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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車輛開走,兩人肩並肩走,作為“奇蹟的世代”他們理所當然地接受著眾人的注目,或者心安理得地接受膜拜,或者毫不在意地直接忽視。
綠間真太郎在狀似不經意提起:“今天怎麼突然就不排斥了?”
“一直以來都存在的東西,我根本沒有什麼排斥或者接受的權利。”赤司徵十郎反問,語氣淡淡:“我只不過是忽然把它拿出來了而已。”
——要知道,在平常赤司徵十郎都是讓司機將車停在距學校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就下車,不會這樣明目張膽地將車直接驅到門口。
綠間真太郎還記得國中開學第一天他正式在那個地方遇見了赤司徵十郎,櫻花飛舞的四月,那名紅髮少年微微彎腰,面容被意境朦朧成一幅悠遠美好的畫卷:“至少在學校裡請讓我自由地。”
他應該在笑,但那一刻那個優秀無比的少年身上不可避免地蒙上了一層悲傷。
——即便赤司徵十郎是大財閥繼承人的訊息在學校裡早已廣為人知,但他還是因此被囚禁過多地跟人產生距離,但實際上即便他那麼做了,距離還是永遠地存在著,無法消除也不容忽視。
但此刻赤司徵十郎的行為卻完全是在否認他之前做過的一切努力——他主動的將自己的身份放在眾人面前,叫人看清彼此間的差距。
赤司徵十郎擺明了不想多說,而綠間真太郎不是那種糾纏不休的人。
兩人直到分開走進各自的班級都沒有再說一句。
綠間真太郎藏在鏡片後的眼睛卻隱隱發亮——這一切看起來都跟那個森下優樹有關,這一次的赤司看起來……格外地認真。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森下優樹已經坐到了主角的專屬寶座,還是一副遊離在世界之外的傲慢神色。但赤司徵十郎馬上就覺察到了異樣——今天那名少年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班裡的同學或偷偷打量著或直接忽視著森下優樹,眼睛裡露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就在那節料理課上,他們真正認識到了森下優樹的不一樣,也忽然明白了彼此之間的差距。
這樣帶著點害怕的眼神,森下優樹在熟悉不過了,所以當赤司徵十郎走過來跟他打招呼的時候,他顯得有些茫然——這個人……就不怕他嗎?
森下優樹的表情被赤司徵十郎看得清清楚楚,後者稍許勾了勾嘴角,目光移至森下優樹手指上,那裡前幾天被弄傷現在結了痂,細細的一道深褐色在白皙面板的反襯下有些格格不入。
“那麼久沒來,還以為很嚴重呢。”赤司徵十郎完全睜眼說瞎話,那天他清清楚楚地看到森下優樹的傷真的只是再小不過了:“現在看來,應該是沒事了。”
正常人會怎麼回答呢?寒暄地說著:已經好多了,謝謝關心。
但森下優樹只是抬了一下眼,神情冷淡地有些掃興,連語氣也是冷冰冰地叫人咋舌:“沒事。”
主神:臥槽你休養了這麼久怎麼還是一點進步都沒有啊喂!親親記得我們的目標,給力點啊!
但赤司徵十郎似乎也不太在意:“沒事就好。”
這樣說著,他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主神:我覺得距離目標達成越來越遠了,我這麼辛辛苦苦地努力了那麼久……沒道理啊QAQ對不起我忘了,現在我玩的是一個團隊合作遊戲。哦~豬隊友你好,豬隊友再見。
這份安靜一直持續到早上最後一節課結束,主神已經被森下優樹口是心非的傲嬌折騰得奄奄一息。森下優樹卻忽然叫正在整理東西的某人——
“赤司。”主神眼皮一翻:得,他連敬語都省了。
赤司徵十郎倒是沒有不滿,很給面子的給了個回頭。
“我要跟你一起。”森下優樹並沒有用請求的語氣,一切在他看來都是那麼地理所當然。
理論而言,同為中二病的赤司徵十郎此刻應該會有一種被挑釁的不滿,但實際上他甚至還微微笑了笑,點頭同意了:“好啊,那一起吧。”
他也很期待,森下優樹今天會有什麼舉動了。他敏銳地注意到森下優樹手裡的精緻盒子——有兩個。那天親眼見證過森下優樹削蘋果的高超(?)技藝,赤司徵十郎此刻的心情有點複雜。
走在前面的他忽然想掉頭,去一個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共進午餐。
背後湧起一股寒意,這是被人在暗中觀察的證明,只要有森下優樹的地方就會有這種感覺,但今天好像似乎……帶著以往沒有的惡意。
今天的保鏢們也一如既往的盡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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