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Eisen直說見鬼了。尼羅河源頭有異動,非共體開了個會,吵得一塌糊塗。相對地,義大利氣溫飆升,醫院裡塞滿了中暑和不適應溫度的人。”
“這個世界怎麼了。”韓楷憮然道。
“世界末日快來了唄。實打實地說,我也很困惑。說毀滅就毀滅,連個緩衝時間都……Eisen當初告訴我的時候我以為他發神經,後來他說這是他導師說的,我只好信了。過了這麼些年,我倒是不太害怕,就是覺得那麼多人不知道真相就要稀裡糊塗地死,太可憐。”
“聽Michelle說,Eisen的導師,就是我們的領導者?”
“嗯。”安亦年的臉上浮現出複雜的神色,似乎想起什麼難以釋懷的事情,“就是她。我想你回歐洲後,十月份應該會見到她……我不該給你留下先入為主的印象,不過還是提醒你一句,她,可是我見過最不好相處的人。”
結果,梁翊麥還是不同意梁宇非跟韓楷回去,而歐洲PP總部催得越來越緊,過了兩天,慕尼黑突發雷暴,其程度堪稱百年不遇。韓楷再也拖不下去,連夜買了機票,準備第二天就飛回葛芬堡。
“回去吧,我會幫你照看宇非的。”
在首都國際機場,安亦年實在看不下去韓楷哀慼的模樣,在他登機前給他吃了個定心丸。韓楷終於振作起來,囑咐道:
“拜託你幫我勸勸姐姐,讓非來葛芬堡。”
“我會盡力勸她的。你走吧,顧慮太多也解決不了問題。”
“如果北京發生什麼大災難……”
“我知道,放心,宇非交給我了。”
梁宇非默默地站在旁邊聽著他們的對話。韓楷囉嗦完,轉而拉住梁宇非。
“有事一定要去找安。”
“我會的。”
然後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依舊沉默地擁抱完畢,韓楷轉身去登機,梁宇非站在原地看著他融入人流,消失在登機口,一瞬間心裡被鑿開一個大洞,冷風就這麼灌了進來。末日感,末日感,末日感……這個詞在梁宇非的腦海中不斷旋轉拆解又組合。
原來,不只是物質文明的毀滅、生命體的死亡才叫做世界末日。
“我們機構是民間NGO,不掛靠任何機關,是德國注資的。主要負責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發掘、聯合國非遺保護方面的工作,是聯合國教科文認定的評審NGO之一。如果你感興趣就來,我們也缺人手,工資或許不算高,日後還有增長空間。”
如果還有“日後”的話。安亦年補上這句話,揮揮手和梁宇非告別。梁宇非回到家開啟電視機,新聞頻道又在播近期各地的異常和災害。澳大利亞的大洪水幾乎把平原地區變成了內陸湖,阿根廷遭遇蝗災,格陵蘭島漁場捕不到魚,日本海岸有海豚鯨魚集體自殺。
鏡頭緩緩移動,鯨魚的屍體平攤在海灘上,乾裂的面板灰撲撲地,與遠處的海天一色。漁民圍繞在一旁,似是哀悼,似是恐慌。梁宇非迅速拿起遙控器換了臺。
梁宇非只是個普通人,想不出世界末日之後這個星球的未來。大概會有新的人類被製造出來,進入下一輪迴圈?那我們呢,就這麼死了算了嗎?我們的存在就這麼沒有價值,可以被隨意更替?明明每一個人都筋疲力盡地生活著、愛著恨著,為了活得更好一點不得不四處奔波,甚至出賣很多珍貴的東西。難道我們這樣的努力在那無形的主宰看來一文不值?憑什麼我們的命運要被所謂至高無上的力量主宰?
如韓楷、Eisen、Michelle……所有的Parody Proxy這樣與大地的憤怒相抗衡的人,是不是在做著效仿刑天與神爭鬥的事?到最後,他們的輸贏就決定了人類的命運……梁宇非緊緊握拳,站在自家光源黯淡的客廳裡,想象著這個曾經光芒四射的巨大行星的生命盡頭。
韓楷在夢中聽到了奧林匹斯山垮塌的聲音。他繼續在夢中游行,還看到了整座城市陷入扭曲的黑洞,所有人都如同螻蟻一般渺小可憐。他還聽到有人哭喊,有人歌唱“Berlin!Berlin!”……最後他醒了,和夢中的都市一起墜落。
“NO……!!!!”
他以最大的音量嘶吼,從床上彈起來。此時他弄明白了音樂的來源,是他的手機。韓楷爬下床開啟黑盒子邊放置的手機,Eisen的聲音瞬間放大:
“你為什麼才接!”
“為什麼是你?”
“Michelle在忙!你馬上出門,葛芬堡即將地震!具體震源和應對措施隨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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