慢慢道:“楊兄親眼見過蕭十一郎殺人?”
楊開泰道:“見倒是沒見過,不過我——時常聽說。”
楚留香淡淡道:“既不曾親眼見過,如何能當真?楊兄莫不是也跟那些沒有見識的小人一樣,人云亦云?”話說到最後,已經帶上了幾分嚴厲。
他一向說話和氣,這樣咄咄逼人的語氣,連風四娘也是第一次看見。
楊開泰紅著臉,結巴道:“我。。。我。。。。。。”
風四娘冷哼道:“你什麼?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去殺蕭十一郎?你還真看得起你自己!”
楊開泰臉更紅了,他越急越是說不出話來。
蕭十一郎開口道:“親眼所見,也未必是事實。更何況是道聽途說?”
他說完後,又低聲道:“但也許,蕭十一郎是不大介意別人對他的看法得!”
他最後一句卻是對著楚留香說得。
是呀!蕭十一郎本就是個不在意別人目光的人。不然為何江湖中那麼多作惡事的人,事後把罪名推到蕭十一郎頭上,他卻從不曾解釋過一星半點呢?
楚留香曬然一笑,心道:自己卻是關心則亂了。又覺得自己雖然知道他不介意,但聽見別人這般詆譭他,卻還是開口忍不住分辨一二。
楊開泰沉默半響,笑道:“四娘說得對,即使我想去殺他,也不見得能殺得了他。江湖中想殺他的人那麼多,他還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風四娘這才笑道:“你還算有自知之明。”
楚留香再次開口道:“照楊兄所看,你們六人中,誰勝出的可能性最大?”
楊開泰沉吟半晌,道:“厲剛成名最久,他的‘大開碑手’火候也很老到,只不過他為人太方正,事法也不免呆板了些,缺少變化。”
風四娘問:“與你比呢?”
楊開泰道:“不如我。”
風四娘又問:“別人呢?比如徐青藤?”
楊開泰道:“徐青藤是武當掌門人最心愛的弟子,拳劍雙絕,輕功也好,據說他的劍法施展出來,已全無人間煙火氣,只可惜……”
風四娘道:“只可惜怎樣?”
楊開泰道:“他是世襲的杭州將軍,鐘鳴鼎食,席豐履厚。”
他接下來的話不說,在場的人也明白了。一個人生活過得若是太舒適了,就會缺乏危機感。古人說居安思危,說的就是這個道理。所以一個真正的高手,總是在不斷的使自己處於困境之中,以此來讓武功不斷的精進。
風四娘道:“所以,你覺得他也沒什麼希望,是嗎?”
楊開泰沒有說話,無疑已預設了。
風四娘道:“那朱白水和柳色青呢?”
楊開泰道:“朱白水身兼峨嵋、點蒼兩家之長,又是昔年暗器名家‘千手觀音’朱夫人的獨生子。收發暗器的功夫,一時無二。他雖然驚才絕技,聰明絕頂,但他太聰明瞭,據說已看破紅塵,準備剃度出家,所以他這次來不來都很成問題。即使他來了,只怕也不會全力以赴。柳色青的劍法雖高,但他為人狂妄。與人對敵時最不可大意,但他的狂妄性格會讓他沉不住氣,雖然他勝得可能也不大。”
蕭十一郎讚道:“楊兄的分析十分精闢。”
風四娘道:“這樣一來,就剩下兩人了,你覺得你自己比之連城璧如何?”
楊開泰正色道:“我自十歲時投入恩師門下,至今已有二十一年;這二十一年來無論風雨寒暑,我早晚兩課從未間斷,我也不敢妄自菲薄。若論掌力之強、內勁之長,只怕已很少有人能比得上我。但。。。。。。”
風四娘介面道:“但你為人小氣,所以對敵時只求一個穩。內力雖厚,但掌法卻總是放不開。我說的是也不是?”
楊開泰臉紅道:“是。。。是。。。。。”隨後又嘆道:“四娘你真可謂是我楊開泰的知己。”
風四娘嗤笑一聲,道:“你也算是有自知之明。”轉過頭去不再理他。
楚留香笑道:“楊兄對人對己皆能看出其長短來,實為難得。”又道:“這樣說來,勝算最大的是連城璧了?”
楊開泰一臉佩服的道:“我確實比他不過,因為他的武功從不輕易炫露,所以才讓人覺得深不可測。”
蕭十一郎道:“據說此人是個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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